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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女士甚至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的事。她也許會覺得我做過頭了。事實上她可能會對我發火。”
“可是,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因為她是個北方佬——一個緬因州的北佬,最糟糕的那種。某些時候,同他們相比,愛爾蘭人還更可理喻些。”
“也許吧,不過她現在是唯一的眾矢之的,我建議你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這些情況。”
我答應會的,再說許下這個承諾也不是難事。自從受到福特曼副警長的傳喚,我就知道自己非和她聯絡不可了。“那麼,星期五早上該由誰來代表邁克·諾南呢?”
斯托爾乾巴巴地笑了。“我會找個本地律師來做這件事,他會陪你去德金的辦公室,坐在你身邊,腿上放著公文包,安靜地作個聽眾。那時候我可能已經到鎮上了——在和德沃爾太太談過之前,我還不能肯定——但我不會出現在德金的辦公室的。等到了召開監護權聽證會的時候,你會在那裡看到我的。”
“行,很好。打電話告訴我新律師的名字,我的另一個新律師。”
“啊哈。那麼跟年輕的女士談談,給我找分活兒幹。”
“我會的。”
“還有,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儘可能公開。”他說,“如果我們給那些壞傢伙製造機會,他們會變得更下流。你們倆之間沒什麼吧?沒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吧?對不起,我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我不得不問。”
“沒有。”我說道,“無論我和任何人發生過什麼難以啟齒的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很同情您的狀況,諾南先生,但眼下——”
“邁克,叫我邁克。”
“好的,我喜歡。叫我約翰。別人會對你在其中的角色說三道四,你明白,對嗎?”
“當然,人們知道我付得起你的律師費。他們會猜測她該用什麼來補償我。年輕漂亮的寡婦和中年鰥夫,看來性是最可能的答案。”
“你是個現實主義者。”
“我並不真這麼認為,但我能以小見大。”
“希望如此,因為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的對手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不過他聽上去並不害怕,而是幾乎有點兒……貪婪。他給我的感覺同我看見冰箱磁貼重新排成一個圈時的某部分感受是一樣的。
“我知道他有錢。”
“在法庭上,這一點不是非常重要,因為另一方也有一定的經濟實力。而且,法官也會注意到,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一個火藥桶,這對我們有利。”
“我們最大的勝算是什麼呢?”我問,心中浮現出凱拉那張粉嘟嘟、天真無邪的臉龐,還有在她母親面前毫不懼怕的樣子。我這麼問,猜想約翰會回答說這些指控完全是毫無根據的。但我錯了。
“最大的優勢?德沃爾的年齡。他該比上帝還老吧。”
“根據我週末聽到的訊息,我想他該有八十五了。所以還是上帝更老些。”
“是啊,作為一個準養父,他和託尼·蘭道爾相比,蘭道爾簡直就是一個小夥子,”約翰說道,聽上去有點沾沾自喜。“你想,邁克——那孩子高中畢業的時候,老爺子都一百歲了。當然,老爺子也許真能活那麼長。你知道訴訟監護人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
“簡單地說,就是一個法庭指派來保護孩子利益的律師。擔任這一職責的費用從法庭費用裡支付,但只是一小筆錢。大多數人同意擔任訴訟監護人時都是不抱私心的……但不是所有的人。任何情況下,訴訟監護人都會把自己的意願加在案子上。雖然法官不是非聽取這傢伙的建議不可,但他們基本上總是那麼做的。如果法官否決自己指派的訴訟監護人提出的建議,那會顯得很傻。而法官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讓自己顯得像個傻瓜。”
“德沃爾會有自己的律師嗎?”
約翰大笑起來。“在正式監護聽證會時帶上半打律師,你覺得怎麼樣?”
“你在開玩笑吧?”
“老傢伙已經八十五了。這個年齡對駕駛法拉利賽車、到西藏高空彈跳跳,或是找女人來說都太老了,除非他是超人。你說他還能在什麼地方花錢呢?”
“律師。”我乾巴巴地說。
“對。”
“那麼瑪蒂·德沃爾呢?她有些什麼呢?”
“多虧你,她有我。”約翰·斯托爾說。“事情就像約翰·格里沙姆小說裡寫的那樣,不是嗎?赤裸的金錢交易。還有,我對德金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