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你房子裡有一對貓頭鷹,在地窖或是喬的工作室裡。她去世前的那個秋天郵購的。”
“一九九三年秋天?”
“沒錯。”
“不可能。”一九九三年秋天我們沒在莎拉住過。
“可惜是的。那天我剛好在這兒裝防風門,喬突然來了。我們瞎扯了一陣,然後UPS的卡車到了。我把紙箱拖到門口,然後喝了杯咖啡——那些日子我還喝這玩意兒——十分鐘不到她就走了。看上去她像是為了這事特地趕來的,不過我實在不理解一個人為什麼大老遠地從德里開車到這兒來接收一對貓頭鷹。”
“那是秋天什麼時候,比爾?還記得嗎?”
“十一月的第二個星期。”他迅速地回答,“那天下午晚些時候我和妻子去了劉易斯頓她姐姐家,那天是她的生日。回來的路上我們的卡斯特爾—洛克的阿格威商店停了停,伊維特買了只感恩鉗子吃的火雞。”然後好奇地看著我,“你真的不知道貓頭鷹的事?”
“不知道。”
“怪了,你說呢?”
“也許她告訴過我,而我把它忘了。”我說,“不過我想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可看來它是有關係的,一件小事,可是有關係。“問題是喬為什麼想要一對貓頭鷹呢?”
“用來趕走烏鴉,不讓它們在木頭上拉屎,就它們這會兒在你露臺上做的。烏鴉見了塑膠貓頭鷹掉頭就跑。”
雖然仍舊摸不著頭腦,我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也許就是因為摸不著頭腦才笑的。“是嘛?真那麼管用?”
“是啊,不過你得時不時給它們挪挪窩兒,這麼一來烏鴉就不會起疑心了。要知道,烏鴉是鳥裡頭最聰明的。找到貓頭鷹可以省下不少心呢。”
“我會的。”我說道。用塑膠貓頭鷹嚇走烏鴉——這的確是喬想得出來的主意(這方面她自己就像一隻烏鴉,老是喜歡蒐集些碰巧讓她感興趣的瑣碎資訊)。突然間我又開始想念她了——非常想。
“好了。哪天我空下來,我們到附近好好轉轉。還有林子裡,如果你想去的話。我想你會喜歡的。”
“我肯定我會的。德沃爾住哪兒?”
比爾濃密的眉毛抬了起來。“沃靈頓。實際上他是你鄰居,我以為你一定知道。”
我回想起自己見到的那個女人——黑游泳衣和黑短褲的搭配讓她看上去像是雞尾酒會上的怪客——於是點了點頭:“我見到他妻子了。”
比爾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到處找手帕,終於在儀表上找到了(一塊藍色花格子手帕,有橄欖球隊紀念旗那麼大),拿起來擦了擦眼睛。
“什麼事那麼好笑?”我問。
“骨瘦如柴的女人?白頭髮?臉長得像萬聖節面具?”
現在輪到我笑了。“就是她。”
“她不是他妻子,她是他的……怎麼說來著……私人助理,名字叫蘿蓋特·惠特摩。”他把“蓋”字發得特別響。“德沃爾的老婆們都死了。最後一個也死了二十年了。”
“蘿蓋特是什麼名字?法國名?”
“加利福尼亞。”他說著聳聳肩,好像這個詞說明了一切。“鎮上有些人很怕她。”
“是嘛?”
“是啊。”比爾猶豫了下,然後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好像在說,瞧,我知道自己在說傻話。“布蘭達·梅賽夫說她是個巫婆。”
“他們兩個住在沃靈頓快一年了?”
“是啊。那個惠特摩女人來來去去的,不過大部分時候呆在這兒。我想他們還留在鎮上的原因是想等監護權官司判下來,然後一起乘德沃爾的私家飛機回加利福尼亞,留下奧斯古德把沃靈頓賣了——”
“賣?你是什麼意思,賣了它?”
“我以為你一定知道。”比爾說著把排擋拉到“開車”擋。“當老於格·埃默森告訴德沃爾他們感恩節後要關閉沃靈頓的時候,德沃爾回答說不打算搬走。他說他在那兒住得很舒服,而且想繼續住下去。”
“他買下了那地方。”在剛才的二十分鐘裡我輪番經歷了驚訝、好笑和憤怒的感覺,但沒有愣住過,現在我愣住了。“他買下了沃靈頓的會所,這樣就不用搬到卡斯特爾—維爾的瞭望者酒店或租房子了。”
“是啊,他是這麼做的。九幢房子,包括主會所和日落酒吧;十二英畝樹林,一個六洞高爾夫球場,還有主街上的五百英尺湖岸。外加一個雙軌保齡球場和一個壘球場。四百二十五萬美元。他的朋友奧斯克德幫他安排的交易,德沃爾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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