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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賈充謹小慎微,而是這次的使命的確是九死一生,就算賈充這次帶來計程車卒都是那種一以擋十的精銳之士,但終歸在數量上是有限的,如果羊祜無備,那倒也無妨,萬一羊祜有所防備,那賈充就絕對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了。
賈充在心底裡暗歎,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自己幹嘛獻什麼勞什子的計策,這回可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懸在了褲腰帶上,裝什麼不好,偏要去裝逼,裝逼遭雷噼。
抱怨歸抱怨,賈充卻不敢抗命不從,司馬炎的脾氣他很清楚,不管是多麼心腹的人,如果觸怒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伴君如伴虎啊!
當然,賈充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希望,現在他就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羊祜的身上了,希望羊祜全然沒有防備,暫時還沒有準備謀反,這樣的話,賈充就有機會實施他的計策了。
從白馬渡過黃河之後,離鄴城是越來越近了,還好蜀軍並沒有採取四面圍攻鄴城的包圍之勢,只是在北面和東面實施了圍攻,南面一直還在晉軍的控制之下。
賈充到達安陽之後,就沒有再往前走了,因為從安陽到鄴城,全部都是晉軍所深挖的壕塹,縱橫交錯,車馬不能行。
這更是大合賈充的心意,反正不能再走了,乾脆他就在安陽擺起了欽差大臣的譜,命人傳訊給羊祜,要他來安陽接旨,領受天子的犒賞。
如果羊祜敢來,那就正中賈充的下懷,正好可以實施他的計劃,如果羊祜不敢來,那就說明羊祜心中有鬼,賈充則決定立刻離開安陽南下,逃之夭夭,遠遠地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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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朝廷那邊派來欽差大臣已到安陽,所攜牛酒無數,說是犒勞三軍的,由於溝壕所阻,車馬不能行,欽差大臣請都督前往安陽接旨,領受勞軍之物。”羊福這次是隨同賈充的車隊一起回來的,到了安陽,車馬不能行,賈充便吩咐羊福先回鄴城通知羊祜。
羊祜遞出奏章之後,也一直在等著朝廷那邊的回覆,沒想到卻等來的是犒勞三軍的訊息,這不禁讓羊祜是一頭霧水。
朝廷那邊一連兩道詔書都是急急地催促他進軍河內郡的,羊祜向朝廷遞交奏章,闡明自己的立場,這無疑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朝廷堅持自己的打算,不採納羊祜的意見,繼續地下令讓他進軍河內,第二種就是朝廷聽取了羊祜的意見,不再讓他出兵河內。
不管那種結果,朝廷方面都應當有一個正式的函文,可羊祜等了許久,卻等來了一個朝廷犒勞三軍的訊息,這是那跟那啊,司馬炎唱得是那一出啊?
羊祜還從羊福這兒得知,此次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不是旁人,正是司徒賈充。以百官之首的賈充來做欽差大臣,委實是份量十足。
副將張琳略有疑惑地道:“按理說犒勞三軍雖是常事,但非功非節的,朝廷突然行賞,這算怎麼一回事?羊都督,不如讓他們來鄴城吧,這樣不管有什麼事,都好處置。”
羊祜搖搖頭道:“欽差大臣代表天子,既然有命,我們自當前往。”於是遂不為備,羊祜只帶了幾十名親兵護衛,動身前往安陽去接第三道聖旨。(未完待續。。)
第1037章 圖窮匕現
賈充的營地紮在安陽城北的一條河流南岸,從這兒在往前,就已經是冀州晉軍所挖的壕塹深溝,縱橫交錯,呈現出龜裂的形狀。
大帳之內,賈充揹著手,來回地踱著步,眉頭緊鎖著,可以明顯地看到他的緊張和焦慮,傳信的信使已經派了出去,但羊祜究竟會不會出面,賈充則是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在這之前,賈充已經準備了三套預案,如果羊祜前來的話,則是賈充最為理想的結果,只要羊祜進得軍營之中,賈充早已經安排好了精銳之士,一聲號令,就可以擒下羊祜,他絕對是是插翅難飛。
但如果羊祜心存戒心的話,必然不敢親至,肯定找個理由推辭掉,或稱其軍務繁忙,或假託抱病在榻,反正是死活不露面,那賈充就毫無機會可言了那賈充只能是交割完犒賞的東西,趕緊地熘之大吉。
這兩種結果的可能性都很大,基本上是五五開吧。
當然,還有一種極端的可能,那就是羊祜已經識破了朝廷的計策,乾脆派兵殺過來,那這種情況無疑是最糟糕不過的。
儘管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極低,但賈充還是不得不有所防備,他已經安排好斷後的人馬了,一旦羊祜的軍隊攻來,賈充則會不顧一切地亡命而逃,至於能不能逃脫,就要看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