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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一樣與劉玄德幾乎形影不離,這不是“居上”又是“居”那裡呢?
智者居上,君臣一心,耳提面命,同仇敵愾。能不打勝仗嗎?
兵者,詭道也;商者,何尚不是有所約束的“詭道”呢?
智者聖賢書讀多了,所謂行為決定性格,一般都具君子之風,比看到錢,看到權眼睛就“綠”,腦袋瓜裡就沒有祖先的東西的那些人比起來,不知道要可靠多少倍。
讓智者居上,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
“氣力幹了是有的”嗎?
“氣力幹了是有的”與“等價交換”
當所有打工仔都覺得“氣力幹了是有的”,老闆怎麼想。難怪,幾乎全世界的用工單位都說:“四川人勤快!”,“中國人勤快!”。
從1970年第一次參加生產隊勞動,與其他婦女兒童一道幹輕體力活兒開始,母親就經常給我和姊妹們唸叨“氣力幹了是有的”。以後到鄉政府上班,去廣播電臺當記者,去海南島打工,去涼山州吃“國家糧”,以至在後來到私營企業挖“野齋”。幾乎每一次出門母親都會敦敦告誡“氣力幹了是有的哈”。
如今,快到50歲了,腰腿那裡都在痛,母親也已到垂暮之年,她再也無力告誡了。我該不該拖著疲敝的步履告誡我的孩子“氣力幹了是有的”呢?
社會發展到今天,勞動力是用來交換的問題早已解決,人才勞動力市場那番討價還價已經證明一切。但我們這些生長於奉獻時代,接受過太多“溫良恭儉讓”教育的兄弟姐妹似乎總也硬不起心腸,說話也許還發幾句雜音,發幾句牢騷,甚至數落幾句。但總是一邊數落一邊幹活,絕不會讓人家老闆吃虧。不說三分勞力一分代價,起碼做到兩分勞力一分代價,想都沒有想過“一分勞力就會有一分代價”。有一天某老闆大發惻隱之心,突然給我“一分勞力,一分代價”,我會受寵若驚,恨不得為其“兩肋插刀”。
七十年代,在生產隊理苕藤,大人理一溝我理兩溝,大人掙6分,我掙2分,按三毛勞動日值算一天可掙6分錢。公分少一多半,活路兒多幹一半,我從未怨言。後來才知道那叫“大鍋飯”。
以後打工收入也不高,甚至想都難得想要掙很多錢,十幾年收入從未超過“兩鬥米”,並且“願為兩鬥米折腰”。
清貧半生,功業也建了不少。總結起來是“個人要求少,工作機會多,社會價值大,久而久之,收入也比較高”,今天能安居都市,適當照顧親朋,比起一起撿糞,至今仍在鄉下吆豬的張二娃等兄弟夥比起來,足矣!
這也許是中國勞動者,特別是下層勞動者至今仍然保留在骨子裡的奴性,封建社會幾千年,在上述到遙遠的奴隸時代,也許我們血液裡至今仍然流淌著上古祖先習慣被人奴役的基因,就像日本鬼子罵我們為“木頭”,似乎永遠也擺不脫為人驅馭的命運,難怪清朝有位叫袁枚的文人能寫出“馭使山君(老虎)為兒戲”,只要你不吭聲,或者個別人發點雜音,在上面看來“玩”你還不給玩“木頭”一樣——不信你進茶館聽聽有的老闆得意忘形時怎麼說,進酒樓聽聽那些“半截鞋”惡貫滿盈時怎麼說——老子殺你十次,老子收拾你像擰螞蟻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這些農民兄弟才能像臧克家筆下的老馬“抬起頭望望前面”。
說是這樣說,但許多血淚事實叫我們不得不低頭。打工做事講價錢,好不好?好。市場經濟就勞動力市場而言就是自由經濟,比如,我就是為追求自由平等競爭離開政府機關接受人力市場選擇的,我覺得這樣“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當然,太愛計較也不好。打工做事討價還價稍微“過”一點,一是機會喪失了,二是印象降低了。
印象管理是中國人管理企業的常用方法,原因主要是祖先給我們留下的東西定性的多,定量的少;上一代人,甚至再上一代人傳下來來的就是“印象管理”,即便我們這些偶爾讀一點西方管理學,常常給所謂管理大師一起工作的人,真正做起事情來,還是喜歡“印象”那一套,理性的成分不多。
人家請我,我表現出“君子之風”,羞於談錢。我請別人更多的也是憑“印象”。
既然如此,“氣力幹了是有的”,錯了嗎?冷靜分析,的確有落後的一面。試想,勞資之間如果不建立你情我願,互惠互利關係;不建立契約關係;不建立利益共同,命運共同,甚至理想共同的緊密關係,老闆生意做不好,勞動者的利益也得不到保障。
所謂“先說斷後不亂”,“親兄弟明算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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