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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聲,絲毫不覺尷尬:“我還道你和花公子似水如魚一條藤兒,幾天內不大會分開了。這麼晚了還在這裡晃悠,不想他?”
本想安慰的話都被他硬堵了回去。
“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歇著了。”
“娘子。”
聽他繼續說話,我停了下來。他又道:“曾有人獻楚莊王一名琴,名‘繞樑’。得到‘繞樑’後,他便不理朝政,把國事家事都拋在了腦後。幸而他的妃子樊姬及時勸阻,說夏桀酷愛妹喜之色,而後國破家亡。楚莊王如夢初醒,命人毀琴。”
說到這,他抬眼看了看我:“楚莊王與‘繞樑’,你比較想成為哪一個?”
我笑道:“這問題問得奇了,任誰選,都會選楚莊王吧?”
必安亦淺淺一笑:“言之有理。”
聽他說了那麼一通胡話,我還道他是有心事。直到半個時辰後,顏姬發現他病倒在門前,把我們所有人都鬧了起來,我才知道,他那一出,完全是因燒糊塗了。
打頭一回知道,原來鬼也是可以發燒的。下人們忙裡忙外為必安熬藥煲湯,我、顏姬。少卿還有子蕭在旁邊照應。
我擰了一把毛巾,蓋在必安額上。他卻猛地握住我的手,把我嚇了一跳。
“碧煙,碧煙……”他痛苦地呻吟著,眉毛皺成深深的川字,“碧煙……碧煙……”
這下我可糊塗了,轉眼看了看身後的顏姬和花子蕭,顏姬和少卿搖搖腦袋錶示不解,花子蕭只是沉默地望著我們。
丟了差事的是我,他們還有事要忙。於是,我把他們倆打發出去,自己留下來照顧必安。必安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碧煙這倆字起碼也叫了有千百次。但除了這個,他也沒說別的。
傍晚時分,他的燒退了一些,才完全沉睡過去。我去招呼廚子備膳,一路問家丁丫鬟們是否知道何為碧煙,大家都搖頭說不知。直到我連廚子也都問了個遍,花府過來幫襯的老家丁才說道:“東方姑娘。這問題你別問了,沒人會回答的。”
我立即掉過頭去:“為什麼?”
“這話我可不敢說,你若真想知道,每個月初一和十五清晨到幽都北門候著,會有一個雕空紫檀板的馬車罩著藏青幔子小停片刻,那商家必然不知你棄官了,你可用提督的身份去盤查他車裡的貨,多半能問出點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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