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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一個頭而已。只要站在凳子上,對面的房間可以一覽無餘。不得了,要是隔壁住的是同性還好,如果是異性那可怎麼行呢?住家就更不好啦!”他邊說邊用力地搔著頭髮,彷彿要搔去什麼似的,時而不停地搖頭,時而又不由自主地苦笑。“吃的或許比同瀝中學便宜些,每月大概一百二十元。學校有人種小菜,小菜不用錢,這倒是比同瀝稍微好些。”
“這邊每月一百五十元,吃得也不怎麼樣啊!”
“對學生不能太嚴了,學生在上課時外出就讓他去,不要管。”
“又是這樣說的。唉!不得了啊!這都成什麼學校啊?”
“大家都說這是義務教育,是這樣的。”
“真是搞不明白啊!這裡的學生怎麼這樣嬌氣呢?”
周正還說從裡山到同瀝挺遠的,要翻一座很高的山。他從一點開始動身,快到五點才到達。一路上走來沒點精神,走得好辛苦!也就走得慢。
後來,方成帶他去老鄉那裡坐坐,他又重複說起裡山的諸多不得了,那老鄉也只有“那邊是差很多”作回答,仍然是不驚不奇的,少不得讓人有些許疑慮。
來到曲南似乎很久了,一直沒有落腳之地。方成總覺得有好多的事在等待一個平靜的時刻,好讓連日來疲憊的心身得到休憩,讓那些紛繁無緒的俗務得到梳理。何時擁有一片小天地自然是最首要的了。
兩天了,方成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心裡感到十分欣喜。
昨天,三樓的大房間裡,又來了一位語文老師。卻見他個子不高,長著瘦狹的臉。兩眼老是不停地閃著,彷彿進了沙子一般。那身手的架式也很怪,似乎隨時準備著要投籃的樣子,大概是個籃球愛好者吧!據說是連平人,自稱是始慶師專畢業的,但普通話卻說不上來,聽起來總是一頭霧水,聽方成說也同樣困難。當聽說方成是外地人的時候,神情由恭謙一下子變得傲慢起來了,這讓方成很不舒服。因為交流的困難,又因剛剛那神情的陡變,面色的排斥,所以並沒說上幾句,大家就下樓去了。
但今天卻聽說他搬去了上面的教師樓去了。原以為上邊沒房住了,不想是留給本地人的。
方成的房間就在操場與食堂之間的斜坡上。這裡整一條都是低矮的瓦房。加上方成,這裡共住了六位教師,方成的房間在正中最小的一間。經吳常的介紹,才知道一邊住的是兩位本地教師。一位是老教師高潛,據說高教師執教二十多年了,德高望重。本來教育辦有意讓他做校長,但他不願意,只是一直帶著初三的語文。本來上邊分有一套房的,但他自己要求住下邊來的。課餘時候,他卻樂意與妻子在田間勞動。他待人和藹可親,每天有好多的學生來他這裡坐著談心的。他的住房雖說大一點,但也是臥室和客廳共一間的。倘是來多幾個人,還是要坐在門口的廊簷下,於是常備了好幾張竹椅在門口。住處的左邊是搭建的簡易廚房。方成記得第一次到食堂去打飯,見到高老師的住處這麼多的學生,還誤以為他這裡就是食堂呢!另一位是數學老師莫老師,他家離這學校不遠,在學校就可以看得見的。只因家中貧窮,不太說話。用吳常的話說,別的老師看不起他,似乎也就低人一等了,所以只能淪為和他們相等的待遇了。另一邊是三位外地老師,包括教物理的吳常,有教化學的許偉,還有教數學的肖輝。雖說也是老鄉,但還不怎麼熟。從吳常的話裡可知道他並不屑說起,每次言及也是很鄙夷的神情。
方成的房間自然是他們揀剩的,是最小的一間,估計恰好放得下一桌一床吧。雖說房間並不大,然而方成卻自覺還可以。以為房間小顯得集中些,這大概是方成覺得可以自我安慰的吧!有點遺憾的就是房間太舊了,只是擔心它不定在某個風雨之夜就會坍塌。
剛開門,一股濃重潮溼的黴味便迎面撲來,粘溼溼的讓人很不舒服,看來很久沒人邁進這個門吧。牆角處稍凹進去,成了一條小槽,小槽光溜溜的,看來老鼠霸佔這裡很久了。黑黑的泥地板彷彿落了一層薄霜,凹凸不平地,稍向門口邊傾斜。前後各有一窗。後窗很小,是幾根木條釘成的,很是單薄。碰一碰,竟有些搖晃。所幸與窗配用的還有一塊木板,可作窗門用,那窗還是可以封住的。從視窗看去,只見那潮溼的黃泥和草叢就在視窗邊。最擔心生性靈活的蛇不定那個時候成為這裡的不速之客,於是決定還是先把這後窗封死為要,免了日後要受到驚嚇。四壁倒也白淨,只是有不少地方早已剝落,凹凹凸凸的很不平整。往上有好幾根橫樑在半空,樑上繞了不少的蜘蛛網,可見這裡竟早有不少住客了。再往上就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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