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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親率大軍出戰,對戰事有些經驗。此次去北疆,一為確定陛下安危,二則便是北疆局勢,自去歲至今,已有半年之久,這場戰事,不好再拖了。平郡王是沙場宿將,有他在,北疆還是能穩得住的。可平家眼下的情形,鄭相心裡也是清楚的。平家憂懼大皇子與平皇后之事,還有平琳之罪,便是平郡王,也謹慎的過了頭。”
秦鳳儀沉聲道,“這場戰事,早該結束的。”
話至此時,鄭相也沒有再勸之語,只是,鄭相再一次行了大禮,沉聲道,“請陛下出徵前,冊世子為東宮!”
秦鳳儀當真是瞠目結舌了,張張嘴,問,“你,你這老頭兒,不會是做好我回不來的準備了吧?”
鄭相嘆道,“殿下如此想我,可見老臣擁立殿下之事,影響了殿下對老臣的觀感啊。”
“殿下,陛下對我有莫大恩情,老臣縱是百死也難報一二。但,老臣是朝廷的首輔,老臣與殿下,也相識多年,老臣想與殿下說幾句心裡話。”鄭相蒼老的雙眸中透出一絲悲哀,道,“帝王開創江山,但,任何時候,若帝王遇險,從未有以江山交換帝王的先例。這是事實。老臣不想說什麼花言巧語為自己分辨,老臣對陛下之愧,怕是以後九泉之下也還不清了。朝中有老臣這樣鐵石心腸的首輔,還請殿下北征時必要珍重己身,平安歸來!”
鄭相說著,一個頭深深的叩了下去,額頭觸地,砸出沉悶聲響。
秦鳳儀連忙起身扶起鄭相,道,“看你,明明是你對我鐵石心腸,你這麼一磕,便顯得我沒理啦。”
秦鳳儀還要再說點兒啥,結果,見青紫著額頭的老首輔已是淚流滿面,秦鳳儀嚇一跳,連忙勸道,“誒,你,你可別這樣啊。這也不值當啊,咱們就隨口說說……唉呀,我都還沒北征哪,鄭相你哭啥啊?”手忙腳亂的給老首輔擦眼淚。
鄭相狠狠的抽了一鼻子,哽咽中包含著莫大辛酸,鄭相泫然若泣,“給你們老景家做首輔,實在太不容易了。”
一個想做千古名臣的首輔,結果,任上丟了皇帝,這叫後世史學大家怎麼寫他啊!
如今,秦鳳儀還沒登基呢就想著北征了,如果秦鳳儀再出事……一想到自己生前身後名,鄭相就恨不能大哭一場。
他這首輔做的,實在太憋屈啦~以前,方閣老剛剛告老,鄭相剛剛升為內閣首輔,鄭相的理想是在自己告老後可以寫一本書,書名就叫《我做首輔這些年》,現在,鄭相悲哀的發現,他就是寫書也只能寫《總是丟皇帝怎麼破》這種丟人現眼的書了。
一念及此,鄭相便忍不住淚盈於睫,為理想一哭。
番外之覆巢之九
秦鳳儀登基那一日,萬里無雲、豔陽高照,當真是極好的兆頭。然後,登基後的第二日,秦鳳儀就冊了他媳婦為皇后,第三天便是冊東宮了,反正大陽早就是世子,大陽又是他爹的嫡長子,這東宮的位置,順理成章的沒有人提出半點異議。
甚至,許多人去東宮給大陽太子行禮時,心下都不禁想,倘當初太上皇能提早定下儲君之位,怕沒有這些年的二龍相爭了。
是的,秦鳳儀做了皇帝,媳婦做了皇后,兒子也冊了太子,那麼,不知道是不是在北蠻人手裡的景安帝,便理所當然的升格為了太上皇。那啥,慈恩宮也升格為了太皇太后。
不過,大陽雖冊了東宮,東宮卻是積年未用,難免破敗,定是要修繕後才能用的。不論內務司還是工部,對於修繕東宮一事,特別的積極,尤其內務司,更是一早就上了修繕東宮的摺子。只是,眼下卻是不急的,大陽年紀尚小,秦鳳儀李鏡都沒有令兒子這麼早就自己獨居東宮的意思,大陽又是自小在爹孃身邊長大的,他也願意待年紀再大些,再搬到東宮去。何況,秦鳳儀把兒子冊了太子後,將景安帝奉為太上皇,便張羅著北征之事了。
秦鳳儀親自率兵北征,將士們頗為積極,尤其是隨秦鳳儀來京城的西南將士,他們跟著親王殿下,不,跟著陛下打仗,陛下從不令將士們吃虧的。就是這回北上來京,雖沒啥戰利品,當然,仗也沒打起來,但,殿下升級成了陛下,他們以後的好處豈不更多啦。
而且,西南這些將士們其實很有心眼兒,他們在京也有大半年的光陰了,瞧出來了,京里人心眼兒多,有學問的也多,他們生怕這些個比他們更有心眼兒更有學問的把自己比下去,故而,對秦鳳儀越發忠心。秦鳳儀一說北征,西南諸將紛紛請命。京城禁衛軍將領更是靈光的很,半點不落於西南將領之後,他們不似內閣文官如何擔心新陛下北征是不是會有風險啥的,做將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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