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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拓片”了。是時候了。他要立即澄清事實,並給那些蓄意捂蓋子的人沉重一擊。他要讓世人,特別是有關領導清清楚楚地看到,這“謀殺”二字,是勞爺他自己用他的血寫在我邵長水手上的,是他勞東林自己對事件性質的判斷。是繼續查,還是就這麼不查了,你們看著辦吧。就是不想查,也別拿我邵長水說事兒,別把責任全推到我邵長水頭上。
八 又一次失算(5)
他匆匆地發動著車子往家趕;還沒走多遠,手機響了,是慧芬打來的,說家裡出事了。他趕緊把車往路邊一停,追問,出啥事了?慧芬氣急敗壞地告訴他,家裡被盜了。東西被翻得一塌糊塗。到底丟了哪些東西,還沒最後清點清楚。現在能知道的是,現金、銀行存摺和慧芬那兩件並不值錢的首飾基本都沒被盜走。邵長水趕緊問,你趕快去瞧瞧,那個仿古瓷罐還在不在,特別是放在罐子裡的那本舊書,老版本的刑事偵查學,還在不在。趕緊去瞧。邵長水大聲催促。慧芬答應著忙掛了電話就往過廳裡跑。等邵長水十幾分鍾後驅車趕到,大步衝進家門,她神色倉皇而又十分沮喪地告訴邵長水,那罐子還在,但那本老版本的刑事偵查學卻怎麼也找不見了。
邵長水一愣。
那本老版本的刑事偵查學裡正夾著那張關鍵的“拓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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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這世界到底是誰的?(1)
半個小時後,得到報告的趙總隊,帶人急忙趕到邵長水家察看現場。在接到邵長水的電話後,趙五六做出的第一個反應是打電話到武警培訓基地詢問,勞東林的那兩件東西是否安全。得知那兩件東西沒出什麼事,他便立即讓他們把東西送到總隊保密室去存放;然後又趕快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打給遠在哈爾濱的焦副廳長,彙報情況;另一個打給保密員,讓這位早已睡下的保密員立即趕到總隊保密室,接收並保管好那兩件東西。
因為邵長水的崗位至今沒最後定下來,他的家也就一直還安在省警校大院裡。據慧芬說,今天晚上,省警校有一場內部的文藝會演,她帶著兩個孩子去學校禮堂看演出了。因為有演出,學校里人來人往的,也就比較亂。看完演出,她帶著兩個孩子又到學校外頭的“大排檔”吃了點夜宵,回到家就挺晚的了。一推門,覺得不對頭。走的時候,門分明是鎖上了的,這時候,門卻變成虛掩著的了。燈,走的時候分明是關了的,這時卻亮著了。她起初還以為是長水回來了,興沖沖大步往門裡跨,但出現在她眼前的這個家,卻已是一片狼藉,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但門窗卻完好無損。說明“盜竊分子”顯然是用事先配好的鑰匙,或是用萬能鑰匙開的門。在屋裡沒有留下任何腳印和指紋。這說明作案的是個慣犯,反偵查能力很強。但案犯作案時對自己的作案動機卻沒做任何“偽裝”,比如他(他們)原可以順便再抄走一點物質和錢財方面的東西,以此來掩蓋他們真實的作案動機,也可以對偵查人員日後確定偵破方向時起到一點誤導作用。邵長水家雖然沒有太值錢的東西,但是,那個膝上型電腦和佳能相機,拿出去還是能變賣出一點錢的。結果他們什麼也沒拿。抄了半天家,就拿走了那本夾有勞爺血字“拓片”的舊書。從中取走“拓片”後,而且還公然把書扔在了樓前的林帶裡。似乎就是要明目張膽地告訴偵查人員,老子此舉就是為了取這張“拓片”的,猖狂之極,明目張膽之極,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們還算準了慧芬和孩子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僅在房間抽了煙,還從冰箱裡找了飲料喝。但臨走前,不僅把吸剩的菸屁股帶走了,還把菸灰也都清理乾淨了,也沒在飲料瓶上留下任何一點痕跡。顯見得這是一夥(或一個)作案的老手。或者說在反偵查方面確實擁有相當的常識和經驗。
還有件事也讓邵長水感到有些意外。趙總隊在看完現場後,首先批評了邵長水,家裡藏有這樣的“拓片”,為什麼一直沒跟他彙報?這一點,邵長水是意料中的。趙總隊不批評才怪哩。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趙總隊在批評完了他以後,又追問他和慧芬,曾跟誰透露過這“拓片”的事?慧芬居然顯得很木然,不知所措,臉色灰白,說話也結巴了,說了半天,居然也沒說清楚個啥。(她當然是想說她從來也沒有跟別人說過這拓片的事。)說完就在一旁呆坐著了。慧芬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點瑣碎,甚至還有點過於外向。有時也愛在鄰里和同事之間插手一些本不該她插手的雜拌兒事。其實,她是個特別本分,也特別大大咧咧的人,可以說,一心只撲在丈夫和孩子身上,除了家和本職工作外,幾乎不知道還有個“自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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