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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充滿柔情。我跪拜在父親的黃土地上,在奶奶的墳頭,捧了一杯黃土,在父親出生的老屋,撿回一塊磚,帶回北大荒,壓在父母合葬的墳頭,寄託我對父母的哀思,告慰長輩的在天之靈,我們不會忘記過去,“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被判”,我們——你們的晚輩,知道如何將你們的思維延續,將你們的生命延伸,將你們的憧憬實現。
在我離開父親的黃土地的時候,大霧瀰漫,“人不留人,天留人”,我知道祖輩在留挽留他的晚輩,讓我把對黃土地的認知,帶回父親為之奉獻寶貴年華的黑土地!
父親的黃土地,我還會來謁拜你的!
祭奠母親
祭奠母親
我傾著一腔淚;祭奠我的母親。
媽媽,你離開女兒17天了;幾次開啟電腦想對你傾訴女兒的思念,撕心的淚水總是像短了線的珠子,模糊我的視線。
媽媽,你的離去;留給我無盡的悲哀、疼痛。你的音容笑貌;久久的在我的眼前活生生的遊動。你留給我們的聰慧、堅毅、美麗是我們永久的珍藏。
媽媽,沒有母親就沒有了千里迢迢撲奔的熱氣騰騰的家;沒有千里迢迢趕回來,開門就呼喚媽——的幸福場景,沒有母親就沒有那份牽腸掛肚的愛憐。就沒有冬日的陽光;夏日的蔭涼;春日的綠意,秋日的金黃。沒有了生命的源泉。
為了九三博物館的建設,女兒外出徵集文物,雪中、雨中、霧中,走過幾個城市,聽到各種方言的故事,收集到無比珍貴的歷史資料和文物。面對無數個建設*,我記掛家中的母親,想著你為我所做的工作驕傲幸福的目光,知道“兒行千里母擔憂”阿。出差途中,得知你入院,本想,你一定和往常一樣,經過治療,打幾天的吊瓶,在我還不知道訊息的情況下,就悄悄地出院了。可是,在我匆匆忙忙趕到你病床前之際,你已經無法用你動聽的語音,表達你的意願了。陷在繁忙工作中的女兒,自責、懊悔的淚水噴湧而出……
媽媽、媽媽,和你的女兒說句話吧,原諒你百忙中的女兒回來晚了,媽媽——
媽媽,在你本該接受高等教育的年代,解放戰爭的隆隆炮聲,震碎了北京四合院中婷婷玉立的你編織的美好夢想。從此你脫下旗袍,成為軍中綠花。華北大學的課桌旁,油燈下,有你孜孜不倦博覽群書的身影。滔滔的鴨綠江,映襯你優美的身姿,隨長龍般的行軍的部隊,雄糾糾氣昂昂成為抗美援朝隊伍中威武的女文藝兵。你和你的戰友們自編自演的京韻大鼓、響徹雲天的快板書、幽雅的舞蹈、嘹亮的軍歌,鼓舞著抗美援朝的將士們。迎著戰士的熱烈目光,捧著一束束鮮花,耳邊響著震耳欲聾的掌聲,你走進了中央曲劇學院的舞蹈系。這裡拓寬了你藝術的視野,豐富了你舞蹈編創的技巧,奠定了人生的信念。從此,在你喜愛的舞臺上,人生的舞臺上,開拓你的藝術生涯。你把命運和鐵道兵牢牢地栓在一起。沿著兩道錚亮的鐵軌,把你的青春,你的理想,你的生命獻給了你熱愛的藝術。
媽媽,我知道,朝鮮潮溼的山洞,給你年青的身體注入的是關節炎,那裡的冰天雪地,留給你嚴重的氣管炎。你不止一次地講起:在一次為志願軍演出之前,呼嘯的風雪,寒冷的夜,棉軍衣也沒能擋住你哮喘的發作,你的京韻大鼓是鼓舞戰士的壓臺節目,缺醫少藥的冰天雪地裡,文工團團長,看著咳嗽不止的你,急得團團轉。你回想起老爺中醫的偏方,讓團長去和朝鮮老鄉要了兩個大青蘿蔔,一銅瓢滾滾的開水,你一口蘿蔔,一口開水,止住了咳嗽,硬是把慰問前線的任務完成了。可你的牙,在冷熱的交替中,酥了,從此再也不能吃硬東西了。
病床前,看著已不能隨意翻身的母親,女兒含著淚,給你換洗衣服,擦拭身體,修剪指甲。你蒼老的雙手,撫育了5個兒女。你雪白的雙肩,在父親經常下部隊,工作繁忙中,你擔當著5個兒女的生活。可我剪不動你厚厚的腳指甲,我知道,這是你當年行軍時踢石頭的後果。這雙腳,支撐著你在部隊的行列中,一步一步,由南到北,走過無數個城市、鄉村,走出家鄉北京,走下你生命中珍愛的舞臺,一直走到傳說中“棒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的北大荒。
媽媽,兒女們不停地為你翻身,不停地按摩、熱敷,調換各種姿勢,讓你始終打吊瓶的手,能舒服一些,可最後為你擦身的時候,我還是看到你身下和腳根的淤血,女兒的心,痛啊。多少天后,女兒還在自責,不停的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沒照顧好母親呢?
我們守候著母親,盼望你微微睜開留戀兒孫,留戀人生的大眼睛,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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