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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高的醫術,且懂藥草的相剋道理,用量正合適。”霍太醫仔細端詳著藥裡的殘渣道。
我這才想起菏昭儀當時房裡已沒有了藥草,看來這是最後的一包。
亦是這最後一包,要了菏昭儀的命,所幸的是兩個孩子大難不死。
如今,這蘭貴妃竟追到了棠梨宮,買通了煙翠,只讓煙翠給啟雨、啟菏穿上她親手做的小肚兜就可。
因我有言在先,剛出生的孩子最好穿從民間收來的“百家衣”,寓意好養活。
蘭貴妃的肚兜便擱在了一邊。
如今看來,這蘭貴妃是急不可耐了。
我冷冷一笑。
煙翠沒有回去找她的主子楚如蘭,木訥地跪在地上一會兒,便起來呆呆往外走去。
我心下煩悶,便去了御花園,回來後,才知道煙翠投湖了。
只是煙翠投湖的時候恰巧一隊在宮內巡視的侍衛路過,煙翠便被救了上來。
喜兒氣喘吁吁回來向我稟報的時候,我心裡還是疼了一下。
我讓喜兒將煙翠叫到宮中。
煙翠身上一片狼藉,我便讓喜兒給她拿來衣服披上。
煙翠眼神木訥,死死跪在那裡。
我示意喜兒下去,這才開口,“煙翠,自本宮來到宮中,早已將喜兒你們幾個人看作自己的家人一樣,本宮如何對你們,你自是比誰都清楚。本宮亦是苦難中走來的人,深知你們為下人的難處與苦處。在這深宮,稍有不慎便是難逃一死。你在這深宮近十年,想必比誰都看得明白。蘭貴妃與你有恩,可是,若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報答蘭貴妃的恩情,你遠在宮外那可憐的母親後半生誰去管?”
聽到提起她的母親,煙翠身子瑟縮了一下,抬起被溼覆蓋的臉龐,蒼白的臉上現出求生的渴望,哆嗦了半天,終於開口了,“長公主,是奴婢錯了。奴婢並不知曉那肚兜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奴婢只是覺得蘭貴妃亦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想來是稀罕小公主與小皇子殿下,才想將肚兜讓其穿上,以圖個喜慶……”
我靜靜看著眼前這落湯般的女子,緩緩道,“煙翠,本宮不讓換這肚兜,有說這肚兜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煙翠再次面無人色,過分驚恐讓她幾乎失去了反應,她張張嘴,還要辯解下去。
我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你母親的病怕是吃了蘭貴妃給配的藥才好的吧。”
煙翠兩眼直,頹然倒在地上,好久才訥訥道,“長公主,是如何知曉的?”
………【真假 1】………
彼時我正拿著噴壺澆著盛開的“玉梁”,小心澆完最後一棵,這才淡淡道,“本宮知道的何止這些——這蘭貴妃深諳藥理,輕易不予人配藥。所以啊,這宮中,能知道蘭貴妃如此醫術高的還真是別無他人。只是這配的藥,在你母親那裡能治病,在別人那裡,卻成了殺人的毒藥……”
我轉眸望向煙翠,細細看了她一會,語氣微含了嘲諷,“本宮不得知的是,那蘭貴妃生性清高,為何獨獨願意為一個侍女的母親醫治?”
煙翠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跪著爬到我身邊,磕頭如搗蒜般哭泣著,“長公主,奴婢沒有辦法,奴婢的母親需要蘭貴妃的藥啊……”
煙翠生性聰明,且慣會察言觀色,知曉常太妃與蘭貴妃家族世交,自是對蘭貴妃言聽計從。煙翠系庶出,其母親並不受寵,早在入宮前便被趕出家門,只好寄居親戚家四處漂零,煙翠亦從原來的大小姐成了供人使喚的丫頭。與常太妃家沾點遠親,被昔日的常太妃看中,隨之帶入宮中。
這些與杜蘭在宮外仰仗許家打聽來的訊息是相符的。
入宮後,自被太后上門教訓後我大病一場,初愈後在御花園裡散步“巧遇”在那裡早已等候自己的楚如蘭,那個在嬪妃面前替我解圍的如畫般的女子,那個早已對我上心的女子。
而煙翠與蘭貴妃的真正交易則是從那時開始的……
身後的煙翠痛哭流涕,“長公主開恩哪,奴婢雖千錯萬錯,可是,蘭貴妃,對長公主一直心存感恩,毫無害長公主之心哪……”
我看著眼前的一身狼狽的煙翠,突覺陌生至極。
我緩緩放下手中的噴壺,對著她淡淡道,“這便是那個我認識已久的煙翠嗎?”
煙翠瑟縮一下,停止了哭泣,抬眸愣愣看向我。
我轉過身,望著窗外,嘆了口氣,“煙翠,你的母親病了,你極是擔心,索性不惜將棠梨宮生的任何事情俱告訴蘭貴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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