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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單薄的身影正抬著頭呆呆的注視著頭頂上方的小窗戶。
女牢頭開了鎖讓我彎著腰從矮門裡鑽進去,喜畫聽到我的腳步聲,肩膀似乎微微抖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轉過身。
“喜畫?”我輕聲的喊她的名字。
她遲疑的回過身,似乎微微一怔。我也趁機打量她:個子比我略矮些,幾乎還沒有發育成熟的纖瘦身材,眉目溫婉秀麗。應該正是男人喜歡的型別吧?看她的體型倒是還沒有流露出懷孕的跡象。聽羅進說她今年也不過剛滿十四歲。按照焰天國的風俗,女子十六歲及笄,她……還是太小了。
我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情不自禁的開始痛恨這個讓她懷孕的男人。這個兔崽子,也就是活得年代好,要擱到我們那時代,看不槍斃了你!
“你……”她似乎對於我的身份有點拿不準了,遲疑的說:“你是……”
我忽然靈機一動,說了句:“是……他讓我來看看你。”
她的目光霍然一跳,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剎那間變得更蒼白了,似乎連手指都開始輕輕的顫抖:“你……說什麼?”
我笑了笑,“我說,他讓我來看看你。”
她愣愣的看著我把手裡的食盒開啟,把裡面的點心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擺在桌子上。從雲府的傭人們那裡打聽來的,這幾樣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我抬起頭意味深長的打量她,她一接觸到我的視線,立刻就躲閃了開去。
我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因為正面的提問羅進已經試過了。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一直困繞著我:這個孩子,一定就是雲謹的嗎?如果不是呢?
“吃點吧。”我說:“就算不為了你,也為了孩子。”
她只是悽然一笑:“他……不是不要這孩子麼?”
我一愣,隨即又笑了:“他怎麼會真的不要?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讓我告訴你,讓你保重身體,等你出來,要光明正大的娶你。”
她很不屑的斜了我一眼,“光明正大?”
我愣了一下,這話有問題嗎?
“光明正大?”她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神情恍惚的衝著我一笑:“光明正大的做小老婆?!她們又能容得下我了?”
說完就回過身去,再也不肯看我一眼了。
她的話裡有些內容超出了我的預料,一時間我不能夠完全理出頭緒來。正想再套套她的話,她卻冷冰冰的開口了:“你回去吧。”
還真看不出來,這個只比我大兩歲的丫頭拒絕起人來竟然這麼有氣勢,堵得我也說不出話來,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一走到陽光下,我立刻無比舒展的深呼吸。然後就看到了羅進,他還在外面等著我。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小心的問:“問出來了?”
我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羅進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我問他:“喜畫能接觸到的男人,有幾個是有妻妾的?”
羅進想了想:“除了雲府的大少爺雲遼,商鋪裡的一些管事有時候也會到二少爺的書房去。具體的人選,我還得再理一理。”
我看看女牢陰森森的入口,轉頭盯著羅進的眼睛說:“我對這案子有感覺了。我覺得……有把握可以撬開喜畫的嘴。”
那天晚上我就留在刑部衙門,羅進專門給我準備了一間簡單的睡房。因為老爹不放心,所以福嫂就過來陪著我一起住。
桌子上蠟燭還亮著,厚厚的一疊供詞都堆在桌子上。我忽然覺得腦子裡有點亂。看完了一遍之後總覺得裡面有一個什麼漏洞,但是偏偏又抓不住它,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起身在屋裡來回踱了兩步,又拿溼毛巾擦了把臉。
福嫂已經睡著了,她的睡容十分的安詳,看得她熟睡的樣子,我也不知不覺平靜了下來。走過去替她把蚊帳掖緊,繼續坐回到書桌旁邊去看供詞。
雲府的老太太:當天因為身體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同一間房裡有四五個丫鬟做伴,也就是說有四五個丫鬟作證。同時,這四五個丫鬟也可以互相作證;
雲遼和李氏:雲遼當晚宿在李氏的住處,據說很早就睡了。沒有丫鬟在一旁伺候,也就是說,除了他們彼此,沒有人可以給他們作證;
雲遼的妾孫氏:和兩個丫鬟在自己房裡繡花,三個人可以互相作證;
雲遼的妾胡氏:在小廚房和廚娘一起學著燉補湯;她房中的兩個丫鬟也在旁邊,可以相互作證;
管家:巡夜之後,和兩三個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