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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金枝玉葉,辭別繁華溫暖的長安,孤獨的來到這片陌生荒涼而充滿敵意地土地,面對的,是多麼殘忍寂寞的生活。
而她,卻要這樣殘忍寂寞的過一生。
哪怕,她的弟弟,是大漢民族名垂千古威名赫赫的漢武帝,也無法給她幫助,只怕,會是讓她更苦的生話。
帳外,漢軍在無情的屠殺。
在離大帳很近的一個帳篷裡,匈奴服飾的侍女趺趺撞撞的撲出來,一個漢軍看見,揮刀欲殺,卻忽然怔住,侍女仰起了臉上,雖然經過經年塞北風霜的洗滌,依然殘留了一絲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
執刀的手,無力的垂下,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傷害自己同胞的性命。
尤其,當這個同胞,為了自己的祖國,辭鄉背井,流落異土多年。
女子呆愣了一陣子,忽然發瘋似的將匈奴頭飾扯下來,吐出的有些結巴,卻依然正宗的漢話,“快,去救救我們閼支,”她上前,欲拖住漢罕的腿,卻被本能的躲開,“不,是南宮公主,他被摹承殿下挾待了。”
“南宮公主,”漢軍便一愣,一刀砍破氈帳,果然見到一臉破釜沉舟之色的匈奴男子,拿彎刀抵住了華服匈奴服飾女子的咽喉。
“你們這些漢人毀我王庭,”摹歇指著他們,用匈奴話怨狠狠道,眼中有著瘋狂的光芒,歇斯底里的笑,“我便殺了你們的南宮公主,只怕你們縱然立此大功,漢人皇帝知道他的姐姐在你們面前死去,不但不會獎賞你們,還會處死你們吧。”
劉曇在摹歇彎刀抵制下抬起頭來,露吐一雙美麗而決絕的眼睛。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多年,連她自己都要以為,她已經漸漸被同化為一個匈奴女子了。終於在有生之年,見到了同胞的影子。
那就夠了。她在心裡念道,弟弟,你做的很好。不枉當年,母親含淚送我出嫁,不枉我,在這塞北之地,苦熬多年。
劉曇閉了眼,撞向頸際的彎刀,如果我的存在,已經成了大漢的負累,不妨讓我最後付出一次,哪怕是用我的生命。
摹歇吃了一驚,連忙撤開於上彎刀的力道,依舊在劉曇脖子上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臭娘們,”他恕極攻心,反手打了劉曇一巴掌,“膽子不小啊。”
他全力的一巴掌,便在劉曇面上映出深深的痕跡,劉曇身子嬌弱,險些吃不住,跌倒在地。再也沒有力氣,去碰觸死亡。
南宮長公主受如此對待,漢軍便譁然大怒,義憤填膺,“你若是再敢碰我們公主一下,”便有人舉起手上陌刀,指著摹歇,“我們必將你碎屍萬端。”
摹歇見這些剛剛如狼似虎的漢軍,對自己手中的契諸瘀支頗為忌憚,不由得精神一震,在絕境中生生迸出一絲生存的希望來。
他一手拖著劉曇的發,出了氈帳,漢軍皆恨的目齜欲裂,盼生啖其肉,喝其血,也只得退卻,讓出一條路來。
“公主,”先前那個侍女哭倒在地。
難道,這麼多年隱隱期盼的,竟不是迴歸的希望,而是送命的催命符?
當長信候柳裔接報趕到的時候,摹歇正砍斷了駿馬的僵繩,駿馬嘶鳴一聲,抬高雙足,帶著摹歇和他懷中扣著的契諸閼支,衝過漢軍,直出王庭。
柳裔亦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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