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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質上也反映出當時社會的現實。如梅的品格清高,棠的姿態妖冶,它們必定不能匹配;“梅聘梨花,海棠嫁杏,櫞臣佛手,荔枝臣櫻桃,秋海棠嫁雁來紅”,這樣才是相稱。表面上是滑稽戲文,實際上就反映了“門當戶對”的風氣,也表現出了對於現實的感慨和無奈。可是作者作為士大夫階層,終究沒有幸免。
五色有太過
【原文】
五色有太過,有不及,惟黑與白無太過。
【原評】
杜茶村曰:君獨不聞唐有李太白乎?
江含徵曰:又不聞“玄之又玄”乎?
尤悔庵曰:知此道者,其惟弈乎!老子曰:“知其白,守其黑。”
【譯文】
紅黃藍綠紫五種顏色中,有的太濃,有的太淡,只有黑和白沒有太過濃淡。
【評析】
這句話透過顏色的深淺,說明有些太過濃淡的都不好;太亮麗的顏色讓人眼花繚亂,太暗淡而又顯得過於低沉,太過與不及,都不如黑白二色執中。黑白為兩種最基本的顏色,本色樸質。同時也說明了人生處世的一些深遠博大的道理:太過或不及都不好,適中是最好的。
做人也是。本色乃立世根基,譁眾取寵則終遭人反感;平和謙虛容易被別人所接受;偏執走極端必招人厭煩。做人做事都要適中,不要過於極端,不容易被別人接受,相反方法可能適當,可是達不到想要的結果。
許氏說文分部
【原文】
許氏《說文》分部,有止有其部,而無所屬之字者,下必注云:“凡某之屬,皆從某。”贅句殊覺可笑,何不省此一句乎?
【原評】
譚公子日:此獨民縣到任告示耳。
王司直日:此亦古史之遺。
【譯文】
許慎的《說文解子》中在分立部首中,有的只是部首這個字。而沒有另外所屬於這個部的字,下面也一定住是說:“凡屬某部的字都從某”這種多餘的解釋讓人覺得很好笑,為什麼不可以省去這個解釋呢?
【評析】
作者寫這段文字是從《說文解字》的實際出發而寫的。首先,作為字書,要有固定的統一的格式體例,否則,此部與他部,便易於相混;於是作者說“凡某之屬皆從某”,這在《說文解字》中乃固定體式,每部首字均有。像作者所說的“有止有其部而無所屬之字者,下必注云:凡某之屬,皆從某”,《說文》中同樣存在著,如“才”部獨“才”字,注:“凡才之屬皆從才。”這種情況,是否覺得可笑呢?這要從文字的發展來看,文字代有發展演進,今之隻字獨部,日後便可能不斷有新字產生,這就是可以證明歷史文字的真實性。可見文字說明並不可笑。
閱水滸傳
【原文】
閱《水滸傳》,至魯達打鎮關西、武松打虎,因思人生必有一樁極快意事,方不枉在生一場。即不能有其事,亦須著得一種得意之書,庶幾無憾耳!(如李太白有貴妃捧硯事,司馬相如有文君當壚事,嚴子陵有足加帝腹事,王之渙、王昌齡有旗亭畫壁事,王子安有順風過江作《滕王閣序》事之類。)
【原評】
張竹坡曰:此等事,必須無意中方做得來。
陸雲士曰:心齋所著得意之書頗多,不止一打快活林、一打景陽岡稱快意矣。
弟木山曰:兄若打中山狼,更極快意。
【譯文】
閱讀《水滸傳》,看到魯達拳打鎮關西,武松打虎,因此想到人生中必定要做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才不枉在世上活一場。即使不能有這樣的事,也應該寫一本得意的書,這樣也就不會再有遺憾了!(像李白有楊貴妃為他捧硯臺,司馬相如有卓文君為他當壚賣酒,嚴子領將腳放在帝王的肚子上,王之渙、王昌齡有旗亭畫壁論詩比高低,王勃山水助詩風一夜之間作了《滕王閣序》這樣的事情。)
【評析】
人生在世總希望快意人生,但是什麼樣的人生才是快意人生呢?比如在世為人的時候,做一些為人們著想的事情;做一件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大事,這些都是值得稱快的事。
像《水滸傳》中魯智深的三拳打死鎮關西,武松的景陽岡徒手搏白虎,打得淋漓盡致;為民除害讓人稱道。但是並不一定打打殺殺才說是快意人生,只要為社會、人民做好事就是快意人生的事情。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可以興利除弊,造福人類;著書立說,寫民生疾苦,為高官們進諫良言,或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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