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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鄭氏親生,而是一婢女所生的庶子!
至於為什麼原治之自幼就寄養在鄭氏名下,充當嫡子教養,原小四不知道原因,反正絕對和父母長輩們之間的恩怨有關,他也不便打聽。
據說,三哥的生母是生下他就去世了。
原平之自幼就覺得三哥長得好,周身上下無一不俊美,他又隱隱聽說三哥的生母極為美麗,三哥大概是繼承了生母的模樣,所以才如此出色。
可是三哥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出身後,整個人沉寂了許久,後來雖然重新開朗愛笑起來,但原平之直覺三哥終究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和他同樣喜好華衣麗服的三哥,開始變得內斂、低調,他長年一身青衣或藍衫,那是普通百姓或僕從才穿的顏色啊!
雖然三哥衣裳的布料依然考究,檔次比起普通百姓是好很多,但和原家其他兄弟相比,終究顯得太過素淡了。
他身上除了一枚父親贈送的腰佩羊脂白玉珏,就別無其他佩飾,束髮也多用布巾或者木簪。
看著這樣的三哥,原平之總忍不住要難受。
他不明白嫡庶之分是否真要如此斤斤計較?同樣是父親的兒子,為何要有這種差別?
只不過,無論達官權貴,富商豪紳,甚至但凡家有餘錢的男人,都忍不住要多納妻妾,嫡子庶子生了一大堆,從民間到權貴之家,嫡庶之爭似乎從來就沒有平息過。
都是自己的兒子,卻不斷內鬥,身為父親的,娶納那麼多女人,生養那麼多孩子,真的開心嗎?
想想男女關係,什麼妻妾的,什麼嫡子庶女的,原平之常常會感到茫然,所以他才到煙花之地尋歡取樂,那種地方只管花錢享受就好,不必負責,不必算後帳,沒什麼心理負擔。
三哥似乎有著和他類似的茫然,所以也從未在婚娶之事上費心思,今年已經十九歲的三哥還沒有訂親,他也從不提,似乎一點都不急。
倒是母親接了費明德的信,要為三哥定下費明蘭這個商女,原平之勃然大怒,他本來當場就要駁斥了母親的妄念,欺負庶子也不能如此過分吧?
更何況三哥是寄養在母親名下,一直當嫡子養的。
卻是三哥勸阻了他,只說母親覺得合適的話,必有她的苦心。他們不放心,倒不如親自前來瞧瞧,如果真不滿意,再駁斥也不遲,只要趕在母親向費家提親之前就好。
這才是原三原四兄弟倆趕到餘姚縣的最終目的,為皇帝跑腿不過是順帶而已。
第3章(2)
與此同時,費明蘭正滿心震驚地看著依然躺在床上的兄長,聽羞他說的話,幾乎以為自己長錯了耳朵,聽錯了話一一
她的蘭花竟然是賣給皇帝陛下的!
原三原四公子竟然是費明德一封書信招來的!
費明德竟然擅自作主想把她嫁進原氏豪門!
難怪當時原三公子那樣盯著她看,原來人家真的是來相親的,而且還是本人來相看她的呢!
天啊!
費明蘭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她震驚地盯著兄長,幾乎以為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了。
在她的心目中,一直以為費明德是個只會讀聖賢書,痴迷仕途的書呆子,頂多不甚喜愛嫡母與嫡妹而己。
卻沒想到……
費明德半倚靠在靠枕上,注視著費明蘭,目光裡己經沒了面對原治之時的痴氣,反而是一片清明淡定。
他緩緩但是沉穩地說道:“從小到大,這是咱兄妹二人第一次談心,如果哥哥說了什麼讓你覺得得驚駭的話,也先接捺著,聽我解釋。”
“我知道,嫡母雖然素來待我和明蕙親切有禮,身為母親該做的她什麼都為我們做了,甚至比一般人家的親生母親做得都妥貼,但是,畢竟隔了一層肚皮,嫡母待你的親切隨意、知心知意,與待我和明蕙終究是不同的。明蕙幼時還眼巴巴地渴望著像你一樣在父親母親跟前撒嬌、玩鬧,可無形中受了幾次冷落,她也漸漸長大懂事了,明白了自已和你的身分終究不同,嫡庶之別大過天,才息了這點為人子女的小心思。”
費明德見她的嫣唇幾次張合,似乎想開口辯解些什麼,他擺了擺手,又道:“你且耐心聽我說完吧,我並非是在訴苦和抱怨,只是陳訴這些年我和明蕙內心最真實的感受而己。我不是傻子,也沒有白念這麼多年的書,知道於情於理,咱們家已經是難得的和睦之家,嚴父慈母,雖然多少有點偏心,但對我和明蕙一樣疼愛,特是花費了心思培育成才的。比起別人家受盡苛待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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