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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墓碑。
厲澤聽罷齊亦北的話,自是舉雙手同意,剛說了句“正是如此”,便被齊亦北用眼神制止,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不應過於急切,才住了口,心中不禁對齊亦北暗暗感激。如果女皇真的要現在去,叫他上哪準備皇甫冰的陵寢去。
在齊亦北的勸說下,傅悠然點了點頭,“那好罷,我……我先回去,厲澤,馬上把古將軍和李沛山叫回京來,我想見他們。”
厲澤連忙稱是,傅悠然再沒了心思,轉身就朝外走。薄貴妃看著傅悠然的背影,眼中有水光泛起,神情中滿是不捨。傅悠然走到門口,忽然回頭,薄貴妃連忙收起不該有的情緒,又恢復成淡然的模樣。
傅悠然看了薄貴妃半天,道:“貴妃娘娘,您與我娘可曾沾親?”
薄貴妃美目低垂,半晌不語,再待開口,卻語意哽咽,“你……可叫我聲……姨娘罷。”
此話一出,厲澤大有氣急敗壞之意,一臉的急色,這種狀態在對上齊亦北的目光後瞬間壓下,厲澤意識到自己萬不可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得過於激動。神色複雜地看了齊亦北一眼,又將目光投向薄貴妃,生怕她再說出什麼不應說出的話來。
薄貴妃全不顧儀態,淚灑當場,傅悠然既驚且喜,快步走過去,細細打量著她,“姨娘?”
這一聲輕喚,竟然薄貴妃哭出聲來,拉住傅悠然的手,“悠然……悠然……”哭得讓人心酸。
在場眾人的心情想必都是複雜的,只有一人例外,就是凌初夏。
她很雀躍,她所知道的史實中終於有件事是真的,薄貴妃果然與傅楚女皇沾親,這在後世可是一個惹人爭議的話題,如今竟然她親眼證實。
傅悠然十分激動,緊緊攥著薄貴妃的手,薄貴妃哭了一會,抬頭朝厲澤道:“厲相,請你跟千歲出去罷,讓我們說說話。”
厲澤馬上道:“薄娘娘,有什麼話儘管說罷。”身子卻一動未動。
薄貴妃嘆了一聲,“你只管放心去罷,我不會讓皇上過於激動的,我比誰都更著緊她的身體。”
厲澤還是猶豫,身子卻動了,齊亦北半拖半拽的把他弄出門去,又回頭道:“悠然,我就在外面。”
傅悠然點點頭,眼睛一直盯著薄貴妃,凌初夏雖然很想留在殿內繼續見證歷史,但還是識時務地跟著溜出門去。
殿門被輕輕關上,傅悠然緊張極了,手心裡微見汗水,嘴上也打了結,“你、你……”
薄貴妃反倒平靜下來,笑了笑,開啟傅悠然的手,用帕子輕拭著她手中的汗水,又抬起手來,摸了摸傅悠然的頭髮,“一轉眼,你就長這麼大了。”
傅悠然望進她的眼睛,“你……以前見過我?”
薄貴妃點點頭,臉上浮現出心酸之色,“你很小的時候,我……見過你。”
“在哪裡?”傅悠然問道:“在楚國?”
薄貴妃笑了笑,算是預設,傅悠然這才問出心底的疑惑,“我娘不是叫皇甫冰嗎?為什麼姨娘會姓薄?”
“那是……你外婆姓薄。”薄貴妃淡淡地道:“你母親與……出走後,你的外公和外婆便與你母親斷絕了關係,離開了雲京,而我……因為有著跟你母親相思的樣貌而得先帝青睞,便貪戀榮華,離開了父母,留在皇宮之中。又因皇甫姓氏為皇室蒙羞,所以才改姓為薄。”
傅悠然這才明白,又有點不明白,不明白為何在薄貴妃口中,竟似對她自己十分不屑的樣子。轉念又一想,她大概是對自己離開父母留在京城才會有這種情緒,這麼一想,心裡又十分難受,那麼她娘呢?
“外公和外婆現在在哪裡?姨娘知道麼?”
薄貴妃搖搖頭,“我們皇甫氏本是平民,有幸與皇室結親,本是父母最大的榮耀。後來卻發生了那樣的事,雖然朝廷並未追究,可他們終是再無顏面留在雲京了,後來我又不顧羞恥留在皇宮之中,更使他們二老不能接受,從此便杳無音訊。時到如今,我連他們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看到這裡或許會有人問,皇甫家是平民,怎麼可能被皇室選中,其實在某些朝代中,為了怕皇后一族權勢過大,外戚弄權,挑選皇后王妃時往往要在平民中選取,這樣的親家好控制,不容易出亂子。
傅悠然長嘆一聲,腦子裡亂的很,一會想到素未謀面的外公和外婆,又想到她娘、她老爹,最後又想到充滿矛盾的薄貴妃。難怪薄貴妃會這麼神秘,連皇宮裡的人都說不清她的來歷,原來她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醜聞。太子妃與人私奔,父母羞愧離京,她卻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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