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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評】
江允凝曰:黃山看雲,更佳。
倪永清曰:做官時看進士,分金處看文人。
畢右萬曰:予每於雨後看柳,覺塵襟俱滌。
尤謹庸曰:山上看雪,雪中看花,花中看美人,亦可。
【譯文】
從樓上看遠山,從城頭上看皚皚白雪,在燈下看月光,身在小船中看晚霞,朦朧月色下看佳人,看到的又是另一種情景。
【評析】
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這看似平淡的幾項事物,轉換一種角度或許就會有不同的結果。石樓上看山,看得高;城頭觀雪,極目遠望,白茫茫一片;燈前看月,燈光與月光相映成趣;舟中看霞光,水天一色,水映霞光,更見迷離;月下看美人,平添幾分朦朧之美。由於選擇了較佳的角度,便獲得較好的審美效果。這使我聯想到蘇軾的《題西林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欣賞山景,站在不同的角度,便會有不同的觀感。所謂同一件事情只要我們從不同的角度來分析,就會發現原來問題是可以這樣的。
為人處事,也有一個角度問題。有時我們看待一個問題,可能會鑽進牛角尖無法自拔,那麼你可以轉換一下思維模式,用另一個角度思考,有可能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呢!
山之光
【原文】
 ;山之光,水之聲,月之色,花之香,文人之韻致,美人之姿態,皆無可名狀,無可執著,真足以攝召魂夢,顛倒情思。
【原評】
吳街南曰:以極有韻致之文人,與極有姿態之美人,共坐于山、水、花、月間,不知此時魂夢何如?情思何如?
【譯文】
山光,水聲,月色,花香,文人的精神氣質,佳人的優美姿態,都無法具體描寫,無法作具體把握,確實足以令人魂牽夢繞,情思顛倒。
【評析】
山光、水聲、月色、花香,大自然靈動的產物,給人許多美的遐想,於是也就成為了詩人筆下的寵物;文人的神韻氣質、美人的婀娜姿態,總使人銷魂落魄,心曠神怡,於是文人們紛紛以他們作為抒發自己情感的飾物。
自然界中的事物都是有靈性的,山光富於變幻,水聲、花香也不同,月色,文人的風神韻致與美人的姿態都是無法具體把握的。因為這樣,人們更易於展開想像,對美的物件進行加工創造,於是加工出來的作品就更使人神往、仰慕。
如寫美人笑容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都是空靈出神,絕妙無窮。空靈往往給人似是而非,若有所得,又確乎沒有得到;若有所悟,其實又沒徹底領悟的感覺,這就是詩人在具象中看到的事物,靈氣而有韻味的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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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假使夢能自主
【原文】
假使夢能自主,雖千里無難命駕,可不羨長房之縮地;死者可以晤對,可不需少君之招魂;五嶽可以臥遊,可不俟婚嫁之盡畢。
【原評】
黃九煙曰:予嘗謂“鬼有時勝於人”,正以其能自主耳。
江含徵曰:吾恐“上窮碧落下黃泉,兩地茫茫皆不見”也。
張竹坡曰:夢魂能自主,則可一生死,通人鬼。真見道之言矣。
【譯文】
假使做夢能夠自己做主的話,即使在千里之外也可以到達,就不用羨慕長房的縮地術了;假使做夢可以與死人面對面的說話,那就不需要李少君招魂了;假使能在夢裡暢遊五嶽也就不必等到婚嫁之事辦完之後,再做遠行了。
【評析】
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如意,畢竟會有許多缺憾,而這些缺憾不是人們用主觀意志就可以彌補的。也不是隻要努力就可以實現的。作者提出的這幾種假想在當時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可是他提出這樣的設想仍是希望,可以達成自己的願望。作者文中提到的這幾項事物,是人們所苦惱的:其中生離死別就是人們傷神傷魂之憾事:親人、朋友相隔千里,交通不方便,通訊不發達,需要很長時間才可以得到音信,這對於異鄉為客、思鄉欲歸,或急於趕往遠處的人,是一件很難熬的事情,因此便有了“長房縮地”這一仙話的產生。死者與生者陰陽相隔,傷悼親人的哀痛是一時難以消除,“少君招魂”的神話應運而生。而遍遊五嶽,更是不可能的,既要耗資又要耗時,所以只好臥以神遊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