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蛉��健癟owerRecords”唱片店轉一轉,順便參觀一下劍橋的“華茲華斯”書店。像這樣過日子並不吃掉我多少利息,更不要說本金了;我在沃特維爾有一個很好的投資顧問,在我鎖上位於德里的房屋的門並向西到TR…90地區去的那天,我的身價略高於五百萬美元。跟比爾·蓋茨比當然不多,但在這個地區也是個大數目了,我在高昂的房屋修理費面前還能高興得起來。
對我來說,那是一個奇怪的暮春和初夏。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等待,我結束了城裡的事務,當比爾·迪恩打電話來講最近一批問題時,我就跟他談話,並且努力不去想問題。我接受了《出版人週刊》的採訪,當採訪者問我在經歷喪妻之痛後回到工作狀態是否有問題,我面無表情地說沒有。為什麼不呢?這是真的。我的問題在完成《一落千丈》後才開始;一直到那時為止,我一直都精力十足。
六月中,我跟弗蘭克·阿倫在藍鋯石咖啡館碰頭吃中飯。藍鋯石在路易斯頓,地理上是他的城市和我的城市的中點。吃甜食的時候(藍鋯石著名的草莓水果酥餅),弗蘭克問我是否在和什麼人約會。我很驚奇地看著他。
“張大嘴看什麼呢?”他問,他的臉上流露出上千種說不清的表情之一——介於有趣和惱火之間的一種。“我當然不會把這看成是背叛喬,倒八月份,她去世就要四年了。”
“沒有,”我說,“我沒有約會任何人。”
他默默地看著我。我也回視了他幾秒鐘,然後開始用勺子撥弄我的水果酥餅上的鮮奶。餅乾從爐子裡出來後還是熱的,奶油正在融化。這讓我想起那首愚蠢的老歌,某個人怎樣把蛋糕忘在外面,泡了雨水。
“邁克,你和人約會過嗎?”
“我不明白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哦,看在上帝份上。在你度假時有沒有你——”
我的視線從融化的鮮奶上抬起來。“沒有,”我說,“我沒有。”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我想他準備好要進下一個話題了。這對我來說是好事。但是,他說得很直白,他問我自從喬安娜死後是不是一直沒有性關係。在這個問題上他可以接受謊言,即使他並不完全相信——男人在性的問題上總是撒謊。但我說的是真的……還帶著某種壞壞的快感。
“沒有。”
“一次也沒有?”
“一次也沒有。”
“按摩院怎麼樣?你知道的,至少可以找一個——”
他坐在那裡,用勺子敲打著裝甜食的碗的邊緣。他一口也沒有吃。他看著我,好像我是某種新奇的昆蟲。我很不喜歡這個樣子,但我想我理解。
有兩次機會,我已經接近於這些天人稱作“一條腿”的狀態,兩次都不是在基拉戈島,在那裡我看到大約兩千個漂亮女人穿著比基尼走來走去。一次是一個紅頭髮的女招待凱麗;在我常去吃中飯的郊區的一家餐廳。過了一會兒我們開始聊天,開開玩笑,然後就開始有那種眼神的接觸,你知道我說的那種,對視的時間稍微有點長。我開始注意她的大腿,她轉身時制服貼在臀部的樣子,她也注意到我在注意她。
還有一個女人是在“新生活”認識的,我過去經常在那裡健身。一個高個子的女人,喜歡穿粉紅色的運動胞衣和黑色的單車短褲。讓人大飽眼福。另外,我也喜歡她帶來在騎健身單車時讀的書,單車上的有氧健身旅程沒完沒了卻沒有目的地,這些書不是《香奈兒女性雜誌》或《時間》,而是像約翰·歐文和埃倫·吉爾克里斯等人寫的小說。我喜歡閱讀真正的書籍的人,不只是因為我自己曾經寫這類書。讀者就像其他人一樣一開始撿到籃裡都是菜,但是作為普遍規律他們其實會從那裡繼續下去。
這個金髮碧眼穿粉紅色上衣黑色短褲的女人叫阿德莉亞·邦迪。當我們並排騎著單車,騎得越來越久時,我們開始談論書籍,然後就發展到我一個星期有一兩個早上在舉重室裡給她做防護。給她作防護帶給我一種奇怪的親密感。我想舉重者仰臥的姿勢是部分原因(特別是當舉重是個女人),但不是全部,甚至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一種信任因素。雖然還沒有達到舉重者把生命託給防護者的程度。在一九九六年冬天的某個時刻,當她躺在長椅上,我站在她頭前面,看著她倒過來的臉的時候,這種對視開始了。這種對視的時間有點太長。
凱麗大約三十歲,阿德莉亞可能更年輕一點。凱麗離婚了,阿德莉亞從來沒結過婚。在這兩個場合中,我都沒有想老牛吃嫩草,我想她們倆中任何一個都會很高興地跟我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