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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罪吧。”那老叫化道:“好,好夢你既不能賠找,那就給我磕三個響頭,算作賠罪也罷。”
精精兒自大慣了,雖是對老叫化心存怯懼,卻怎肯向他磕頭?那老叫化又仰天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你不肯磕頭麼?那就將這匹馬賠給我吧!”這匹黃驃馬似乎也知道老叫化的厲害,受了驚嚇,這時已遠遠的躲過一旁。
精精兒躊躇不語,那老叫化道:“怎麼?捨不得馬?反正你這匹馬也是偷來的,送給我也不過做個順水人情。”精精兒吃了一驚,心道:“原來他也知道這匹馬的來歷。”想了一下,說道:“這匹馬送給老前輩不打緊,不過晚輩身居軍職,現在正要押送一名犯官回去,三日之後,請老前輩到范陽的節度府來取如何?”
那老叫化雙眼一睜,說道:“哈哈,瞧你不出,原來你還是安祿山手下的軍官。你押的是什麼人?老叫化生來愛管閒事,你說給我聽聽。”
精精兒暗自盤算脫身之計,訥訥說道:“這個人麼?說給老前輩聽也不打緊,他,他……”他看那老叫化正在聚精會神的聽他說話,忽地一柄匕首向那老叫化胸前飛去。
就在此時,南霽雲忽地大聲叫道:“衛老前輩,是我!我是魏州南八!”原來他暗自運氣衝關,雖然尚未能夠解開穴道,卻已可以開聲說話。
精精兒匕首擲出,立即疾如鷹隼般的向那匹黃驃馬撲去,他知道這老叫化本領高強,並不指望這一柄匕首能傷得了他,但盼能暫時阻他一阻,只要自己能飛身上馬,向回頭路跑,那老叫化本領再高,也無可奈何他了。
精精兒輕功卓絕,那匹黃驃馬正要走步奔跑,未曾發力,精精兒鼓勁一衝,疾似離弦之箭,一手抓著了馬尾,正要騰身上馬,猛聽得那老叫化喝道:“小猢猻,想跑麼?你也接接我的暗器!”
陡然間,只覺四面風生,漫天樹葉,向他刮來。原來這老叫化不是別人,正是名震江湖的“瘋丐”衛越。“瘋丐”衛越、“酒丐”車遲與“西嶽神龍”皇甫嵩並稱江湖三異丐。三丐之中,衛越居長,出手也最狠辣。這一手正是他的“飛花摘葉,傷人立死”的功夫。
精精兒識得厲害,來不及跨上馬背,立即騰身飛起,饒是他躍起得快,且又已閉了全身穴道,仍然給幾片樹葉打中,痛得他尖叫一聲,在半空中打了一個筋斗,便即流星隕石般的墜下深谷。衛越“哼”道:“不是看在你死去了的師父的份上,我就要了你這小猢猻的性命。”
那匹黃源馬見衛越打跑了精精兒。對他的敵意大減,它本來已在發力奔跑,這時卻轉過身來,向衛越搖頭擺尾。衛越哈哈大笑道:“好一匹馬兒!”將南霽雲在馬背上拉下,並替他解開了穴道。
南霽雲重新施禮,謝過了衛越。衛越道:“南賢侄,你怎的落在這廝手中?”南霽雲道:“這都是小侄學藝不精之故,有損師門顏面,甚是羞慚。”其實,論武功南霽雲並不輸於精精兒,他也並非是單打獨鬥而為精精兒所擒的,只因他生性爽直,輸了就是輸了,不願意為自己的如何致敗多加辯解。
衛越望他一眼,頗有詫異之意,他知道南霽雲之失手被擒,定有內情,當下微笑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何足掛齒?好,這事不談。我早就想到九原找你了,今番幸遇,我先要向你打聽一個人。”
南霽雲道:“不知老前輩要打聽的是什麼人?”衛越道:“聽說你和冷雪梅的女兒很要好,是嗎?”南霽雲想不到他要打聽的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徵了一怔,說道:“不瞞前輩,小侄是和她已有了婚姻之約。”衛越哈哈笑道:“恭喜,恭喜!老叫化也算打聽得對了。你可以讓老叫化見見你這位未過門的妻子麼?老叫化想問她一件事情。”
南霽雲本來不願多說,但衛越已然問及,他一想衛越乃是師傅的好友,說也無妨。便道:“小侄正是剛從夏家出來,我就是在夏姑娘家裡碰到了這個精精兒的。”當下將經過情形說了一遍,問道:“老前輩在這裡可曾見有王家的人經過嗎?”
衛越道:“嚇,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你懷疑她們兩母女的失蹤,是被王家小賊擒去的麼?冷雪梅夫婦的武功,當年與段珪璋齊名,憑著她們母女,精精兒即算邀了王家的幫手,至多也不過在打鬥中佔得上風,絕不至被他們擒廠。”南霽雲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事情實是難以預料。精精兒怎會知道她們的地址,我就想不到其中緣故。”衛越道:“我在這裡睡半天,未曾見有任何人經過。不過,若然她們兩母女真的落在王家之手,老叫化拼了性命不要,和你到龍眠谷去大鬧一場便是。”歇了一歇,又似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