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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直到此時,費忠良才知道小看了自己這個一直貌似書呆的庶出侄兒,他實在太沉得住氣、太有城府了。
父親驟然去世,他還沒來得及掩去悲傷,就轉身迅速重新攀拉上鄭氏嫡系,同時將一母同胞之妹嫁給刺史家二公子,在別人還處於喪事的混亂之中時,他早己為今日的場面埋下了伏筆。
費忠良死死地盯羞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的侄子,真恨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費明德行完三跪九叩的大禮,站起身時,卻側首看了看一直安靜待在角落裡的原治之,一身青衣的青年雖然盡力試圖將自己隱藏在眾人之中,卻依然引人注目。
別人不會知道,費明德就連費明蘭那裡也沒有告知,今日這一切,實則都出自於原治之的暗中籌畫與協助。
父親驟然去世之後,費明德莫實也慌了神,他只是個小秀才,又是庶出,根本不是身為舉人又是族長的二叔對手,他貿然寫信去原家,只是存了僥倖的心思,卻沒想到很快就接到了原治之的回信。
原治之將“素心如雪”推薦給了皇帝,讓費家這個皇商籠絡帝心:原治之雖然看不起周孝光與費明蕙的私下相通,卻還是暗中叫人傳話給刺史周大人,讓他順利允許了費明蕙的婚事,促成了費家與刺史家的聯姻,讓費家在楊州有了最大的靠山。
費明德不清楚原治之為什麼肯伸手幫他,其至幫他鉅細靡遺地都設想周到了,可是在與原治之的書信往來中,他明白了自己這個井底之蛙與翱翔藍天雄鷹之間的差別。
面對同樣的窘境,原治之能迅速幫他理出頭緒,借力打力,反敗為勝,並且輕輕巧巧,看似閒庭信步一般,讓他暗自折服,忍不住心動。
此種心情,實在無法對任何入明言,費明德只能在原治之面前裝瘋賣傻,將自己的心情真真假假地表述一二。
他不求回報,只求這一點表述的機會而己。
日後一旦原治之真成了費明蘭的夫婿,那就是自己的妹夫了,他就更要格守禮儀,相敬如賓了。
最後深深看了原治之一眼,費明德轉身看向眾人,清咳了一聲,道:“晚輩萬分感謝所有到場的各位大人和世伯世叔,先父在天之靈也能夠得到安患了。”
眾人點了點頭。
費明德走到他的庶出三叔費忠賢身邊,挽起這位清瘦中年男子的手,對眾人道:“藉此機會,晚輩還有一點事情公佈於眾。這位是我家三叔,以前一直做父親的副手,為了費家的生意長年奔波在外,費家能有今日,三叔也有不小的功勞,而晚輩志在求學,無心商途,所以就此打算把費家的生意轉交給三叔經營了。”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原治之挑了挑眉,他也有點出乎預料,沒想到費明德竟有如此決心,上千萬家產的鉅額生意,也能說放手就放手。
反應最大的則莫過於費忠良了。他霍然站起來,怒視著費明德,怒道:“此等大事,你竟然不與我商量就擅自做決定?”
費明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涼涼地道:“二叔,父親生前,咱們費氏三房就已經分家,如何處理長房的私產我可以全權作主,還用不著和你商量吧?”
費明德的財產處理方式,其實大家都明白,並非把千萬家產送與三叔費忠賢,而只是把現有的商鋪,以及商線、人脈等無形資產轉交給費忠賢管理:費明德從此之後不再做直接的經管人,只做幕後老闆,每年抽取分紅而己。
當然,日後的紅利是要多分給三叔一些的。
費明德這一房,因為與官家的特殊關係,所以依然佔著皇商的名號,現在轉而做了幕後出資大老闆,費忠賢便成了出頭露面的總掌櫃。
當然,或許日後費忠賢也會貪婪心日盛,也會想把這些產業都收歸己有,但是隻要費明德日後考取了功名,依然與官家聯絡緊密,費忠賢要是聰明人就不會辦糊塗事,不會把事情做絕。
當今世道,商人再富裕,皇族官家一句話輕易就可以將富商抄家滅族,億萬家資也瞬間毀於一旦。
費明德做的最壞打算,也不過就是從此費家生意全部脫手,日後沒有紅利可拿而己。他手裡已經掌握住了先父留下的千萬鉅額家產,就是花銷幾輩子也是夠了。
何況父親生前就曾說過,他的三弟費忠賢有商才又有商德,乃可重用之人。他的嫡親二弟反而心浮氣躁,貪婪鄙薄,不足與之為伍。
費忠良氣得臉皮紫脹,他萬沒想到平時悶不吭聲的庶弟倒從長房佔了大便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最奸險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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