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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真正的狂妄,你知道你師弟做了些什麼事情?不是看在你們死鬼師父的份上,我還要把他打死呢!”
衛越正要數說精精兒的罪狀,空空兒已先發話道:“我的師弟縱然是做了十罪不赦的事,也輪不到你管,你懂不懂得江湖規矩?”
衛越仰天打了一個哈哈,朗聲說道:“空空兒,你的眼睛長到額角去啦!休說你的師弟,連你我也要管上一管!不然,我就是對不起你死去的師父!”
空空兒道:“好,你就管吧!你傷了我的師弟,我不給你一點教訓,我也是對不起我死去的師父!”他聲到人到,身形一晃,倏然間就向衛越撲來!
衛越怒喝道:“狂妄小輩、我倒要看你有多大能力?”反手一掌,隱隱挾著風雷之聲。空空兒給他掌力一震,身形一歪,衛越雙臂箕張,倏地便向他攔腰一抱,空空兒身法快極,身形一沉一縱,猛的施展“燕子鑽雲”的絕頂輕功。憑空竄起三丈多高,但聽得“嗤”的一聲,空空兒的腰帶給衛越扯斷,衛越左臂一麻,肘端的“曲池穴”亦已給空空兒的手指戳中。
衛越心頭一凜,想道:“怪不得他如此驕狂,這副身手果然是比精精兒高明十倍,不遜他師父當年!”連忙默運玄功,舒散氣血,手臂的痠麻立時止了。只見空空兒一聲冷笑,又再補上前來,說道:“衛老大,你還敢倚老賣老嗎?念在你與我師父有點交情,你賠罪吧!”衛越怒極氣極,喝道:“小輩如此膽大妄為,今日之事,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也不能將你放過!”空空兒笑道:“既是彼此都不願放過對方,那麼,咱們只有依照江湖規矩,在掌底再決雌雄了!喂,你邀來的這個幫手,怎麼不一齊上來?”
空空兒指的是南霽雲,南霽雲忍不著發話道:“衛老前輩,請讓我領教領教他的高招吧,你老在旁指點指點!”要知南霽雲和空空兒是平輩,衛越則是長輩,長輩與小輩動手,勝之不武,不勝為笑。所以南霽雲明知不是空空兒的對手,也要挺身而出,甘冒性命之危。
衛越面色沉暗,道:“南賢侄,這事你不用管!我寧願拼了幾根枯骨來整頓武林風氣,一身榮辱,倒未放在心上!”
空空兒正是要他這句說話,他深知衛越厲害,但自信還能應付,可是若然加上南霽雲,他就沒有把握了。當下一聲冷笑道:“衛老大,你越俎代庖,欺凌我的師弟,居然還敢口出大言,說什麼整頓武林風氣?”
他們兩人都說得各有理由,按規矩說,衛越發現精精兒不對,該將他交給他的掌門師兄處理,衛越因為自己是長輩身份,根本就未想到這個規矩,不料空空兒竟不賣他這個帳!
當下,兩人再度交鋒,空空兒絲毫也不客氣,拔出一柄短劍,仗著絕頂輕功,竟然欺身進迫,每出一招,都是連襲衛越的九處大穴。
衛越功力深湛,身法卻沒有空空兒那麼矯捷,接連遇了幾次險招,勃然大怒,猛然間一掌劈出,以劈空掌力,將一堆亂石打得紛紛飛起,登時便似有無數暗器,向空空兒四面八方襲來,空空兒大叫一聲,腳尖一點,立即凌空飛起,短劍揮了一個圓圈,但聽得一片叮噹之聲,亂石紛落如雨!
猛聽得空空兒一聲長嘯,竟自在半空中一個筋斗翻轉過來,頭下腳上,連人帶劍,化成了一道白光,向衛越疾衝而下,衛越舌綻春雷,喝了一個“去”字,在這間不容髮之間,一掌拍出!
這一掌是衛越畢生功力之所聚,但聽得呼的一聲,空空兒已自衛越的頭頂疾掠而過,再一個筋斗翻轉過來,發出鬱雷也似的哼聲,也像剛才的精精兒那樣,流星殞石般的向山谷墜下,但去勢比精精兒快速得多,轉瞬之間,影子已沒。只聽得一個聲音從山谷底下傳來:“好狠的老匹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一掌我記下了,下次還要向你領教!”那聲音有些嘶啞,但仍然聽得清清楚楚。
這幾招兔起鵠落,端的是性命相撲,驚險絕倫,看得南霽雲也不禁心驚目眩,這時方始鬆了口氣,但當他抬頭一看,卻又不禁大驚起來。
只見衛越的衣裳上斑斑血漬,點點殷紅,面色如灰,長鬚顫抖,神情竟是十分頹喪!南霽雲急忙奔跑過去,將衛越扶著,問道:“衛老前輩,你,你怎麼啦?”衛越嘆了口氣道:“老叫化第一次栽了筋斗啦。傷倒不礙事,只是我心裡難過。”
原來衛越因為空空兒的劍法太狠,迫得以十成功力發出了劈空掌,但他本來無意要空空兒的性命,這一掌雖然勁力十足,但卻故意打歪少許,他以為這樣亦已可以將空空兒震開,哪知空空兒的功力之高,猶在他意料之上,終於兩敗俱傷,空空兒受掌力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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