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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而至。
來訪的是保險公司的業務員小周,他表情嚴肅,好象要宣佈一件重大的事情。
“童先生,我考慮再三,覺得這件事還是有必要讓您知道。您太太曾在我手裡購買了金額為三百萬元的人身意外傷害險。”
童輝嚇了一跳!
“鑑於您太太在南非遭遇不測身亡,我們如數支付了這筆鉅額保險金,本公司是講信譽的。”
魔鏡(9)
“可我從來沒有收到這筆賠償金啊!”童輝著急地說。
小周說:“您太太指定的受益人並不是您,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童輝的腦子裡馬上冒出一個名字:許德工!
小周點點頭,“對,就是這個人。按理說保單的受益人都是直系親屬,如子女、配偶、父母,但是法律規定,投保人有權指定受益人。她沒有讓自己的丈夫成為受益人,雖然有點不合情理,但合法,我們無權干涉,所以保單簽字生效了。一個月前,這個叫許德工的人拿著中國駐南非大使館和戶籍所在地派出所出具的死亡證明,順理成章地領取了這筆保險賠償金。”
末了,小周說了一句,“看來您太太跟這個男人的關係不同尋常。”
有些話,他只能說到這種程度,免得傷了男人的自尊心,他還要向童輝推銷公司的新險種呢。
不久,童輝收到一封“死者的來信”,為最近這一系列的離奇之事給了一個圓滿的解釋。
確切地說,這是一封Email,發件人就是他的愛妻——梅小佛。
“親愛的輝:
本來想等到週年忌的時候再寄出這封信,可事情起了變化,洗衣店的邱太太一定把她在馬爾地夫遇見我的事告訴了你,所以我想還是早點揭開這個謎底吧。
早在三年前,我認識了許德工。那一段時間我心情不好,因為又一次發現你跟別的女人上床。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他,(過程我就不詳敘了,精彩度遠遠比不上你的那些豔遇)他是機械電子工程師,妻子病逝,兒子在南非做生意,他對我很關心,很照顧,我開始對他很戒備,保持著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應有的距離,漸漸地,我們從普通朋友成了知心朋友,開始無話不談。2004年情人節那天,你一整天都沉浸在浪漫中,夜不歸宿,我猜你一定象歌星趕場那樣,離開這個女人,奔向那個女人,臨走前的藉口也是千篇一律,‘Sorry,我要回去陪太太,明天給你電話……’我猜她們一定在心裡異口同聲地喊著一句話,‘多麼優秀的丈夫啊!’
要是以前,我一定會在家裡傻傻地等你到天亮,可那天,我和他在酒吧泡了一夜,他向我求婚了,要我離開你。你知道麼?情人節的酒吧佈置得多麼有情調,在那種氛圍下,你是難以拒絕的,於是我答應了。
第二天醒來,仔細再想一想,我並沒有後悔,而是決定了,我要離開你。但我不能這樣走,這口鬱積多年的悶氣,我要一吐為快,於是我們兩個就開始策劃了。
他很聰明,喜歡搞個人發明,擁有好幾項專利,可惜他的發明總是無人問津。那件DYK高解析度整流聲控屏就是他的傑作,作為他的第一位顧客,我購買了這件產品,它就安裝在我們的臥室裡,它的外形跟鏡子幾乎沒什麼區別,它有儲存器,你所看到的影像都是預先拍攝好的。你一定看見合同上註明‘主屏與副屏’吧,主屏就是大衣櫥的鏡子,副屏是那盞吸頂燈周圍的一圈鏡子,它們是由聲控的,我們設定了一種特殊的聲音,主屏和副屏只認這種聲音。至於它是什麼聲音,親愛的,你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女人在性高潮時發出的呻吟。還記得你從南非帶回來的玩具大頭狗吧?出於對亡妻的懷念,你會把它放回原來的地方——抽屜櫃上面。現在我告訴你,那不是一件普通的玩具,許德工把它改裝過了,它的眼睛有攝像功能,它的腹部嵌有晶片,可以根據臥室的具體狀況有選擇地發出指令,啟動主屏或是副屏。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我們的臥室,不僅僅是你的銷魂窟、淫樂窩,還是一間充滿了高科技產品的屋子。你花了兩百萬,現在東西歸你了,銀貨兩訖。
你去北京出差的時候,我把臥室重新裝修了一遍,就是為了安裝它們,然後我把客廳的玄關重新做過了,精確地計算了尺寸,為的就是阻止你把鏡子拆下來搬走。也許會有人出餿主意,把鏡子敲碎再搬走,但我知道你是不會那麼做的,畢竟夫妻一場,我瞭解你。
我不否認,論床第之歡,許德工遠遠及不上你,但女人不是為這個而生的,這就是男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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