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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黑之林,雖不比蘇南他們初到太玄時闖入的幻之森林兇險,面積也小很多,卻也頗是險峻。小小一個林子裡地勢變化之大、物種之豐富,叫人嘖嘖稱奇。按太玄的傳統,需由將軍以上級別的人物帶領十人小隊入林狩獵,由晌午直至黃昏,以所獵得之物作為得分。
白離的領隊自是龍五,太玄也派出足夠分量的穆萬念,二人率領著各自的小隊出發,蘇南內心為他們鬱悶,這群人英姿勃發的,威風凜凜的,卻全都沒得午飯吃。
所以說皇室的安排總是極不人性化的,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竟然就在正午就餐的時候把人派出去,而就在林外的狩獵場,已經安排好午膳的坐席,等著兩王帶領臣子入座。
太玄的禮節本來就多,加上白策的王做客,待到正式入席,已是半個多時辰以後了。
待白鬚賀入席,蘇南默默地站在他身側,內心也為自己鬱悶了起來。白鬚賀以狼虎般的眼神示意她坐於身側,並不時以言語、動作使她就範,此時秦炡即以刀子般的眼神對著白鬚賀殺殺殺,二人開始相互諷刺,互相挖苦攻擊,一眾大臣們聽得是冷汗淋漓,卻抽得空擋以目光鄙視她。她容易麼她,明明是兩個憋了一上午沒逮著機會吵嘴的主兒終於找到了發洩的點,害得她午膳也沒吃成還遭受鄙視,看來是進了林子的人舒坦些,至少她會將裡頭的珍禽野獸物盡其用起來……
“說起這狩獵,炡王,當年你皇姐曾與本王說起過幼年的一個調皮事兒,”酒過三巡,白鬚賀笑容朗朗,未覺此言一出場子驟然降溫,深邃的眸子只不經意地撇向前方林子裡一抹隱隱的紅光,悠然道:“說是一年她領著小隊進了林子,喊了聲餓,全員便挑水砍柴生火打獵,未幾林子外的大臣們聞到一股烤肉味,個個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說罷,竟朗笑起來,將目光投向秦炡,似在等待他繼續話題。。
秦炡難掩恨意地回瞪,咬牙道:“皇姐的調皮事,說三天三夜也不說盡,倒讓賀王見笑了。”
“炡王此話客套了,她本來便是本王的人,說什麼見笑呢…”秦炡暗自緊握著拳頭,卻聽白鬚賀繼續道:“說起來當年跟著你皇姐胡鬧的將領裡頭,還有今日所見的穆將軍。穆將軍當年也帶著一支小隊入林,碰上你皇姐,竟義不容辭地也參了一腳。也沒法子,你皇姐當年也說過,除卻親人,這世上若有誰能眼兒也不眨義無反顧地為她赴死,必是穆萬念無疑。”。
又是一陣朗笑,秦炡只覺刺耳,低頭看著手中的杯,眼神卻是已經迷離。
“你皇姐總是太天真,穆萬念會為她赴死麼?會麼?那年在戰場之上,本王親見穆萬念身負不治之重傷,生死一線,是你皇姐按著當地巫醫的土方法以自己一魄為引,硬是留下了他不該留的性命。這一魄,至今留在這位穆將軍的身上。”白鬚賀揮走侍女,自斟了一杯,笑道:“當年本王初識你皇姐,只覺這人傻的可愛,卻不知…喜、怒、哀、懼、愛、惡、欲,七情謂之七魄。當初不曾想過這傻子的丟的一魄與本王何干,只由得她瞎搞蠻幹,如今細想,也莫怪此後本王無論是如何傾心相待,卻都如石沉大海。”
喝盡杯中之酒,白鬚賀再斟了一杯,對著林子的方向舉杯,眾人隱隱發覺林子裡透著點微紅的光芒,卻聽白鬚賀繼續道:“而,你皇姐總是太天真,自信著這位穆將軍會為她赴死。三年了,你皇姐屍骨已寒,這位穆將軍呢…他,不該活著啊。”。
話音剛落,林子裡紅光乍現,幾乎叫人睜不開眼來。空氣中瀰漫著血液的味道,猩紅的讓人作嘔。
“你!”蘇南第一個反應過來,利劍已抵白鬚賀的咽喉,“你做了什麼!?”
彷彿大事已成,白鬚賀鎮靜回視,毫不退縮:“毀其三魂七魄!”。
“噬魂陣!”聞言蘇南渾身怒氣迸發,“白鬚賀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
噬魂陣,最最陰損的咒陣,喚出惡鬼修羅將人的三魂七魄撕裂吞噬,直至灰飛煙滅。
深知已是一刻不容耽擱,蘇南硬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撇下白鬚賀,孤身衝進了林子。
第章 噬魂 未待蘇南闖進林子,紅光卻突然消失。蘇南更是緊張,深怕是噬魂陣已經完成,那就算她是大羅神仙也沒救。
林子裡寒意逼人,竟漸漸升起了霧氣。飛禽走獸不見蹤影,本是鬱鬱蔥蔥的林木呈灰白色澤。更詭異的是林內的氣息異常混亂,讓她難以判斷穆萬念的去向,只得依著他們早前留下的模糊足跡細細找尋。兜兜轉轉了幾回,林內的霧氣愈濃。蘇南咬牙,似乎整個林子都布著結界,她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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