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原上遭遇匈奴單于主力,激戰半日,死傷過半。長信侯柳裔,中郎將李廣從左右掩映殺到,三軍會師,又有重弩在手,蘇建,趙信精神大振,將單于大軍殺的大敗,單于引軍離去,斬首虜近萬。
剽姚校尉霍去病率所部輕騎軍八百,奔襲敵營,子敵以重創,擒獲匈奴貴族多人。
訊息傳到長安,武帝大喜,盡皆獎賞,張騫為博望侯,霍去病為冠軍侯。
李廣亦因軍功被封為振遠侯,終於打破了歷史上“李廣難封”的宿命。
*******************************************
四月
一輛馬車緩緩行入膠東國國都即墨(今山東平度縣)。
陳雁聲緩緩吹著簫,“終於到一個大城啦。”她笑開來,“可以好好的吃一頓,歇一歇啦。”
“還不是你那變態的選路方法。”郭解潑她冷水,沒見過有這樣決定目的地的,到一個岔路口,扔一枚三株錢(五銖錢是元狩五年開始鑄的,前面還是錯了。),指向哪就從哪條路走。
“這樣才可以讓人迷惑啊。”陳雁聲不在意道,“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就不會有人猜的到了。”
郭解望著她,半響,忍耐不住吼道,“那有什麼用?後面該綴著的還是綴著,前面要劫殺的還是劫殺。你自己數數,一路上,我們被劫殺幾次了?”
“哎呀,何必那麼計較呢?”她凌空虛撫了他的眉,討好笑道,“我們不是有你麼?那些小毛賊,隨便打發打發就成了。”
自長安一路行來,他們一共碰上三次劫殺。一次比一次難纏,第一次,她尚有閒心在車上手把手的教陳陌操縱弓弩射敵,第二次,就不敢這麼託大了。第三次更是連自己也不得不下場了。
“孃親。”陳陌從車裡探出頭來,“我們今天住哪?”
“隨便找個客棧住吧。”陳雁聲微笑道,掀開車簾道,“乾孃,小虎子,出來啦。”
申虎扶著申大娘下車,看向陳雁聲的眼光有些迷茫。陳雁聲敏銳察覺,“怎麼了?”她微笑問道。
“姐,……”申虎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你真的是……?”剩下的字眼他沒有敢吐露出來。
“傻瓜,”陳雁聲忍不住敲他的頭,“不管我是誰,我都是你姐姐啊,”她抬起頭,看著乾孃,“也是乾孃的好女兒。”
“雁兒,”申大娘感動喊道,“可是,”她遲疑的看看她,再看看陳陌,“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陳雁聲噙著笑,“在長安待了這麼久,乾孃就不想出來看看?”她瞪了陳陌一眼,“也算這小子識趣,知道先回家把你們接出來。”
陳陌呵呵一笑,往後縮了縮,拍拍胸口,“這就好,我還怕孃親兇我呢。”
陳雁聲忍不住,伸手輕彈兒子腦門,嗔道,“小滑頭。”有些感慨道,“不然的話,我才真的擔心你們呢。”
“說到擔心,”申大娘神情憂傷,“不知道早早怎麼樣?她那麼小,獨自一人待在京城。”
陳雁聲眼一紅,“不會的。”她脫口道,像是在說服自己,“有我——孃親在,早早不會有事的。況且”她慢慢道,“師傅也會照看。所謂,虎毒不食子。我沒有收到壞訊息,這——就夠了。”
“娘,”陳陌拉著她的衣角,“我好想妹妹。”
“陌兒,”陳雁聲蹲下來,直視兒子,“我們會回去的。”她安慰道,“終有一日,我們會回去,帶回早早。”
*******************************************
只有走在即墨街頭,才真正瞭解,這個城市的脈息。
微帶著齊魯特有的黃沙氣息的風吹在臉上,縱然隔著一層面紗,陳雁聲仍然覺得有些乾燥。“即墨,即墨,不正是寂寞麼?”她含著這個名字玩味。膠東國國主劉寄,卻是她的舊識,景帝劉恆的十二子,劉徹的異母弟弟,她的表弟,自幼在未央宮也是時常照面的。交情不可謂深,也不能算淺。印象中,少女時代的阿嬌,刁蠻驕縱,仗著母親舅舅的疼寵,以及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就算皇子,也未必看的上眼。和劉寄也曾有些小衝突,雖稱不上過節,但如今流亡在外,她雖不懼,到底還是要小心收斂些的。
即墨城卻是不寂寞的,雖沒有帝都長安的繁華,卻有著一種山東特有的質樸和黃土朝天的厚重。
“孃親,”陌兒啃著膠東特有的燒餅,雙手各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