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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汽車裡的時候,幾個兄弟已經在裡面坐著休息了,有的在摘手套,有的靠在車座上休息 。我這時候才覺得拎著棒球棒的手突突突的控制不住的顫抖,太激動太用力了 ,我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我一頭紮進了車裡,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隨手扔下了剛才摘下來拎在手裡的摩托車頭盔,左右看了看 ,喜健哥對車後面指了指,示意我把東西扔在後面。
我又站起來,越過座椅靠背,把手套和棒球棒都扔在了後面,這些東西還得用吧,據我猜想,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打砸,至於明年春天看護工地的事兒,那就用徐英倫自己的狗好了 ,我們不屬於他。我也真的不想在這裡久住,這裡的世界比邊境還要紛亂。
邊境上雖然很亂,但是那怎麼說都是我們自己的地盤,可以自己說的算,可以如魚得水。可以吃到新鮮的蘑菇和野果,可以吃到好吃的不得了的大米,可以隨便的在飯店裡吆五喝六喝醉了連唱帶跳,可以沒事站在市場裡看金髮的俄羅斯美女。我還想念那山上的大個野豬、松塔、人參和冷的好像凍上了似地藍的不能再藍的天。
哎~~~~
但願但願我快些回去,或者去一個更好的大城市,大的城市會很精彩吧。
我一邊想,一邊重新靠回到座椅上,車裡的兄弟沒有任何聲音,回來的也都安靜的自己找自己的位置坐著,都是久經沙場的人,沒人把這件事太當回事,所有的人都是休養生息。
過了一會兒,兄弟們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
李小宇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進來以後他就開始清點人數,清點了一圈看人都在了,這才開車往回走。
車門關上的時候,一切的紛擾就都被關在車外了 ,外面的世界與我們無關了,我們只是工具,我們都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兒,接下來就是回賓館大睡。
街道的還沒有放出曙光。街上行人逐漸的多了起來,不過還是零零星星的 。
今天是星期幾?一點兒都沒有概念。
大爺大媽的都穿的厚厚的,有的手裡拎著菜,有的看樣子還在晨練。
現在是清晨6點多,原來老大們是想借著夜色的掩護順利的完成恐嚇,好吧。你們就爭奪你們自己的東西吧。我是沒心情考慮太多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坐在車上開始餓了起來。
這一餓,一下就想起了徐英倫的巧克力。哎,吃點兒吧 。
我有點兒發暈的開始乏力,剛才用力一定太猛了,手臂上的傷口無端的狂野的蹦跳著,好像對我過於用力的示威。那個傷口上的厚厚的痂根本沒有脫落,我都有點兒擔心是不是傷口被裂開了 ,感覺,感覺總有一點兒摩擦在衣服上的溼漉漉。回去再看。
回賓館再說吧 。現在吃東西是最要緊的 ,千萬不能再別人面前露怯,於是我掏出巧克力撕開包裝開始大口的咬了起來。
這一吃才知道里面原來裹藏著大顆的榛子,榛子被牙齒磨碎的時候,堅果那種特有的油脂的焦香就四散奔跑的刺激起了鼻子和味蕾來。香濃的苦味混著高甜度的甜味,再加上榛子的味道,說實在我不願意吃甜東西,但是為了我很容易滑落的血糖,我還得吃。什麼事情都是習慣了就好,我愛苦味,我在習慣著甜味。
食物的意義在於能充填生命。我們都為它而努力的活著。
李小宇還是擠著坐在了我的旁邊。他剛才一直沒說什麼話,他現在用大腿在下面暗暗地來回輕微的蹭著我的大腿,好像在問我怎麼樣。我轉頭對他擠出了一個很不自然的微笑,他點了點頭,拍拍我的腿。
呵呵,你這個混蛋,你怕我受傷死了離開你嗎?哎。不管怎麼說,有人關心總比沒人關心強。我把巧克力掰了一塊給他,他沒說什麼的接過來就放在了嘴裡。
我突然冒出一個可恥的想法:他在咬嚼著我甜蜜的熱吻。。。。。。。
一!!!!!!啊啊啊 啊啊!!!!好惡心!!!!兩大老爺們剛砸完人家東西回來,還他媽的什麼熱吻!什麼什麼熱吻???操啊!
我狠狠的一口咬下了最後一塊巧克力,巧克力底部的錫紙都被我的牙齒給切割下來了一塊 。
我他媽的有點兒要瘋,怎麼這麼不正常???
車裡其他的人都自顧自的想著心事。李小宇一邊嘴裡嚼著巧克力一邊有點兒好奇的看著我。
藉著車窗裡投射來的黎明的曙光,我看清了他的臉,那張讓女人有慾望狠狠咬上一口的陽剛的臉,此刻也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