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1/4 頁)
專欄,專門蒐羅奇人怪事,”瑞普利“專案下除讀物以外還有各地的瑞普處奇趣館,類似於博物館。)裡面記載過一些類似的例項,在八到十四歲的那段日子晨,我可是把這本書當科學書看的。
去做!喬的聲音叫道。我腦海中她的聲音通常是平靜有剋制的,而這次卻很激動。不要害怕,去做!
我把手伸向打字機的開關,同時記起有一天曾把自己的Word6。0文字編輯程式扔進電腦垃圾箱。再見,老夥計,我當時想道。
“希望這個能行,”我自言自語,“求你了。”
我的手往下一落,掀開開關,打字機開始運轉。書信字型球先準備性地旋動了一下,彷彿舞臺上的芭蕾舞演員,等待開始。我拿起一張紙,看見汗溼的手指在紙上留下了印記,但我不在乎。我把它卷時機器裡,將打字球置中,打入
“第一章”
然後靜候暴風雨的降臨。
第14章
電話鈴聲聽起來——更確切地說是我對鈴聲的感覺——和那把椅子的嘎吱聲以及舊IBM打字機的嗡嗡聲一樣熟悉。一開始它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冒出來,然後如同一列穿過叉道的火車呼嘯而至。
我和喬的辦公室都沒有裝分機;樓上用的是老式的撥號盤電話,就安在兩個辦公室之間的過道里——喬一直把這兒叫做“無人區”。現在這裡的溫度至少有九十度(約合攝氏三十二度),但由於我剛從更熱的辦公室走出來,所以面板仍然覺得涼快。我渾身是汗,油光光的,使自己看上去像戶外工作時偶爾見到的那些肌肉搶眼的年輕人,只不過我這個版本帶點啤酒肚。
“喂?”
“邁克嗎?我有沒有吵醒你?你在睡覺嗎?”是瑪蒂打來的,但聲音和昨晚完全不同。這個聲音中不帶一絲害怕,甚至連猶豫都沒有;她聽上去那麼高興,簡直有些洋洋得意了。這才是當年蘭斯?德沃爾眼中魅力四射的瑪蒂呀。
“沒在睡覺呢。”我說,“寫了點東西。”
“是啊!我以為你退休了呢。”
“我原來也這麼想。”我說,“不過那麼想可能早了點。怎麼樣?你聽上去商洽得飛上天了。”
“我剛和約翰·斯托爾透過電話——”
真的嗎?我在二樓到底呆了多久?我朝手腕上瞧了一眼,除了一個淺色的環狀印跡什麼也沒有。我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總是說“讓我看一眼肉表”;我的手錶落在樓下北臥室裡,也許正躺在翻倒的水杯流出來的一攤水裡。
“——他的年紀,還有他能傳喚另一個兒子!”
“哇!”我說,“你說得太快了,從頭慢慢說。”
她從頭開始講。好訊息講起來總是花不了很多時候(極少數情況除外):斯托爾明早趕來,在康地機場降落,住卡斯特爾…維爾的“瞭望者酒店”。星期五的大部分時間,他倆會商量案子的事。“噢,他還給你找了個律師,”她說,“那律師在你作證那天陪你一起去。我想他是從劉易斯頓來的。”
聽起來一切都不錯,但最重要的是——瑪蒂恢復了鬥志。直到這個早晨(如果現在還算是早晨的話,從壞了的空調上方照進來的陽光告訴我,如果現在還算早晨的話,它也快過去了),我才意識到昨天那個穿紅裙子、白帆布鞋的年輕女人有多消沉——她幾乎相信自己一定會失去孩子了。
“太好了。我真高興,瑪蒂。”
“是你做到的。如果你在那兒,我會給你一個你所得到過的最大的吻。”
“他告訴你能贏,對嗎?”
“對。”
“你相信他。”
“是的!”然後她的聲音壓低了些,“我告訴他昨晚請你吃飯的事時他一點也不緊張。”
“是嗎,”我說,“我不認為他會緊張。”
“我告訴他我們在院子裡吃的飯,他說,我們只消在屋裡一起待上六十分鐘,就足夠招來流言蜚語。”
“他太低估北佬做愛的能力了吧,簡直是侮辱!”我開玩笑說,“不過也難怪,他是紐約人嘛。”
她笑了,笑得那麼開心,我心想這已經超出我可憐的笑話能產生的效果了。她半瘋癲的釋放不是因為她如今有了兩個保護人嗎?還是因為性的話題在剛才一幕中變得比較輕鬆了?還是不要妄加猜測吧。
“這件事他沒怎麼責備我,但他明白告訴我,如果我們再那麼做,他會的。不過,等一切過去了,我要請你吃一頓真正的晚餐。我們會為你準備任何你喜歡的東西,只要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