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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出門的時候順手帶了南宮老夫人一把。
半個月之後,武林大會商量結果,南宮延列出了詳細的計劃,眾門派均無異議,一致同意服從南宮的安排。
在附近的幾個村莊安排了人,準備好,南宮延向南宮傲點頭示意。
南宮傲轉身出村,村口遊白叫住他,有些吞吞吐吐:“傲!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離兒了。”
南宮傲連腳步也沒有停一下。
紫霧樹海就在眼前,南宮傲卻在林外站了很久很久。踩著滿地枯枝進去,正午的豔陽,被林影掩去,林中的紅雨落在他的黑衣上,一點一點的涼意從毛孔滲進去。
腳步聲驚動了她罷,她靠著那株梨樹,藍眸睜開,靜靜地看他走過來。
視線的對望,淡漠了已逝的時光。南宮傲突然覺得是不是上次月夜的一別只是一場夢,他在離別的中途迴轉,她依然在樹下等候?
她藍眸中流轉著光,讓南宮傲冷卻已久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可是滿地的殘屍讓南宮傲知道那不是夢。
紅雨中他輕輕地喚:“離兒?”
樹下的人依然聽若未聞,卻是緩緩站起了身,
她的目光追隨著他,慢慢地靠近,絕美的唇溢了一絲甜笑,如若清水的目光含了些暖意,她緩緩地向他伸出雙手,南宮傲忍著胸口的劇痛,含著溫柔地笑意慢慢靠近她。
他突然想,如果時間重來,那夜沒有離開。那麼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手與手交握,一雙粗糙寬厚,一雙細膩卻冰涼。她抬眼看他,於是南宮傲含笑輕撫她的白髮,胸口的劇痛在臉上看不出分毫。
幾乎來不及反應的,她的吻落在南宮傲唇邊,眼眸中完全不見了初時的鋒利,如一灣淺淺的湖泊。幾乎僵硬地伸手抱住他,南宮傲只覺得冷意入骨,卻是輕輕地鬆開了握著冰蠶烈火刃的手。
***
那舌尖也是冰寒的,可是南宮傲的血依然沸騰著。他反手將她攬進懷裡,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說不定會忍不住在這裡要了她。
輕輕抱著她,往林外走去,當天光漸亮,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卻有什麼勝過了這烈日的光采,小小的手緊緊握了南宮傲腰側的黑衣,她把頭埋進他懷裡,避開襲來的強光。
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她一直很喜歡,可是此刻,她只覺得灼熱。微閉眼看著南宮傲,他冷硬的容顏模糊在深重的光暈裡,於是她臉上綻開甜甜的笑。
那笑真的很甜,甜到他不敢低頭去看。
從紫霧樹海到越莊,一條路崎嶇坎坷,南宮傲堅持抱著她,那山石嶙峋的小道,偶爾幾聲清脆的鳥鳴,懷裡的人呼吸清淺,風過山澗,忽然的,就希望眼前的路,永遠永遠沒有盡頭。
可是這世界,有什麼沒有盡頭?
越莊的曠野,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地上,陽光襯著她的紅裝,耀目得讓人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而她不說話,只是凝視他的眼,然後慢慢地垂下頭,眼裡的光采漸漸黯淡下去,緊握在他腰側的手緩緩鬆開,白髮蒼涼如雪,遮住了她的臉。
咬著唇,他抽身而去,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於是手心中,最後一絲白髮滑落,從此以後,斷了這段苦澀,斷了所有的糾葛。
隨著陣法的催動,降魔咒從八卦狀的墨線中顯現出來。那紅衣白髮的身影只是那麼安靜地站著,目光如水,在人群中搜尋。
黑色的墨線纏上瀲灩的紅裝,眾人的目光是恐怖至極的,八個人從八個方向死死地勒緊不知什麼材質的墨線,在所有人心裡,這是一隻屍妖,這隻屍妖是會喝人血食人腦髓的,如果它逃掉了,是會再次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
那冰藍的眼眸卻是迷茫的,在交錯的墨線中,她向那個黑色的身影緩緩伸出雙手,當刺鼻的火油倒下來,將紅裝浸透的時候,藍光如鋒利的碎片,劃過在場每一個人。
她的喉頭髮出野獸般的低嚎,手一攏,八根墨線交織在一起,烈烈的火把落下來,只是一瞬間,八個人似乎凌空而起,跌入漫天大火。火光中,紅衣瀲灩若血,她站在火舌之上,本該讓人驚恐萬狀的氣質,然而目光卻是悲傷而恐懼的。
回眸注視著他,她的目光如雨幕重簾的淒涼,獠牙微微勾出唇角,下面的大火越燒越烈,她只是注視著南宮傲,風鼓動紅衣,詭異莫名。
南宮延終是按捺不住,持劍直刺過去。直逼要穴的劍風,她只一揮手,全然擋去,然後是殺戮,無數人墜落大火,她慢慢地清除障礙,走向南宮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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