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一舉一動都拍下來。”
“呀呵,我怕拍到你和庫拉克趁我睡覺的功夫偷偷地溜到廚房,從冰箱裡往外拿食品的鏡頭。”
“這件事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托勒問,“也許那個人只是喜歡隱秘的生活。
可那又有什麼呢?看來我還算是幸運。”
“不自然,這就是理由。還有,我很好奇——對於我來說,這是最充分的理由。”
“是這樣,可我並不好奇,我真不明白我怎麼會接受你這可笑的建議c如果我還跟你於下去才真是傻到家呢。”托勒的身子動了動,頭碰到了架子上。“哦!可怕——我得出去了。”
說完,他不顧一切地爬了出去。‘你也出來嗎?“貝斯洛看了看錶,說:“時間到了,說不定那人就要來了。”他用雙手和膝蓋撐著爬了出來,“如果那人今天晚上來的話,現在該到了。”
托勒向自己的艙室走去,貝斯洛在後面緊緊地跟隨著他。走到那個人住的地方,他們都停下來,將耳朵貼在門上。托勒失望地向他看了一眼,貝斯洛聳了聳肩,拖著疲憊的步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晚安,托勒。”
托勒站在自己艙室的門口,門仍然開啟著。聽見貝斯洛的門關上,他才躡手躡腳地回到了那個人的艙室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聽到,於是將耳朵貼在門上。正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卻出乎意料地開啟了,首先映人他眼簾的是一雙亮亮的黑眼睛,鑲嵌在一張精美的閃著青銅色光澤的臉上,臉的周圍是瀑布般油亮的黑髮。此刻,這張臉冷冷地看著他,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不知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張臉。
“楊丹·塔拉滋小姐!”他終於鎮定下來,“要不是你的頭髮,我還真認不出你來了。”
“托勒先生,”她的話中有幾分俏皮,“這是你的一個壞習慣吧——我指的是在別人的門外偷聽。”
“不是的,”托勒從她那裡接受到的最明白的資訊是她希望他呆在這裡。“我只是——是的,是好奇c我們都覺得你——我的意思是說——裡面的那個人很奇怪。
都好幾天了,我們一次也沒有看見過你,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你更應該關心你自己。你都看見了,我很好,如果你能夠體諒我的話。”她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托勒為她閃開了路。
“請原諒,如果我打擾了你。”他說,他的心裡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更多的還是遺憾。她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用目光與他交流著,可她的臉上卻毫無表情。
托勒感到有點奇怪,好像自己正在淺水的泥沼中掙扎一樣。他想躲開她的目光,可她的眼睛卻在向他訴說著什麼,他唯一可做的就是迎接她的目光。“對不起。”他嘟噥了一句,算是打破了他們之間短暫的沉默。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便離開了他,沿著過道向廚房走去。托勒目送著她修長的身體漸漸遠去,覺得自己臉熱心跳,連手心裡都滿是汗水了。
五個星期來,他一直沒有再看見她。她在艙室裡幹些什麼,她是怎樣躲開其他人的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一直都在困擾著他,使他總是不由自主地耗費心機。她為什麼要如此蟄居?她為什麼要避開所有的人?當然,不會是因為她害怕他們——在一條滿是男人的船上,惟一的女人會懼怕男人?簡直是無稽之談。不,不會的,即使她有一千條理由,懼怕也絕對不是她遠離他們的理由。憑著男人的直覺,托勒覺得楊丹·塔拉滋小姐來這裡的目的絕不僅僅是作為男人的配偶而出現的。
他並沒有把那天晚上的奇遇告訴貝斯洛,他甚至覺得楊丹也是不願意讓他提及此事的。不過他又覺得攜帶如此重大的秘密簡直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尤其是在貝斯洛喋喋不休地勸他重新參與偵破行動的時候。他拒絕了他的要求,因為他知道她是不會再被他撞上了。毫無疑問,他想,她是再也不會被人撞上了。儘管她只有一個人,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為什麼呢?為什麼是她?又為什麼是以這種方式?托勒一有時間,便沉人到這些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中。他試圖在他的心中把她的面貌勾勒出來,但他卻失敗了。每當他努力回憶她長得什麼樣子的時候,他的大腦便一片空白,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描繪出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留存在腦海中的只是一張美麗的人類面孔——他只朦朦朧隴地覺得她長的是一張亞洲人面孔,也許是玻利維亞人的,沒有什麼突出的特徵,只是一個很美的輪廓而已。這既讓他困惑,也讓他感到沮喪,他怎麼就想不起她長得是什麼樣子來了呢?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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