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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問道。
“還有我……”趙五六笑道。
“還有誰?”
“我和你。你和我。”趙五六不動聲色地笑道。
“我能不能也算一個?”李敏分也笑道。
“你?編外吧。幹活可以,沒有崗位津貼,也不發夜班補助。”趙五六逗笑道。
“那我不是虧大了?”李敏分也跟著逗樂。
“還想問啥?”趙五六回過頭來笑著問邵長水。
“……”邵長水稍稍地愣了一下。他心想,都啥時候了,這兩位領導還有心在這兒跟人逗樂打趣?!隨後,趙總隊告訴他,以後還會調派一些同志來的。但不管調誰來,“這案子都以你為主去辦。將來調給你使的人,也只能是一些年輕的新手……”
“為什麼?總隊裡有那麼些老同志……他們都特有經驗……”
“廳裡有指示,為了保證這案子辦得公正和客觀,要儘量呼叫那些跟勞爺沒有工作往來關係和私交感情的同志來幹這檔子事。”總隊長說道。
“別以為自己初來乍到就不能辦這麼起大案。你要看清楚了,現在組織上用的就是你這個‘初來乍到’。你不是‘初來乍到’,這回還不一定用你哩。所以,你就別再猶豫和推託了。有總隊長在背後給你撐著哩,怕啥?”李敏分又插嘴道。他總是把話說得那麼“明白”和“尖刻”。不知道為什麼,邵長水總有點不喜歡這個人。
“對。我們要的就是你這個‘初來乍到’。”趙總隊隨即附和道,“我們當然也不是隨便抓一個‘初來乍到’,就以他為主來幹這個活兒的。這一點,我想不用我細說,你也會明白。”說到這裡,一直在總隊長臉上掛著的那種似有若無的微笑,頓時消失殆盡。他顯得異常嚴肅起來。這個身材不高,臉膛黝黑,沒當過一天兵、卻渾身洋溢著一股子軍人氣質的老刑警,露出了他“本來面目”——在重大問題上,在關鍵時刻,絕對嚴厲、絕對嚴謹和絕不輕言退卻。“這個活兒應該說是百年不遇的,是那種一個刑警幹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上一回的大活兒。你心裡得非常清楚,它絕對不只是在為我們一個戰友、一個同行澄清他的死因而已。絕對不是這麼一檔子簡簡單單的事。絕對不是。”他補充道,強調道,“這裡還牽涉到……牽涉到……牽涉到……”他連著說了三個“牽涉到”,最後也沒說出它到底將牽涉一個什麼重大問題。他一邊唸叨著這三個字,一邊圓睜開了並不大的眼眶,直視著邵長水,兩隻眼睛在那兒瞠瞠地發著光;而雙手則緊握拳頭,平放在玻璃茶几上,把整個兒的上身都挺得筆直。這三個字,一遍比一遍說得慢,一遍比一遍說得重,似乎只是想透過慢慢地重重地推出這三個字,表明這個案子裡潛伏著一個到目前為止還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公開的重大秘密——有關一位現任的省委省政府主要領導的問題。在遲疑了一會兒後,他還是這樣說出了很難說完整的下半句話:“它牽涉到一個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能搞清楚的重大問題。這個問題,不僅省委很重視,可以這麼跟你說,中央也非常重視。”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了。現場誰也不出聲。只聽得到三個人在粗重地喘息著。
七 木刻楞屋子裡的燈光(9)
邵長水早就聽說,接受趙總隊佈置任務,是一種享受,也是一次重大考驗。它往往讓你膽戰心驚,無法推託,但同時也讓你心神嚮往,熱血沸騰,以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今天切身地大概齊地領略到一二了。
邵長水沒再說什麼了。他還能說什麼?還有啥可說的?!!
隨後,他們又初步研究了一下案情。
當然,首當其衝的是勞爺留下的那個“謎”,也就是他留在那個“紅鱒魚”小記事本和那塊橢圓形真皮鑰匙鏈上的那些“英文字母”。拿到這兩件東西后,趙總隊就著手破譯。但是用了多種破譯方法,也請省安全廳的密碼專家,拿到電腦上,用了一些比較先進的密碼破譯軟體,也沒能破解出這裡頭的秘密。
“你琢磨過這檔子事嗎?”趙總隊問。
“你們沒讓我過問的事情,我怎麼會去瞎琢磨呢?”邵長水忙謹慎地答道。
“真沒琢磨過?”趙五六支稜起眼追問道。
“我……”邵長水打格愣了。
“長水,咱們以後要經常打交道。所以,有句醜話我要跟你說明白了。做事為人固然要講分寸,但你不能老這麼跟防賊似的,對誰都防一手,這就讓人沒法消受了。”趙五六有點不高興地“訓斥”道。
“我沒那意思……”邵長水忙紅起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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