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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鏡點頭,大公主道,“陛下此番登基,後宮諸太妃、太嬪們也要移宮了。還有,幾位皇子連帶著諸多皇孫都住宮裡呢,你心裡頭可得有個數才好。”
“皆按舊例吧。”李鏡道,“先前父皇捨不得諸皇子,一直留他們在宮裡承歡膝下,如今,也都大了,我看,幾位年長的皇都也快娶媳婦的年歲了。相公與我說是可擇址建王府。太妃太嬪們,年滿五十五的,可由各自的皇子接出宮奉養,得享天倫。”
大公主笑,“皇子公主、太妃太嬪們聽到這信兒,不知要如何高興呢。”
倆人說些秦鳳儀登基之事,大公主最後方私下問了,“太后娘娘如今病著,心裡只是不放心大皇子家的幾個?”
李鏡心說,當初也沒看出裴太后對平氏姑侄如何滿意,對大皇子家的幾位皇孫倒真是上心。不過,將心比心,李鏡亦是有兒子的人,以後自然也有孫子孫女的。李鏡心下一嘆,道,“如今他們年紀尚小,便依規矩,還是在宮裡住著吧。一則有太后娘娘的顧看,二則到底年紀小,這世間人,哪個不勢利呢。其實,大皇子之事,與孩子們不相干。可大皇子的罪名,到底也影響了孩子們。待到成年,再賜爵出宮不遲,以後領個差使,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未嘗不是福氣。”
“是啊。”大公主想到大皇子那一家子,既是堵心,又不禁有幾多感慨。
李鏡心知大公主說此事必然是裴太后的緣故,晚上與丈夫提了一句,秦鳳儀道,“老老實實的,日子不會差。別個,端看他們自身造化吧。”又與妻子道,“待咱們搬到宮裡,多留心永哥兒。哎,那孩子沒什麼不好,以往見他,也覺著是個心思周正的。只是,他那個胎記,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
李鏡道,“放心吧,這事有我呢。”
秦鳳儀點點頭,抱著媳婦蹭了蹭。小五郎大叫,“爹,你擠著我啦!”
“唉喲,沒看到五郎啊,你怎麼也在床上啊。”連忙將快擠扁的小兒子從媳婦的被窩裡拎出來復元。
小五郎嘟著個嘴,給他爹擠的不輕,“我一直在啊,爹你沒看到我!”
“都說了睡覺不要把頭也鑽被子裡去,你本來就小,頭也蓋被子裡去,哪裡看得到啊。”秦鳳儀眯著眼睛仔細看一看五兒子的小臉兒,擔憂道,“這可怎麼辦,鼻樑好像壓扁了?”
“真的?”小五郎嚇一跳,立刻就要光屁股跳下床找鏡子看自己鼻子有沒有被壓扁,秦鳳儀連忙把五兒子撈回被窩暖著,哄他道,“沒扁沒扁,爹逗你玩兒呢。”
小五郎是個執拗性子,寧信自己眼,不信他爹嘴,最終還是鬧騰著要來個小靶鏡看了一回自己的小臉兒,發現鼻子沒扁,此方安心繼續睡覺。不過,第二天以“聽到他爹的秘密”為名,敲詐了他爹二十兩銀子。若是他爹不給,小五郎便歪著個臉斜著個眼,一幅欠扁模樣威脅他爹,“那我見著阿永堂兄,就不曉得會不會禿魯嘴啦~”
有這樣的熊兒子,秦鳳儀對於做皇帝的事才算提起了一絲精神。秦鳳儀對媳婦道,“看著咱小五這倒黴孩子,也得打起精神來呀。”
“誰倒黴孩子啦~”李鏡不愛聽這話,她覺著自家小五郎特可愛,特招人疼~怎麼看怎麼招人稀罕!
禮部內務司欽天監準備著登基事宜,秦鳳儀已經開始巡視了在京的諸營人手,同時,令工部再一次的調徵糧草,同時,下嚴令,完全自蜀地、陝甘,全方位的切斷與北疆的貿易:但有私自與北疆貿易者,一經查實,闔族抄家!
秦鳳儀一系列的動作令內閣擔憂,鄭相還在秦鳳儀面前敲邊鼓的打聽過,秦鳳儀擺擺手,“行了,有話直說,怎麼倒鬼鬼祟祟的?”
鄭相便直說了,“老臣看殿下巡視兵馬,可是要有出征之意?”儘管秦鳳儀登基在即,儘管秦鳳儀登基之事由內閣主導,多少人現下都對秦鳳儀改了稱呼,唯鄭相,秦鳳儀一日不曾登基,他仍稱秦鳳儀為“殿下”,而非“陛下”。
“對。”秦鳳儀並不否認,這事原也是要與鄭相商量的,秦鳳儀道,“待登基之後,我便親率大軍去北疆,平叛北蠻,迎回陛下。”
鄭相併未急著反對,只是,神色間難免有濃濃的擔憂。鄭相道,“今北蠻人說陛下身陷北蠻,到底如何,還需確認。不提先帝當年慘痛之事,陛下萬金之軀,皆因南巡,方身陷險境。殿下初初登基,朝局未穩,此時率軍親征,老臣委實不大放心。”
鄭相神色懇切,言語間亦是真摯關懷,秦鳳儀道,“鄭相的意思,我都明白。鄭相的擔憂,我也理解。鄭相放心,在西南時,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