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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兒裝束了。劉堂縱然見過,又如何想地到昔日大漢朝第一女子,堂邑翁主陳阿嬌會以這樣地裝束出現在一家醫館?
阿嬌便伸手便觸脈,初入手只覺脈象一絲也無,顰眉剎那,方移動手指,在脈下一寸處再試,果然一絲凝澀的脈象顯現出來。
竟是千人裡也難得一見的斜飛脈。
“脈凝而不鬱。澀而不散,似乎心有鬱結而無法反散。寄情於酒,漸至傷肝。”陳阿嬌抬眉看向蕭方,嫣然道,“師傅,我說的對麼?”
醫館外,劉徹負手進來。淡淡道,“蕭先生果然好醫術,調教出來的徒弟也極具功底。”面上沒有表情,繞是伺候在他身邊多年的楊得意,這一刻,也看不出他的喜怒來。
陳阿嬌一怔,便覺得手下脈象一滯。不由留心去看青年,卻見青年面上含笑,並無半分異樣。
蕭方眸微微一暗,頷首致禮,道,“劉公子。”
劉徹望向阿嬌,淡淡道,“你出來也久了,該歸家了。”
陳阿嬌無奈,輕輕頷首,微笑對蕭方道,“師傅,徒兒先告退了。”
出了醫館,劉徹攙著阿嬌上了馬車,感覺阿嬌微微一僵,卻沒有反抗。
“皇上,”車前,聶蒙輕輕道,“回堂邑候府麼?”
“不,”劉徹搖首,道,“在長安城走走吧。”
聶蒙領命,便架著馬車在長安大街上緩緩走過。
陳阿嬌不由意外地看了劉徹一眼,看來,他亦發現了不對。心中微微嘆息,這果然是個極精明的主兒,若非剛才她正在診那人的脈,想來竟連她也未必查覺得到。
漸漸行到僻靜的地方,果然,有一隊黑衣人從簷上街角竄出來,圍住車馬。
為首地黑衣人才由出長刀,肅殺道,“劉徹,你便留下命來罷。”
車內,劉徹冷笑,薄唇勾起了一個肅殺的弧度。
“這些亂臣賦子,總是殺不盡的。”他冷冷道。
車前,聶蒙揚起頭,扔下斗笠,揚眉冷笑拍掌。街尾便衝上來一隊期門軍。“襲擊皇上,是誅九族的大罪。這些逆賦,一個都不要放過。”聶蒙冷道。
陷入如此不利的境地,黑衣人卻沒有半分膽怯退縮,為首者仰天長笑道,“我早該想到,在未央宮裡高高做著的皇帝,怎麼可能真的帶這麼些人就出來。”
“太子殿下,”他的聲音漸漸慘然,“屬下今日拼得一死,也為你手刃劉徹,慰你在天英靈。”
車內,劉徹的面色變了。
劉徹在位近二十年,春秋鼎盛,朝臣對兩位嫡皇子也相當猶豫,持觀望態度,所以至今並未立下太子。
那麼,黑衣人口中地太子,只能是漢景帝的第一位太子,劉徹的哥哥,阿嬌的表哥,險些嫁於的人,慄太子劉榮。
當年,正是如今的王太后和館陶大長公主劉嫖朕手,將劉榮拉下太子之位,貶為臨江王,後在藩地死去。
正是這樣的因由,締結了劉徹與陳阿嬌地婚姻。
臨江王劉榮死去之後,景帝念及父子之情,到底有些傷心,沒有牽連他的家。
而記憶中,劉榮有一個庶子,喚做劉堂。在父親死後,亦失去蹤影。
如果,當年劉堂沒有被家僕帶著逃逸,是否,王皇后母子會放過他呢?阿嬌不知道。
陳阿嬌嘆了一口氣,以這樣的因緣,劉堂若執意復仇,也在情理之中。她便憶及子夜醫館裡青年的臉,果然眉眼裡頗有劉榮的影子。
劉榮哥哥啊。那個在春日午後如玫瑰花地少年。漸漸地在時間流徙中。淡出她的記憶。如果不是今日的青年,她多半便再也記不起。
車內,劉徹的臉陰晴不定,驀然拉過阿嬌,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道,“嬌嬌。你要小心些。”取了劍,掀開車簾,她下車去。
“皇上。”聶蒙正在廝殺,將鋒利的劍鋒刺入一個黑衣人的體內。看見劉徹的身影,大驚道,“皇上還是回到車中,免得刺客激烈,傷到了皇上。”
黑衣人在期門軍酷烈地殺戮中,銳氣盡失,此時見了劉徹的身影,竟又振奮起來,試圖殺到劉徹身邊。
劉徹冷漠的看著一具具屍體倒在身邊。有黑衣人的,也有期門軍的。忽然道,“剩下地,抓活口。”
聶蒙一怔,然而皇上的話,是不得不聽從的。好在此時期門軍已經佔定了上風,尚有幾個黑衣人。零零落落的反抗。再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俱被擒獲。
“皇上,”聶蒙拭去了劍鋒上的血跡,走到劉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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