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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庶子庶女,我和明蕙已經是萬千之幸。”
費明蘭低下了頭,心早第一次有了忐忑難安的念頭。
她一向覺得母親和自己已經做得仁至義盡,庶兄和庶妹卻還是和她們不親,她只責怪兄長和妹妹的人心不知足,現在想想,或許她的錯也很多,太過想當然耳,嫡女身分讓她習慣了高高在上,多少有些施恩的心理對待庶兄和庶妹。可是認真說起來,同樣是父親的子女,只不過因為親孃的肚皮不同,身分地位與親熱巰離就有了懸殊,若換成她是庶女,大概也會心生不平。
費明蘭感到了茫然,她不知道到底錯在哪裡,也無法說是父母的錯。
家裡沒有男丁沒有繼承人,確實會讓人看不起,父母再恩愛,也承受不住“無子”的種種流言輩語與心理折磨,不得不借腹生子。
可是,明德與明蕙又有什麼錯呢?
明德明蕙沒錯,她和母親又有什麼錯?
誰都沒錯,可關係就是處不好,彆彆扭扭,想親近也親近不來。
“最近家裡發生了一些大變故,父親驟然去世,悲傷忙亂,母親又亂了陣腳,居然想火速把你嫁進周家,我不得己才做了一些緊急應對,也沒有提前和你商量。但是父親已故,長兄如父,我想我還是必須要為這個家做些什麼。”
“哥……”費明蘭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次確實是母親的不對了,費明德身為家裡唯一的男丁,在父親去世之後,理當被視為繼任家主,但是母親並沒有正式宣告,讓家裡的傭人知道繼承權的更迭,反而一直曖昧糊塗著。
家人,各自行事,各不溝誦,難怪什麼都覺得不順。
這也讓二叔有了可乘之機。
如果她家裡人夠團結,就不會任人欺凌至此了。
費明蘭反省自己,她一向認為自己明智明理,認為自己不輸男子,可是今天才明白自己終究缺少了歷練,缺少了眼光和見識,深閨女子終究先天受了太多限制,母親做得不對,她竟然也只顧自己沉浸於喪父之痛中,沒有勸母親迅速把家庭關係整理妥當,確立兄長的繼任家長之位,才會讓家早顯得紛亂不堪,自己還覺得忙忙碌碌,很是委屈。
說起來,竟然都是自找的。
唉!
費明蘭突然有點喪氣,或許她根本就是個自視甚高,其實卻平庸無奇的笨蛋吧?
孤芳自賞的女人其實很惹人厭的。
費明德振奮了一下精神,接著道:“父親病逝前,其實已經在認真考慮我們兄妹三人的親事,他也約略和我提過,想和鄭氏繼續聯姻,鞏固咱們家的地位。鄭氏嫡系就算再沒落,皇帝母族畢竟是鐵打的事實,皇帝就算想壓抑外戚擅權,卻也不會把他們打壓到谷底,只要他們不犯下逆天大罪,該有的尊榮就一定會有,所以父親不想斷了和鄭家的這層關係。”
商人雖然重利,卻也重視各種人際關係,打點好了各個方面,才能順順利利賺錢,否則很可能有命賺錢卻沒命花。
費明德自嘲地笑了聲,道:“你也知道了,為兄有難言之疾,天性偏好男色。父親生前,我拖延婚事不定,是拿只有個秀才功名,還未考上舉人、進士,就算聯姻也找不到貴妻為由拖著,事實上是不甘心被女人束縛。”
費明蘭張了張口,有點尷尬,更加不知如何插話了。
“但我日後是一定會成親的,咱們家這一系血脈,我不會任憑斷絕,這個你和嫡母只管放心,或許我平素行事有點荒唐,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還是知道的。”
費明蘭低下頭,嘆了口氣。
“我的婚事,等我日後考上進士再說。但你和二妹的婚事,我就不得不鄭重考慮。周孝光去年冬天其實在四明山寺院見過你和明蕙,當時嫡母帶你們二人去禮佛兼賞雪賞梅,周家恰巧也去了,周孝光無意中看到了梅林中的她們,他後來對我說,當時就是對明蕙一見鍾情的。”
“啊?”費明蘭睜大了眼睛。“原來是這樣呀。”
費明德笑笑,“周孝光後來託人私下先向我透露了口風,如果明蕙樂意,他就正式來提親。我們還未說定,母親就開始為你張羅,事情就變得棘手了。可是如果我直接和母親說,又怕母親責怪明蕙是和人私下串通好的。所以乾脆設下圈套布了局,讓周孝光和明蕙配合,在母親面前演了一場戲。”
費明蘭倒抽口冷氣,她完全沒料到真相居然是這樣!
簡單幾句話就可以說明解決的事,最後竟然弄到如此麻煩複雜的地步,甚至差點淪落為醜聞,歸根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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