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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出現了一次,不到一個時辰又消失了。直到蕭氏落棺的前一刻,他才再一次出現。那一刻,蕭山無限的恨意湧上心頭。娘一直衣食無憂的照顧著爹,可是現在娘死了,他卻連望都沒望一眼。
自從蕭氏死後,蕭敬很少在飯桌上出現。這天,蕭山遠遠的跟著他,直到跟他來到詩畫的屋前。蕭敬理了理頭髮,笑容滿面的走了進去。沒一會,趙雪就跟他一起出來,蕭敬懷裡抱的是詩畫,三人一起笑著遠去。
那一瞬間,恨意燒瘋了蕭山。他回到房,摔了所有能摔的東西。他恨,為什麼,為什麼爹跟娘沒有這樣親密過?娘埋在冰冷的地下,屍骨未寒。他沒安慰過他,沒陪過他,總推託說忙。他忙,可他有時間再陪趙雪,去陪詩畫。
娘是被氣死的,被他們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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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間,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蕭山已無睜開眼睛了,看來天註定是要亡他們。剛出溶洞,又進入毒林,而來人極有可能就是單于正,他想對詩畫不利。
“詩畫……”不要有事。
入 局
蕭山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擠開沉重的眼皮,只見一個纖麗模糊的身影走了過來,不是單于正。心一安,隨即陷入了暈迷,手依舊緊抱著詩畫不放。
痛苦地睜開眼睛,對上一個急切秀麗的瓜子臉,她朝他笑了笑,鬆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
依舊是躺在大岩石邊,蕭山動了動身子,見詩畫躺在旁邊,雖然氣息很弱弱,可微起伏的胸脯證明還活著。
她沒死。
蕭山大大鬆了一口氣,繼而好奇的打量著蹲在他眼前、面帶微笑的少女。湖蘭毛繩結辮盤頭,額上纓花發壘成串盤至於兩耳邊,隨風微擺。頸掛項鍊,耳吊銀環,手著銀鐲,身著花鳥圖案開襟無袖上衣,銀珠為扣,肩環鑲邊,露出雪白胳膊。七色百褶布裙短至膝蓋,小腿優美線條一覽無遺。雖長相普通,但面板白晰,清純脫俗,讓人如沐春風。
“是你救了我?”話一出,蕭山頓覺舌頭厚粗,五音不正,似口內含了東西。他捲了捲舌頭,吐了出來,是一片綠色的葉子。
少女忙解釋道:“你們中了瘴氣,我剛好採藥路過此地。見你們誤入瘴氣林致使暈迷,便給你們含了居樹葉子,它可以化解瘴氣之毒。”
蕭山坐起痠麻的身體,拱手禮道:“謝謝你的相救之恩,不知姑娘尊姓大姓,可否相告,來日定報此大恩。對了,在下姓蕭,單字山,稱在下為蕭山即可。旁邊這位是胞妹,蕭詩畫。”
“我叫於塔娜。”她望了一眼逐漸暗黯的天,小臉皺在一起,頗是猶豫了一下,“天黑了,在這裡過夜不安全。不如這樣吧,我的村子就在不遠處,你們先跟我回村子,我找個地方給你們落腳先。”
蕭山一聽附近有村子,頓時高興起來。只有要人,很快就能走出林海了。
“我跟胞妹來林子找獵,為追趕一頭小鹿進了深林中,誰知竟迷路了,用盡辦法都走不出去。我們在林子裡兜轉二三個月,不料進了這瘴氣林,要不是姑娘見死相救,我跟妹妹早就沒命了。”
“走吧,但回到村子時,我們得悄悄的,不讓他人發現才行。族例規定,不容許外人進入。要是被發現,一律會被火燒死,所以……你得在外邊待著,明天再想辦法離開。”
蕭山望了眼暈迷不醒的詩畫,擔心道:“於姑娘,我妹她到現在都還沒醒,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沒事。”於塔娜安慰道,“她的身子稍弱些,等會就會醒的,不用擔心。”
聽言,蕭山深鎖不展的眉頭略舒些,起身將詩畫抱在懷中,跟在於塔娜身後。
天黑了下來,於塔娜點亮火把在前邊照路,蕭山抱著詩畫緊跟其後。三人在林子繞了一個多辰,終於走了出來,順著石徑小路走了好一會,蕭山見對山山腳下有零星燈光,竟是依山落戶的村民。
於塔娜將蕭山藏置後山一不起眼的山洞中,獨自一人回了家。
“塔娜,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於歌泱聽到房外有響聲,知是自家女兒回來了。但這麼晚才歸來,語中不禁帶了責備。
於塔娜放下藥婁子,輕聲道:“採了好些藥,一時間忘了時辰,待發覺時時辰已晚,下次不會了。娘,您不舒服嗎,頭又痛了?”
走進屋子,果然見於歌泱坐在桌邊,緊鎖眉目。於塔娜走向前,伸出手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心裡不禁有絲奇怪,出門時娘還好好的,難道又有事發生?
桌上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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