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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只要長水和孩子們身體健康,工作和學習順利,別的一切事情,她都不那麼在乎。也就是說,除此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張皇到如此地步的。
九 這世界到底是誰的?(2)
難道她跟外頭什麼人透露過這“拓片”的事?邵長水暗自猜想道,覺得這事還真該好好查問她一下。但等趙總隊一走,還沒等他開口,慧芬就趕緊把門窗關緊了,把長水拉到裡屋,瞪大了眼睛問:“你跟誰說過拓片的事不?”
“咋了?”邵長水還真的讓她問愣了。
“跟我說實話。你說過沒有?”慧芬渾身止不住地輕微戰慄著,神情中的緊張也是從來也沒有過的,好像在等待一個死刑判決,或最後的病危通知似的。
“我怎麼可能跟人去亂說?倒是要問問你……”
“你真沒跟任何人叨叨過?”慧芬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你咋的了?”
“要是……要是你真沒跟任何人透露過,那問題就肯定出在我這兒了……”她臉色驟然又灰白起來,眼神中立刻透出一絲恐懼和不解。她對邵長水說,“拓片的事,我跟外頭人說過。但只跟兩個人說過。這兩個人就是趙總隊和李主任。”
“李主任?哪個李主任?”
“你們省廳辦公室的前任主任李敏分啊。”
“你怎麼會去找他倆說這事呢?”
“也真是倒黴鬼催的。前一段老有警校的同事上我這兒來叨叨勞爺那案子。(慧芬在警校財務科當會計。)話裡話外,老帶到你,把我說得心裡慌得不行。他們說勞爺這案子背景特別複雜,跟那個副市長‘自殺’和社會上那股反顧代省長的風大概都有牽連。他們都挺替你擔心的,讓我勸勸你,一定不能在這個案子裡卷得太深。最近老有人在說,勞爺被謀殺完全是你邵長水造的輿論,說你被人利用了,故意在攪混咱省這一池子水,想趁機渾水摸魚。我怕你擔心,一直也不敢跟你說。但前兩天又有人到我跟前來叨叨,他們說,你們家老邵憑自己的真本事,好不容易從基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而且還佔著一個特別好的位置,就是從來也沒參與過上層哪個山頭裡的那些爛事兒,從來也沒得罪過省裡哪邊的領導。人又能幹,聰明,實在。這樣的人,省裡特別缺。前程應該看好。幹嗎非得要去摻和什麼勞爺謀殺不謀殺的事?我說,這不是咱們家老邵想不想摻和的問題,是領導上派給他的活兒。派到頭上了,他能不幹?他們說,可社會上都說,勞爺這案子本來特簡單明瞭,就是讓你們家老邵生造出一個‘謀殺’說,把水攪混了,才複雜化的……”
“你就坐不住了?拿著那拓片去找趙總隊和李敏分去為我開脫責任了?”
“那天我真坐不住了。勞爺被謀殺這話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當領導的應該最清楚。他們為什麼不站出來替你說說話呢?要知道,瞎話連說三遍,都能變成真理。況且現在不止說了三遍了。都有三十人三百人說了三十遍三百遍了。他們該站出來為你說句公道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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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這世界到底是誰的?(3)
“於是你拿著這拓片,就去找趙總隊和李主任了?”
“……我沒帶著拓片……”
“這是哪天的事?”
“前天。”
“前天?”
“是的……”
“找了趙總隊,你怎麼會想到還要去找李主任?”
“我沒想找李主任。我找趙總隊說事的時候,看巧當時李主任也在那兒。”
“李敏分也在趙總隊家裡?”
“是的……”
他倆怎麼老在一塊兒?
難道說,是他倆中的誰向外透露了拓片的訊息?是有意透露的,還是無意間透露的?假如說是故意透露的,那事情就真複雜了……
偷盜者上家裡來啥也不拿,直奔“拓片”而去,就憑這一點,也能說明,他們是跟殺害勞爺一事有牽連的。如果趙總隊和李敏分中的那一位真是有意向他們透露拓片的訊息的,那麼,能不能說明這個人跟殺害勞爺也是有一定關聯的呢?
邵長水不敢再細想下去了。
他不信。也不願意信。尤其不信,說趙總隊跟謀害勞爺有什麼牽連。當天晚上他就要找趙總隊去澄清這檔子事。慧芬拽著他,死活不讓他去。這也是她從來也沒做過的激烈行為。“你怎麼那麼傻呢?這會兒怎麼能去跟人當面對質呢?你這會兒去當面對質,萬一這檔事真的跟他趙總隊有關,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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