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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回來繼續挖嬰骨的。”
我走到了那棵高大的松樹前,定了定神,抬頭望去。謝天謝地,那隻蛇皮口袋還牢牢實實地綁在樹幹上。
我攀爬到松樹上,很快就輕鬆地取下了沉甸甸的口袋。我沿著樹幹慢慢滑落,當我的雙腳剛一落地,突然後腦一陣鑽心的疼痛,有人用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我的後腦!頓時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暈倒在了地上。
很快我就醒了過來,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在我面前,站著一個人,正拿著一柄獵槍對著我。這個人留著一腮的大鬍子——他正是那個在酒吧裡,向我與卓同第一次述說嬰骨墳場的老獵人!
在大鬍子老獵人的腳下,趴著兩條赤紅著兩眼的兇狠大狗,而春秀則依偎在他的身邊。
老獵人緩緩對我說:“你知道為什麼在整個山村裡,只有春秀一個人智力正常?因為在這村子裡,只有她不是陳功的親生女兒——她是我的女兒!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誤入山村時,遇到了她的媽媽,所以才生下了她這個正常的孩子。”
這實在是讓我目瞪口呆。可隨即我又感到奇怪,就算是這樣吧,他為什麼要把我敲昏?
老獵人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一字一頓地對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挖這些嬰兒的頭骨幹什麼,但我知道你做的事絕對不正經。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你!”
他的話音一落,就揮了揮手。他腳下的那兩條兇狠的狼狗立刻“咻”地一聲騰了起來,朝我撲了過來!
我已經顧不上蛇皮口袋裡的嬰兒頭骨了,還是保命最重要。我轉過身去,拼命向森林裡的小路跑去。狼狗在我身後瘋狂地叫著,我幾乎嗅到了狗的嘴裡,腐爛而血腥的氣味。
我回過頭去,看到了狼狗血紅的舌頭與白森森的牙齒。
山路的一側是密密麻麻的叢林,而另一側則是看不到底的深淵懸崖。
我想起了我的那一個夢!那個被狼狗追逐的恐怖夢境。
恍惚中,我的腳下突然一滑。然後,我的整個世界顛倒了,我像狂風裡的一片葉子,向懸崖下墜去,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兇猛的狼狗,燃燒的火把,嬰兒的頭骨,手裡翻飛的鈔票,橙紅色的野顛茄果實,瘋狂的山村女人,陰鷙的村長,死在石屋外的卓同……
所有的一切,突然間在我的眼前定格。
我墜到懸崖之下,一定會暈死過去。如果我醒來後,這次會不會真的失去所有的記憶?我會不會真的變成一個叫二黑的山村青年?
我不知道!
未來沒有答案,我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完】
。。
水塔之夜(1)
文/李西閩
我在這個晚上溜出門;是因為我老婆胡蘭和我大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因為她懷疑我和同事邵麗搞婚外情。我離開家,今夜就甭想回家了。其實我不想走,但是我感覺有個人拉著我,我剛出家門,我的後腦勺就捱了一下,我知道,那是胡蘭扔過來的堅硬的劣質的塑膠拖鞋,我還聽到她聲嘶力竭的吼叫:“張大糞,你他媽的有種就不用再回這個家了!”我心想,我對這個家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我不叫張大糞,而是叫張大奮,是奮鬥的奮,儘管胡蘭總是說我就是臭不可聞的狗大糞!”
每次離開家,我都會到西郊的那個荒廢了的水塔上去過夜,那地方在河邊,十分的清靜,這裡曾經駐紮過陸軍的一個連隊,營房早就蕩然無存,只有這個水塔,高高地矗立著。水塔上面其實是個很舒服的窩。裡面鋪了許多稻草,我一直懷疑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在這裡住過。這個晚上有朦朧的月亮,我爬上水塔的時候,我感覺到有個女人輕輕地笑了一聲,女人的笑聲讓我的面板起了雞皮疙瘩,難道水塔上面還有一個女人?我想下去,可有種奇怪的力量把我的身體往上託。我爬上了水塔,發現上面什麼人也沒有,才放心,躺在稻草上,看著這盛夏的月亮,心裡不免有些淒涼。
月亮十分冷靜地在天空行走,遠處城市的聲音此時離我很遙遠,我躺在稻草上,想著我女同事邵麗的小屁股,我的確很喜歡她,可我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我老婆的懷疑是那麼的可惡。邵麗的屁股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屁股,可我這輩子恐怕是摸不著了,我突然有點憂傷。就在這時,我感覺到風中有一股血腥味傳過來。這讓我想起了今天下午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一件怪事。我平常上班沒有什麼事,就坐在電腦前和人聊天,當然,我選擇的聊天物件都是女性網友,我不知道她們長得怎麼樣,只是感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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