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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把話說完。”趙五六立即打斷他的話,“你我都是幹具體活兒的人。幹活兒就得講個實在。在咱們公安系統,說話做事當然得講究內外有別。但我們都是內部同志,對自己同志千萬別繞彎子,使小心眼兒。我身邊不留這一號人。明白嗎?”
“是……”邵長水忙答道。
“你怎麼考慮這些英文字母的?”趙五六又問道。
“我是這麼考慮的……”雖然劈頭蓋臉捱了一通“粗暴”的訓斥,但邵長水心裡突然間泛起一種說不出的痛快,讓他覺得這個“黑臉總隊長”無比的可親可近,“首先,我覺得應該肯定,勞爺絕不是在故弄玄虛,不是在藉此做秀。一個老刑警可能有這樣或那樣的毛病,這樣或那樣的不足,但他絕對不會拿案子來做秀,更不可能在一起命案上胡來。他留下的這兩件東西里一定正經隱藏著一個重要的重大的秘密。它一定跟勞爺數月來在陶里根的秘密調查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否則,他不會在臨死前,拼著命也要把它遞給我……”
“這才是大實話。我同意這個分析。”趙總隊說道。
“我想,我們……我們能不能不走那些特別複雜和高階的破解途徑來破譯它呢……”接著,邵長水又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一個建議。
七 木刻楞屋子裡的燈光(10)
“為什麼不用把它看得特別複雜和高階?為什麼可以走簡單和直接的路徑來解決它?”趙總隊皺起眉頭問道。
“可能……可能也是我的一種直覺吧。我覺得……據我瞭解,勞爺好像並沒有受過特別高深的密碼編制訓練……”邵長水解釋道。
“啥高深訓練,他壓根就沒受過這方面的訓練,連最初級的訓練也沒受過。”被趙五六攔截過一次話頭後,便一直在一旁沒再作聲的李敏分,這時插話道。
趙總隊為什麼不迴避這位跟辦案基本沒什麼直接關係的辦公室“前主任”,反而還要跑到他家裡來找自己談話,一起分析研究案情?這個李敏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那個曹楠丫頭為什麼一邊聲稱應該回避他,一邊卻又跟他走得那麼近?她到底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對這一連串的問題,邵長水心裡一直在打著鼓,納著悶兒,但表面上卻不做任何表示,仍然平和地說道:“……是啊,我想他肯定沒受過什麼高階編寫密碼的訓練。從常理上來說,他也不可能請一個這方面接受過高階訓練的人,來為他編寫這些密碼。所以我覺得,如果那些英文字母確實是他使用了某種密碼而編寫成的,他使用的那密碼可能不會特別複雜,不會充滿了學究氣、特別高階、特別先進的那種。最有可能的是,他自己創造了一種非常簡易可行的方法,把這些想要留給組織上的情況,轉化成了密碼字母……”
“嗯……這個思路有點意思……”趙總隊顯然對邵長水的這個分析很感興趣,立即跟李敏分交換了一下眼色;似乎從李敏分那裡也得到了充分的肯定,然後又問邵長水,“這些英文字母會不會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密碼,只是一種無意義的書寫練習而已?”
邵長水在回答這問題前,先問了這麼個問題:“我們對記事本里那些空白頁面做過檢測沒有?勞爺是否用某種密寫方法在這些空白頁面上留下了什麼文字?”
趙五六答道:“檢測過了。那些頁面確實是空白的。”
邵長水立即又說道:“那我敢肯定,這些英文字母裡一定有名堂。我覺得勞爺絕對不會拼著最後一口氣,給我一些完全空白的頁面和毫無意義的字母書寫練習。”
“那好,我們就從這兒找突破口,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用你的思路來破解這些英文字母裡的秘密。”
“一個星期?”邵長水忙為難地笑了笑。他心想,您趙總隊帶人忙活了三四個星期都沒找著個頭緒,我一個星期咋行啊?我比誰多長了個腦袋?!
“先試試吧,不行了再說……”李敏分說道。
“不是試試。而是必須把它拿下。一個星期,必須拿下。”趙五六當即否決了李前主任的“試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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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木刻楞屋子裡的燈光(11)
“那你就努力幹吧。一個星期之內把這個英文字母謎給破解了。”李敏分立即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應和著趙五六,這麼對邵長水說道。
隨後,趙總隊還跟邵長水講了這麼一個情況:他們初步摸了個底,發現勞爺在陶里根期間一直很“本分”。除了幹著那個盛唐公司保衛部經理的本職工作外,他幾乎沒有幹過任何分外的事。
“可能嗎?”邵長水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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