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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農民連溫飽都不容易解決;可是現在;小小的乾巴堂比我們的老家還要熱鬧。
我們不是乾巴堂本地村民;老家雖然也是在攀西;卻是在另一個山區;棉花地;一個鎮;三個鄉合併而成的鎮;就是那麼一個鎮;就算是在趕集的時候也沒有乾巴堂這個小小的村子平常日子那麼熱鬧。
小煤窯多;安全隱患也多;招收的工人更是五花八門魚龍混雜;其中又以十七八歲的野小子居多;網咖的主要客源就是他們;而不是網咖附近的那所學校裡的學生。
學校只有小學和初中;這個年齡段的學生並沒有隨時上網的時間和經濟;那些挖煤的年輕民工就不一樣了;上網打遊戲聊天什麼的;比網蟲還網蟲。
畢竟乾巴堂只有那麼大一個地方;可供娛樂的也就只有“茶館”、“貓店”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地方;可惜那種刺激並不能持久;而且煤炭山就還有些脫離低階趣味的人;真正能夠打發時間的娛樂;實在是不多。
小小的租書店應該算一個;可是羞羞答答的藏在旮旯裡;裡面的書籍也不算多;還大多是盜版的網路小說;根本就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
網咖老闆看出了其中商機;就開了那麼一個網咖;獨家經營;一塊錢一個小時;經常性爆滿;遇到小煤窯休班或者學校放假;通宵是很正常的事情。
網咖老闆是乾巴堂地牛人;可不只這麼一個小小的網咖;還同時經營著一家茶館和一個貓店;相比之下那才是需要鎮守的地方;於是招聘網管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所謂網管;也不過是個好聽的說法;在這種黑網咖;網管也就是扮演了一個服務員的角色;六百塊一個月;包吃包住;全天候值班;還指定要相貌端正的年輕女孩。
不得不說;這個工錢相當於煤炭山下市區裡餐館服務員的薪水;而且還很清閒;只是形形色色的顧客很是複雜;這活兒並不好乾;從網咖經常性更換網管就不難看出來。
按道理說;放假了;我該好好呆在出租房裡當乖乖女;每天給寒叔做飯燒水什麼的;可是我閒不住;寒叔上班的時候屋子裡空落落的讓我害怕。
我情願找個活兒;小打小鬧的掙點伙食費什麼的;也好打發無聊的日子;要不然長此以往;我可就真正真地變成寒叔地專用米蟲了。
恰好網咖又貼出了招聘網管地告示;我去和老闆見了一面;馬上就拿到了網咖的鑰匙;一來我也算是乾巴堂的老住戶了;二來他的女兒和我是同學;雖說不是一個檔次的也談不上死黨;連朋友都算不上;多少也是層關係。
當然;工資是寒磣了一點;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知足吧我。
一晃過了十來天;小日子滿充實的;還以為可以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過春節;沒想到意外悄然降臨;我險些乎就成了香魂一縷。
站在窗臺上擦玻璃的時候;從三樓上掉了下來;耳邊呼嘯的風如冤魂夜哭;完全掩不去我那撕心裂肺穿雲裂石足以讓河東吼獅都羞愧而死的尖叫。
那一刻的恐懼;恍若天崩地裂。
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一掉;我可就再也看不到我地寒叔了;沒有了他的陪伴;我在陰間的日子該怎麼過?
“就算天塌了;叔也會給你撐著。”
這是意識模糊直到沉淪的最後時分想起的話。
難怪;我會做那麼一個不同尋常的噩夢;原來是驚嚇過度;只是;從那麼高掉下來;怎麼會不在醫院卻呆在出租房裡?
“想起來了?你從樓上掉下來;差點把叔給嚇死。醫院那幫混蛋;居然說你沒救了;哼哼;有叔在;天還塌不下來!”
寒叔咧嘴一笑;��說男θ葑鬩韻排芫謝甑暮詘孜蕹#宦湓諼已劾錚淮�吹娜詞峭賦狗胃�奈屢��
只是;記憶復甦的我難以作出輕鬆的回應;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卻知道這是個大大的奢望;就像我奢望把寒叔叫作“寒”一樣。
那次從火海中死裡逃生;應該說是大難不死了吧;結果我沒有什麼後福;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傷心和恐懼。
寒叔被燒得面目全非;可是他沒有倒下;甚至;沒有去醫院。
那時候;我們還住在棉花地;一個偏遠山區;窮得病了傷了痛了都只能咬著牙齒“捱”的地方。
寒叔本來就是孤兒;僅有的家產也被那場大火燒了個精光;我們那作為棲身之地的窩棚還是在鄉親的幫助下搭建的;說白了;根本就沒有去醫院的資格。
這個時代的醫院;在我們眼裡和閻羅殿沒什麼區別;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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