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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曾國藩在巡營後沒有回大帳,而是招呼了幾個幕僚去了長江邊上。已是深秋,大地上一片肅殺蕭瑟,在長江邊,更是一片蒼茫荒涼。幾乎所有的樹都沒了葉子,像一個符號似的,不甘寂寞地站在那裡。一個幕僚告訴曾國藩,只有到了深秋,才能辨別出樹的真正顏色,不像春天,所有的樹都是綠的。曾國藩饒有興致地聽著幕僚的解釋,頻頻點頭。萬物都是有“理”的,也難怪當年的朱熹面對一根竹子嘔心瀝血,他是在苦思冥想竹中暗藏之理……的確,樹的顏色在秋天裡現出了原形:槭樹是橘黃的,樺樹是金黃的,橡樹是青銅色的,槐樹則是黑色的……跟樹一樣,人,只有到了中年之後,才有屬於自己的真正的東西,也會看出與萬物的相通……登臨江邊的山坡之上,曾國藩極目遠眺。長江在他的視野裡,如一望無際的大洋,根本無法看出水流自哪個方向。一切都在流逝,靈魂穩定不動地注視時間的流動,而時間本身,則是由歡樂、憂傷以及死亡組成的。大江東去,淘盡了多少歷史和人物呢?
曾國藩陷入了戰爭間歇期的沉思。這一天很奇怪,從一大早起,天邊就一直有大片大片的火燒雲,血紅血紅的。一直快到中午了,也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對於天文地理頗知一二的曾國藩知道,這片火燒雲來得不尋常,它肯定是一種預兆,預示著更殘酷的激戰。曾國藩知道,戰爭就是暴風驟雨,更大的慘烈肯定會接踵而至。
第五章 遭遇低谷(1)
一個團隊往往是有性格的,某種程度上,領導人的性格決定了團隊的風格,尤其是初創時期的領導人。曾國藩與湘軍的關係,同樣也是如此。很多年後,人們在總結湘軍的戰鬥歷程時,比較一致的看法是,這並不是一支天才的部隊,它甚至沒打過什麼堪稱經典的戰役,它只是拼盡全力慢慢消耗對方,同時,一點一滴地壯大自己。從總體上說,曾國藩的用兵非常謹慎,他從不盲目出擊,也很少用奇兵,每一場勝仗都不算完美漂亮。在湘軍與太平軍所進行的前期和中期的幾乎所有戰鬥中,很少有那種壓倒性優勢的勝利。可以說,每一場戰鬥的勝負,都在毫釐之中。雙方的爭鬥,完全是一種拼人數眾寡、拼死亡數字的過程。這樣,即使是勝利的一方,也是奄奄一息,九死一生。
曾國藩讓人欽佩的一點就是:在與太平天國軍隊長時間的對峙中,從未犯下低階錯誤,很少頭腦發熱,急不可耐,將自己的命門暴露在敵人手中——這一點,與其說是曾國藩會打仗,倒不如說是他具備戰爭的素質——每當危險來臨的時候,曾國藩總是像一條蛇一樣,變得更警覺,更緘默,也更冷峻,雖然他有時候表現得十分焦躁,但他總是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盡力使自己像冰一樣冷靜,像竹子一樣堅韌。這樣的性格,使得他與他的軍隊始終有一種堅忍不拔的特質;在這樣的對手面前,敵人往往會望而卻步,經常性地陷入氣餒之中,無法產生勝利的自信。
田家鎮大捷之後,曾國藩及湘軍跌入了戰爭的谷底。這個時候,太平軍在翼王石達開的統率下,進行了第二次西征。曾國藩從田家鎮繼續揮師東進,躊躇滿志地迎戰。兩軍的主力聚集在長江江西段一帶,都擺出了決戰的架勢。曾國藩全力進攻九江未果,只好掉轉方向,把主攻目標對準湖口,想憑藉水師的優勢,拿下湖口,再攻九江。讓曾國藩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遭受到了最為慘烈的鄱陽湖之敗——1855年1月,湘軍輕快水師中計陷入鄱陽湖,湖口的太平軍見勢勇敢殺出,攔腰攻擊湘軍水師,將它們一分為二——這樣,就成了“內江水師”和“外江水師”兩部分。然後,太平軍水師先火攻湘軍之外江水師於湖口江面,大勝,湘軍外江水師被迫移至九江水面。2月,太平軍水師再次乘夜火攻湘軍停泊在鄱陽湖的內江水師,焚燒了湘軍大、小戰船百餘隻。正在鄱陽湖的曾國藩情急之下,只得改乘小船倉皇逃命,文卷冊牘全部丟失。這一場戰鬥,是曾國藩自湘軍建立之後,遭受的最慘烈、損失也最重的一次。曾國藩慌不擇路逃至羅澤南的陸營後,越想越覺得羞愧難當,情急之下,曾國藩掉轉馬頭,想衝至敵營一死了之。在場的羅澤南和劉蓉等一班人死死地拽住馬的韁繩,曾國藩才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
第五章 遭遇低谷(2)
從春天到夏天的那段時間裡,太平軍的進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