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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喝茶。”梅寄江託了幾杯茶盞出來,為他們一一奉上,奉到郭解手上的時候,臉兒微微泛紅。
郭解倒沒有注意到,“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他用杯蓋濾去面上的茶葉,抿了一口,放下。
“老闆,”一個青衣丫環走進來,笑道,“上次我們夫人用了你的沉水香,覺得很好,再來買一點。”
“好勒。”陳雁聲揮一揮手,自有梅寄江從內取出沉水香來,收了錢。
“那是什麼?”弄潮好奇問道。
“薰香哦。”陳雁聲興致勃勃答道,要梅寄江將她們這幾天研究出來的各種薰香都擺出來,“這是沉水香,寧心靜氣的;這是蘇合香,清心明目的;還有白栴檀香,龍腦香,安息香,紫檀香,五葉松木香。天木香,甘松香,天妙香,青木香,雲水香,薰陸香,娑落翅香……,各有妙用。”
郭解無語,“也難為你想出這麼多名目來,但你好歹是朝天門的弟子,居然淪落到賣薰香的地步?”
陳雁聲不高興了,“總比你什麼醫學都沒學的好。”朝天門哥稱醫劍雙絕,郭解的師傅呂飛卿卻只學了劍,郭解因此也未涉及醫學。
“可是郭公子功夫很好啊,”梅寄江為他解圍。
陳雁聲盯著她半響,盯到她紅了臉,別過頭,方才噗嗤一笑,“好啦,你們風塵僕僕的,也累了。我們把店關了,回家歇息去。”
梅寄江無語,有這樣一個不務正業的老闆,子夜醫館生意好的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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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我們在唐古拉山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到這兒來?”陳陌坐在孃親房內的地板上,仰頭問孃親。
“因為孃親的家在長安啊。”她抱起兒子,蹭蹭他的額頭。
是的,無論前世的阿嬌,還是今生的韓雁聲,她們的家鄉都在這個古城。
所以,如今的陳雁聲,視這個城市為家。
“那爹爹的家也在長安麼?”
陳雁聲的手一頓,這兩個孩子一直待在唐古拉山上,不知道是出於私心,還是為避免麻煩,她沒有在他們面前提到他們的父親,山上的眾人也有默契的不在他們面前說起。所以陌兒和初兒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知道爹爹這個名詞代表的含義。後來知道了,問了一次,卻換來她大哭一場,就再也不問了。
“陌兒怎麼這麼問?”她問道,鼻子有些發酸。
“孃親要是不高興,陌兒不問了。”陌兒有些發慌,投到她懷裡,“我好想孃親的。”
“嗯,我知道。”她悶悶道,不否認上次在唐古拉山上的痛哭是就勢而為,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讓他們不再問。但是在唐古拉山可以,到了長安,她就無法迴避這個問題。
“孃親,”早早揉揉剛睡醒的眼,討好的湊到她身邊,“我很乖噢,很聽哥哥的話。”
“好——”她好笑的拖長了聲音,“早早想要孃親給你什麼呢?”
“我想要喝酒好不好?”她道,看見孃親沉下了臉,急忙補道,“就一杯。”伸出一根手指強調。
陳雁聲被她逗笑了,答應道,“好。”
第二卷:長風破浪 二十七:路漫漫而長修遠
“知道朕為什麼叫你們留下來麼?”宣室殿裡,劉徹含笑背手看著二人。
衛青和柳裔對視一眼,拱手道,“臣不知。”
“此次漠南大戰,你二人居功至偉,”站在案臺後,劉徹正色道,“朕心甚慰,但還不夠。”
他寒了臉,背轉過身去,“匈奴人狼子野心,必不肯善罷甘休。衛青,你回府之後,時時記得練兵計量,朕要你,明年再度出塞,不把匈奴打到無還手之力,朕不罷休。”
衛青並無驚訝,低頭大聲道,“是。”
遇到一個如此有魄力決斷的君主,對將帥而言,是一種熨帖吧。
“好,你也許久沒回京了。去椒房殿看看你姐姐吧。”劉徹緩下面色,微笑道。
衛青退下後,劉徹方轉向柳裔,“長信侯,”他淡淡道,面無表情,“你出身何處?如何與治粟都尉桑弘羊如何結識。”
“裔是當年七王之亂的孤兒,”柳裔面色如常,稟道,“師從墨道,師傅是深山裡的人,師亡後,我出來,結識了遊俠郭解,進而結識義妹和桑大人。”
“嗯,師從墨道,也有些道理。”劉徹緩緩點首,面色稍稍轉霽。“你呈上的馬鐙馬鞍,還有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