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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軍只有兩個營一萬人馬,而現在三大要隘全部告急,這麼一點兵力頗有點杯水車薪的味道。
牽弘面帶憂色地道:“晉軍兵分三路而來,整個東線全部吃緊,現在武關激戰正酣,兵力吃緊倒也不奇怪,不過武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杜預想要拿下武關,也絕非易事。末將所慮者,乃關中東北之蒲坂津,黃將軍以一萬兵力防禦幾十里長的黃河沿線,恐怕難以應付。如果將右軍全部調往武關,稍後蒲坂津倘若吃緊的話,恐無兵去救了。”
劉諶有些犯愁,和潼關武關有山川之險不同,蒲坂津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黃河之險了,但幾十里長的黃河防線,如果分兵把守的話,黃崇的兵力就顯得薄弱的多,如果晉軍採用多路強渡的話,黃崇肯定是捉襟見肘,難以應付。武關需要派兵去救,但蒲坂津更是急所,劉諶真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感覺,要是劉胤在就好了,可惜現在劉胤正在征戰涼州,告急的文書雖然送了過去,但何時而回兵卻是未知之數。
遠水難解近渴,劉胤的援兵暫時是指望不上了,劉諶和郤正、牽弘商議一番,決定將右軍一分為二,金城營前往武關救援,而牽弘親率隴西營增援蒲坂津,如此分配,兩頭就都照顧上了。
牽弘立刻領命而去。
郤正道:“殿下如此分兵,倒也不無不妥,只是晉軍二十萬來襲,攻武關者五萬人,攻蒲坂津者五萬人,攻潼關者達十萬人,傅將軍守潼關只有一萬五千人,如何能抵擋得了羊祜的十萬大軍?”
劉諶默然了,他現在手中已無一兵一卒可調,潼關那邊再也派不出援兵了,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傅僉可以抗得住。
“傅將軍,現在整個關中的安危,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劉諶默默地望著東面,暗暗地在心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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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奮到達蒲坂津之後,正好趕上了黃河的春汛期。
蒲坂津是黃河上最為重要的一個渡口,由秦入晉的交通要衝。蒲坂津是一個通俗的說法,泛指整個黃河渡口,其實細分起來,在黃河的東岸叫蒲津關,在黃河的西岸叫臨晉關,這兩個關隘都是古地名,從春秋戰國時代一直沿用到現在,已經是有些年頭了,當年秦晉隔河對峙,蒲坂津就是雙方的前沿陣地。
蜀軍進駐臨晉關之後,魏軍也派兵駐守蒲津關以拒敵,由於隔著黃河,雙方一直以來也未曾發生過沖突,相安無事。
不過此次司馬炎決意反攻關中之後,派胡奮率軍兵抵蒲津關,一時間蒲坂津上空戰雲密佈,大戰一觸即發。
為了準備渡河作戰,胡奮到達蒲津關之後,立刻是著手調集船隻。由於晉軍在黃河上沒有什麼成建制的水軍,所以為了渡河,胡奮也只得徵調一些民用的商船和漁船,缺乏戰船,是擺在晉軍面前的頭等難題。
魏吳對立時期,為了保持與吳國的對峙的局面,魏國在荊州和淮南也建造了大量的戰船,雖然整體實力上魏國的水軍是遜色於東吳水軍的,但如果把這些戰船調到黃河上來,那對蒲坂津對岸的蜀軍守軍將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畢竟戰船就是戰船,絕不是那些民用的商船和漁船可以相提並論的,無論是從排水量到船隻的堅固程度,那絕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但長江水系、淮河水系和黃河水系並不相連,那個年代也沒有京杭大運河,如何能從荊州淮南將戰船調到黃河上來,晉國的大臣們是煞費苦心。有人建議繞道海路,但路途太過遙遠且海上風浪莫測,最終司馬炎放棄了這個意見。還有人建議化整為零,將戰船拆開,從陸路運抵黃河之後再組裝下水,但同樣因為工程太過浩大費時費工而遭到了否決。
所以晉軍採用的策略就是調集黃河的上的商船漁船來進行渡河,這無疑是一種最經濟最實用的方法,但攻擊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或許,這對於蜀軍而言,是唯一一個利好的訊息。
這兩三年來,黃崇一直奉命駐守著蒲坂津,不曾越過黃河一步,也沒有讓魏晉的軍隊踏足河西半步。而對岸的魏晉守軍,似乎也無意染指河西,他們的任務就是守住蒲津關,不讓蜀軍踏上河東之地。
黃崇很清楚,雙方的這種默契只能是暫時的,在蒲坂津,遲早會有一場大戰,為了這場大戰,黃崇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做出準備。
首先是修築臨晉關的關城,整個的西岸防守,臨晉關就是核心,關城的東門,臨河而築,出了東門,便是黃河渡口,所以說臨晉關的得失,關係到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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