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家丁在大門旁邊的耳房裡,三個人可以互相作證;入夜後沒有人出入雲府,也沒有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音;
……
……
我放下手裡的這一疊供詞,腦海裡又閃過喜畫哀怨的眼睛,和那一句用十分不屑和不相信的語氣反問我的話:“光明正大的做小老婆?!她們又能容得下我了?”
難怪說人不可貌相,看她的外表絕對不象是這麼烈性的人。那麼,他究竟是誰?怎麼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說出來呢?
窗外繁星滿天,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晚的緣故,牢房裡汙濁的氣息顯得越發濃重。
火把的光閃爍不定的,把我和牢頭的身影都拉得很長,可以看到過道兩側的欄杆後面,橫七豎八的身體和凌亂的頭髮。在這樣詭異的光線裡看去,她們簡直不象是有生命的身體。
這樣的想法讓我感到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開始有點後悔自己這個夜探的決定。
喜畫果然還沒有睡,桌子上的點心原封未動的擺著。看到我們似乎也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牢頭把火把固定在牆上,叮囑了我兩句,自己就轉身出去了。
我隔著欄杆,坐在一張破凳子上。這破凳子要比牢裡的凳子高一些,加上我的身高要比一般同齡的女孩子更高一些,因此坐在這裡,感覺氣勢上要壓過她了……
“這個時候能讓你進來,”她忽然開口了:“他想必是花了不少銀子吧。”
我笑了笑:“你的話說的不明白,我回去就這麼回覆他,他當然不滿意了。”
喜畫象木偶一樣坐在白天的那個位子上,好象連姿勢都沒有變似的,只有眼神裡透著疲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還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不是都說了麼?”
“他說……讓你保重身體,你這樣不吃不睡,孩子……”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當初若是說這樣的話,二爺又怎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現在說,還有什麼用?二爺也回不來了……”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聲音也不自覺的微微有些顫抖:“難道二爺真的對你有情?”
“你胡說!”她抬起滿面淚痕的臉,怒視著我:“二爺一直把我當妹子一般看待,怎麼會象他?”
我努力的按耐著自己紛亂的思緒,繼續順著她的話往下走:“可是他說……二爺發火就是因為不想讓別人搶走你。”
喜畫激動的站了起來:“他這麼跟你說的?他撒謊,他又撒謊,他一向嫉妒二爺,這我早就知道……”她似乎陷進了某種難以控制的情緒裡,不住的喃喃自語:“騙子,騙子,他騙了我,騙了二爺,又騙了老太太,整個雲家都被他騙了……”
整個雲家都被“他”騙了?
我一屁股坐了下來,震撼來得太突然,我好象一口氣沒上來。
因為一夜沒有睡好,早上出門的時候,羅進很抱歉的說:“如果子渝看到你這副樣子,一定會拿棒子打我。三小姐,案子結束之後,拜託你好好睡一覺再回家吧。”
我實在沒有精力理他了,在馬車到達雲府之前,抓緊時間打了個盹。
雲府。菡香居的門外。
一個老媽子走了出來跟我們說:“老太太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這會子身上發熱,實在不能見大人。”
羅進看了我一眼,眼中的驚訝難以掩飾。早在回城的路上,我就聽他說了,自從案發之後,老太太幾乎每天都要派人來催羅進,沒想到羅進自己送上門來,她又不理會了。老媽子神色略微有些不安的跟我們福了一福,就退了回去。
跨院的門又輕輕掩上了。
羅進和我無可奈何的沿著綠蔭垂地的小路往回走。我們身後,是雲府的管家順伯。他一聲不響的跟在我們後面,快要走出花園的時候,他忽然說:“羅大人,二少爺的書房裡原來有把鐵錘,但是昨天我去看過,沒有了。不知道……”
“鐵錘?”羅進和我對視一眼,不禁精神一振。
“你能確定?”羅進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順伯點點頭:“過年的時候,喜畫找我要的,說二少爺的朋友送來好多核桃。我記得出事之前的那天我去二少爺的書房還看見過。當時就放在外間的窗臺上。”
書房前面的池塘已經掏幹了,證明裡面沒有什麼東西。會不會帶走了,或者是扔進了佛堂後面的海子裡呢?我不禁搖了搖頭。要到海子裡撈東西,難度可比掏幹一個小水池大得多了。
正想著,順伯的聲音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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