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上揉搓著,邵麗怎麼也有如此飽滿的胸脯,平常怎麼就沒看出來。
我覺得邵麗讓我進入了她的身體。
我身體上的女人像個男人一樣撞擊著我。
我在波峰浪谷間起伏著,感受著從未有過的震顫,我的肉體在溶化,我的心靈在慾望的大火中熊熊燃燒……
我睜開了眼,發現月光明亮起來。我看到了一張臉,那張臉上長滿了膿瘡,膿瘡上還流著血水,血腥味中還夾雜著一股惡臭……這個叫流浪的貓的女人是誰?她赤裸的身體為什麼長滿了膿瘡。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冷笑:“難道你不快活嗎?”她說完就把雙手放到了臉上,她竟然把自己的臉皮血淋淋地撕開,然後把沾滿了汙血的雙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似乎也要撕裂我的臉皮,她譏譏地冷笑著,她伸過來的手指上滴著汙血,落在我的臉上,我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我在一種境地中魔症般大叫:“我要和胡蘭離婚,邵麗你聽見了麼?”
我好像在夢中。我看到自己赤身裸體的在大街上行走。我很羞愧。但路上的人都似乎看不到我這個赤身裸體的人。我老婆胡蘭迎面朝我走來,和她一起的還有兩個女工友。她們有說有笑的朝我走來,奇怪的是她們誰也沒有看見我。我大聲喊:“胡蘭,你這個母夜叉,我要和你離婚!”她根本就沒有聽見的樣子。我氣憤極了,我朝她撲過去,我要抓住她,可我什麼也抓不住,胡蘭像個影子。
我很鬱悶。我在鬱悶中看到了邵麗,她款款地朝我走來,臉上發出白瓷般的光亮,好像有一絲笑意,又好像什麼神色也沒有。邵麗看到了我。是的,只有邵麗看到了我。她白瓷般的臉變成了紅布,她指著我大聲說:“張大糞耍流氓,張大糞耍流氓!”一個老頭子問她:“張大糞在哪?我怎麼沒有看見。他怎麼耍流氓了?”邵麗說:“他就在那,你怎麼看不見他呢?他一絲不掛!”老頭子笑了:“什麼?張大糞在大街上一絲不掛。這真是天大的緋聞,哈,哈,哈——”我不理會文化館長的笑,我在邵麗面前跪了下來,我抱著邵麗的大腿,哀求道:“邵麗,我要和胡蘭離婚,我要娶你!”這時,老頭子不笑了。他的臉變得十分陰冷和殘酷。他終於看到了我,他朝我飛起一腳……
是的,我是感覺到了疼痛。天已經大亮了。月亮已經不見了蹤影,我躲在水塔上面的稻草上,赤身裸體,疼痛來自我的下身。我發現我的下身腫得可怕。我罵了聲什麼。我隱隱約約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這股血腥味讓我想起了一些昨晚的細節: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爬下了水塔,走了200米的空地,在馬路邊上恐懼而焦慮地等待。那是一個女人,從計程車上下來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胡蘭,更不是邵麗。對了,那是一隻流浪的貓。她和我一起走上了水塔,她的身體是一顆肉彈,擊中了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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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塔之夜(3)
我回憶完昨晚的全部細節之後,發現流浪的貓不見了。她的失蹤讓我迷惘,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來過,她只是在網上和我玩了一場做愛的遊戲,一切都是虛擬的,就像我夢中摸邵麗的小屁股。我的奇怪的想法讓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穿上了衣服。無論昨天晚上做了些什麼,我都應該遺忘,我要回家了,洗一個澡,然後刮刮鬍子,去文化館上班。
我爬出了水塔,我看到朝陽剛剛從東邊升起。我有一種奇妙的衝動。朝陽似乎是從我心底升起的。像一團火。我獨自地笑了,沒有人看到我的笑容,我自己也沒有看到,我相信那鮮活的朝陽看到了我的笑容,陽光讓我不再恐懼。我正要從梯子上爬下去,我的手機響了。我停了下來,接聽了電話。我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大奮,你覺得昨天晚上在水塔上做得舒服麼?”我楞了一下,然後說:“你是誰?”還是女人冰冷的聲音:“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我是流浪的貓。你不是要尋找快樂嗎?我已經給你了!”我呆了,我正要說什麼,手機裡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我又陷入了恐懼之中……
讓我窒息的是,我上班後在網上看到一則訊息,說本城一個網名叫流浪的貓的姑娘,因為網戀,和網友做愛後染了愛滋病,她悲傷而又恐懼,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多月不出門,只是在網上和人沒日沒夜地聊著天,別人看不到她冰冷的淚水和破碎的心,幾天前她割斷自己的血管身亡,今天在西郊的一個水塔下找到了她的屍體,我怎麼也想不到在水塔另外一面的底下,竟然有流浪的貓的屍體,我竟然沒有發現,我只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還有那屍體難道會爬上水塔和我……我絕望地坐在電腦前,我渾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