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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沒有保留那個劇本的底稿,又因為經過的年代久遠,我已經不能全部背誦下來,但有些唱段還牢牢地記著,雖然很難保證一字不差,卻敢說###不離十。把稿子交上去以後,我正在伙房外邊跟同志們蹲著喝高粱米粥,就見王書記樂呵呵地從他住的房間裡走了過來。他衝著大夥兒喊道,嗨,梁浩然把節目編出來了,編得還蠻不錯哪!
這個劇本是一男一女兩個演員,男角色好挑選,女角色不好確定。我們這幫青年幹部裡邊只有兩名女性,一個五音不全,根本不能上臺;另一個倒挺合適,長相不難看,嗓子也蠻好,可惜偏偏臉薄害羞,不願意在演戲的時候跟別人配對兒充當夫妻兩口子。她提出改劇本,把《小兩口唱國慶》改成《兄妹唱國慶》,不改她就不演。我沒有聽完她的意見就堅決反對。王書記支援我,可上哪找女主角呢。正為難的時候,他忽然眼光一亮,對我說,你扮演那個小媳婦的角兒,打扮打扮,準比小媳婦還要俊俏。
沒等我回答,他從掛在牆壁釘子上的背兜上解下一條花格子的毛巾,轉過身來遞給我說,給你,蓋住和尚腦袋,像老孃兒們那樣在腦勺後邊一系,我再看看行不行。旁邊坐著的幾個夥伴對這件事出乎意外的解決辦法,既沒誰表示贊同,也沒有誰表示反對,甚至沒有人說句逗趣兒的笑話。他們閉口不言,不是默許,也不是無動於衷,而是一種懷疑。好幾個人都偷偷地看我,眼神裡畫著問號。
這種懷疑無疑是對我嚴重的不信任,是對我最瞧不起的一種表現。以這樣的態度對待我,比站出來當面反對,比漠不關心,更加刺激我的自尊心,更能觸發我的虛榮心。正是在這樣的狀態下,我答應了王書記的安排。
等到舞臺上奏起劇本上寫的那個過門,我便一手拿著鞋底子,一手拿著複寫的劇本稿子,輕鬆自如地在戲臺上扭起來。臺下一片喝彩叫好聲給我鼓了勁兒,助了威,等到該唱的時候,我也不像我的搭檔小張那樣唱一句看一眼手裡的稿子,而是差不多能夠連唱幾句才看一眼下邊的詞兒。尤其出乎意料的是,我越扭越覺得手腳靈活自如,越唱越感到嗓子順暢好使。臺下的觀眾越鼓巴掌叫好,我扭唱得越起勁兒。
就這樣,我過了五天非常快樂的日子。趕上兩個集日,又登臺演出兩場,晚上四周村子的群眾###,又在小學校的教室裡演過三次。
這是我第一次在大庭廣眾面前露臉,顯示出小小的才華,也使我益發相信,自己在未來的日子裡,將成為一個有志氣、有出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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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天》:我的三十而立(1)
由於中蘇關係破裂,在昌樂生活了八個月後,我們被提前叫回北京。我所在的《俄文友好報》停刊了。恰巧,《紅旗》正在改版,增加了文藝副刊。我便要求調到那裡。
第一項任務是找名家約稿。我當時認識的人不多,只有一些熟悉的:茅盾、丁西林、周而復、葉聖陶等。茅盾是我在《俄文友好報》時認識的,當時和其他人一起去採訪他。茅盾的作品我喜歡,比如《春蠶》是寫農村的,我覺得寫得好。我對他本人印象也不錯,但他的事總是很多,所以沒有機會深談。他應我的約寫了一篇中蘇關係方面的稿子,手稿我現在還留著。
我的第一部小說集《喜鵲登枝》出版後,葉聖陶看了覺得好,就寫了篇評論。巴人告訴我,老作家不容易被打動的,他主動寫文章誇你是感動了。後來葉聖陶捱整,批他“人性論”什麼的,被清除出文藝界,我去看過他。他的家在東四十條,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正好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了我的《珍珠》集,我想送給他。有意思的是,“文革”後我又去看他,他隻字不提自己的經歷,還是跟我談創作。
為了約稿,我還去了北京作協在北戴河的療養所,認識了不少人,包括賀敬之。後來他在“文革”中捱整,我騎車帶著李學鰲去看他,怕他想不開。他住在煤渣衚衕。我們深夜才從他家出來。他們這些老革命,成就高,我很尊重他們。他們對我也不錯,知道是後起來的。雖然當時和他們有工作關係,但我很少想到從他們那裡學習寫作經驗,當時年輕氣盛,覺得自己有實力,進入文壇不需要任何人拉一把。而且我的寫作路子和大多數人也不同。後來想法有些改變,想去求教了,這批人又都被打倒了。
很快,我奔了三十歲,還沒寫出長篇的東西,心裡著急。在我看來,短篇是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