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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摸索著,先是輕吻她的臀部,然後扯下她泳衣的下半件。我把它從她身上扯下來,她跪下身。我也跪下來,最後脫掉我溼乎乎地黏在身上的內褲,把它扔在她脫下來的比基尼褲上。我們互相面對著對方,我光著身子,她幾乎光著身子。
“看比賽那傢伙是誰?”我喘著粗氣,“他是誰,喬?”
“沒什麼特別的,愛爾蘭人,只不過另一袋子骨頭罷了。”
她笑了,然後蹲坐著,凝視著我。她的肚臍是一個黑色的小凹洞。她的姿勢裡面有種古怪的、蛇一般吸引人的東西。“那下面的一切都是死的,”她說,把冰冷的手掌、腫脹發白的手指貼到我臉頰上。她轉過我的頭往下按,讓我看著湖水。我看見水下一些正在腐爛的屍體順著暗流飄過,它們潮溼的眼睛瞪著我。被魚啃爛的鼻孔一開一合。它們的舌頭懶懶地靠在白色的雙唇間,像水藻的蔓須。一些死人拖著水母般鼓鼓的、泡白了的內臟,另一些人是在僅存的骨架上還連著一點肉。然而,即使目睹這一陰森恐怖的行列從眼底飄過,還是無法將我的注意力從想要的東西上面移開,我把頭從她手中掙脫出來,把她一把推倒在浮板上,最後終於讓那個迄今堅硬勃發的部位冷卻下來,讓它沉入她的軀體。月光下她銀色的眼睛注視著我,看穿我,我注意到她的一個瞳孔比另一個稍大一些。那是我在德里縣停屍房辨認她屍體時在電視監控器上看到的樣子。她是死的。我的妻子是死的,而我在同她的屍體做愛。“他是誰?”我對她大叫,抱住她躺在溼板上的冰冷的身體,“他是誰,喬,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訴我他是誰?”
在北邊臥室裡,我把瑪蒂拖到我身上,感受那對小小的乳房在我胸口摩擦和她纖長交叉的雙腿。然後我把她滾到床沿上,我感到她的手摸到我身上,於是把它甩開——如果她碰了我,我立刻就會進入高潮。“腿分開,快點。”我說道,她照做了。我閉上眼睛,關閉所有其它感官,專注於這件事。我向前推,然後停住,做了點小小的調整,用掌邊推了推我膨脹的陰莖,接著轉動髖部,像手指穿入絲綢夾裡的手套那樣滑進她裡面。她仰視著我,眼睛睜得大大的,接著把一隻手貼在我面頰上,扳過我的頭。“外面的一切都是死的。”她說道,好像只是解釋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透過窗戶,我看到第五十和六十號街之間的第五大道(五十號街,六十號街,第五大道,都是紐約街名,後面所列為著名的時尚品牌)——街上排列著時尚店鋪:比堅、百利、蒂梵尼、伯格多夫和斯圖本。哈羅德·奧布羅斯基走來,朝北走,搖晃著手中的豬皮公文包(那是喬和我在喬去世前一年的聖誕節時送給他的禮物)。走在他的身邊,手提巴諾書店書袋的是美妙、風情萬種的諾拉,他的秘書,只不過她的風情不復存在——這分明是一具穿著唐娜…凱倫牌套裝和鱷魚皮高跟鞋,長著黃下巴咧嘴笑著的骷髏;握著書袋的並非人手,而是帶著戒指的嶙峋白骨。哈羅德的牙床一貫是突出的,他咧出他常有的經紀人式的笑容,而今牙床更加齙出,簡直到了猥瑣程度。他最喜歡的那件從保爾…斯圖亞專賣店買來的對襟煤灰色上衣被一陣風吹起,船帆般翻舞著。在他們周圍,街道兩邊,走動著全是些活死人——乾屍母親們手裡牽著,或用昂貴的嬰兒車推著一具具童屍,殭屍門衛,踏著滑板的死屍。一具高大的黑人屍骸,臉上還顫顫巍巍地掛著最後幾絲肉,酷似風乾的鹿皮,他正溜著一具德國牧羊犬的骸骨。計程車司機們則在拉迦小曲(印度的一咱傳統曲調)中繼續腐爛。駛過的公共巴士上一張張往下張望的臉都是骷髏頭,每個骷髏頭都咧著各有特色的哈羅德式笑容——嗨,你怎麼樣?你妻子好嗎?孩子們呢?最近有沒有寫什麼好書?賣花生的商販正在腐爛,淌著膿水泛著惡臭。但這一切都無法使我平息,我慾火中燒。我雙手滑到她臀部下面,抬起她的身體,我的牙齒瘋狂地啃咬任何夠得著的東西,為了防止咬到她的脖子、肩膀和胸口,我緊咬床單(上面的花紋我看著毫不吃驚,是藍色的玫瑰)直到把它從床墊上扯下來為止。“告訴我他是誰!”滿嘴的床單纖維令聲音含糊不清,以至於我懷疑除我之個不會有人能聽得懂。“告訴我,母狗!”
喬的工作室通往房子的小道上,我站在黑暗中,手裡抱著打字機,夢中勃起的下體在它沉重的金屬板下顫動——一切都是那麼現成,什麼都不缺,也許就差一絲夜間的輕風。接著我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再是一個人。那裹著屍布的東西在我身後,它尾隨而來,像飛蛾追隨晚會的燈光。它大笑了——響亮粗糙、在空氣中爆開的笑聲,這聲音只可能屬於一個女人。一隻我看不見的手繞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