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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卷畫紙。
“我畫的在這裡呢,待會兒給你瞧!”南宮霖說著,眉眼之間都是得意之色。
酒兒不解了,壓低嗓子問:“公子你為何要把畫藏起來?”
難道真如山長所說,只因為覺得畫得不好?
南宮霖“嘁”了一聲,口氣傲然:“我的畫哪兒輪得到他們品頭論足?我愛給誰看給誰看。”
在座眾人皆在品評他人作品,陸嘉宜卻是心不在焉,暗中打量著南宮霖,看見他和酒兒兩個人聚首一處竊竊私語,頓覺如鯁在喉。
這個易酒兒,說是下人,卻穿得一身上好綺羅,而且那手精妙琵琶委實技藝非凡,她的來頭絕不簡單。她到底有何居心?一個嫁過人的村婦,難道也想攀上這位俊美公子?
過了一會兒朱維東有事先行告辭,走之前留話叫眾人繼續,務必盡興而歸。南宮霖一直坐在這裡是不忍拂了朱維東的面子,這下山長一走,他也起了身,拿起畫卷,叫上酒兒離開。
穿過迴廊,又過了石橋,南宮霖帶著酒兒到了偏靠後山的一片樹林。這裡杏花漫爛,嫣紅粉白,煞是好看。
“這麼多!”酒兒仰頭望著樹上花枝,眯了眯眼,“可是好高啊,我都摘不到。”
“搬個梯子爬上去唄!”南宮霖有意逗弄酒兒,舉起小布袋晃了晃,“裝滿了才準下來。”
酒兒眼珠子轉了轉:“可是這裡沒有梯子呀!”
公子又想讓她做苦力,沒門兒!
“那沒關係,我有辦法。”
南宮霖走近酒兒身旁,趁她不備一把摟住她的腰,然後縱身一躍,把人帶上了一棵老樹,轉眼之間兩人已經坐在了一根粗大的枝椏上。
“啊——”
酒兒一開始被嚇得大叫,坐在樹上以後,她低頭看看地面,足足有四五丈的距離,高得嚇死人。於是她把身子緊緊靠過去貼住南宮霖,雙手還拽住他的手臂不放。
“公、公子,放我、我下去……”
南宮霖雙手抱胸,聳聳肩頭:“我沒攔著你呀,你想下去就下去。”
每次當他看到酒兒驚慌失措、或者是生氣瞪人的模樣,就覺得心情特別好,所以他也格外愛逗弄她。
酒兒畏高,還是抓住南宮霖不放,杏眼裡浮起一層氤氳,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公子求求你了,讓我下去吧,我害怕……”
南宮霖見她臉色果真有些發白,心裡某一塊好像被戳了一下,有些軟軟的不適,可是他又不想這麼快放酒兒下去,失了樂趣。於是他伸手一攬,把酒兒抱進臂彎。
“我拉著你,這樣總行了吧!快點摘杏花,摘好了我們就下去。”
酒兒有些氣惱,看來公子今天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她又不會爬樹,此時此刻,除了仰仗公子,她還有什麼法子能下去?搞不好一個不慎摔下去,非得變成殘廢不可!
“摘就摘!”
酒兒撂下一句氣話,然後伸手拉過最近的花枝,從上面摘下一朵朵盛開的杏花,再逐一放進布袋子裡。南宮霖坐在一旁,雙手圈住酒兒的腰,看著她因為緊張還有生氣而顯得酡紅的臉頰,忍不住笑了笑。
“酒兒。”
南宮霖喚了酒兒一聲,酒兒回眸:“幹嘛?”
南宮霖笑著搖搖頭,酒兒覺得莫名其妙,轉過頭又重新扯來一條樹枝。有些野蜂縈繞在樹間,她小心翼翼的,都儘量避免碰到它們。
“酒兒。”
“嗯?”
又是沒事找事,喚了一聲之後不說話,酒兒飛給南宮霖一記白眼。
“酒兒。”
“……”不理。
“酒兒~~~”
“……”還是不理。
“酒兒酒兒酒兒!”
這下酒兒火了,轉過頭怒氣騰騰吼道:“幹嘛啦!老是叫我做什麼?”
酒兒柳眉橫豎,一雙杏眼露出兇光,還嘟著嘴,表情惡狠狠的。南宮霖看見她如小貓炸毛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大笑起來:“哈哈……”
討厭的公子!老是成心捉弄她!
酒兒氣呼呼地扯著樹上的花,把手裡的東西想象成南宮霖,恨不得捏碎揉爛了才好,而且還要踩上幾腳才甘心。
樹下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南宮霖探頭一看,發現來人是幾個十多歲的孩童,手裡拿著竹竿之類的東西,正往這邊走來。
他皺了皺眉頭,隨即鬆開環住酒兒手,突然縱身一躍,跳下了樹枝。
酒兒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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