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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東西,就憑他那張老實臉!怎麼看怎麼不舒爽!”
只是再看了看,又再看了看,這張老實臉著實詭異得緊,明明是平凡的五官,竟細膩得透著一股子媚意來,眼角眉梢似水似霧,汪汪地勾著人。熒天盯著盯著,漸漸覺得身體輕軟無比,腳步開始發軟。
此時一隻手不客氣地擰了他耳朵。。
“失禮了。”蘇南面無表情地繼續揪著他的耳朵,跟那狐狸精客套了幾句。
熒天一下清醒過來,自覺耳朵與心靈同時受創,討好地賠了罪讓蘇南放開他,回過頭便對著張德罵道:“當真是個狐狸精!還敢給本神獸耍花樣兒!你這麼個狐狸精化作老實臉待在凡人身側,又是打著什麼壞主意?”
“嘻嘻。”張德這狐狸精勾了勾唇角,清悅的聲音帶著笑意:“待在這老實人身側,怎麼算是打著壞主意?姑娘與小公子玩的這一出障眼法,在下也不曾揭穿,小公子又何苦相逼。”
“切,”熒天聞言不禁心虛,又道:“我們是路見不平,為著護這石頭腦筋的清官才不得已隱瞞之,你卻不見得是好心。”
張德又笑:“在下自小追隨我家大人,更是別無歪心。既然你我皆無歪心,只是瞞了一瞞這麼個老實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南聞言笑了笑,卻不說話。熒天努了努嘴,嗤笑道:“沒歪心?借刀殺人不算是歪心?”
“借刀殺人!”張德冷笑,“陳國成自我家大人啟程上京,已派了五批殺手襲擊,在下只希望把這個麻煩解決,免除後患。”
話沒說完,便見蘇南笑得更歡了,張德不禁皺了皺眉,向她問道:“姑娘是在笑什麼?難道我的話這麼地引人發笑?”
熒天早已習慣他家主人隨時發神經的體質,但也頗是好奇,呆呆地等著蘇南的答案。
蘇南又笑了笑,緩緩道出四個字:“我家大人。。。。。。”。
她玩味地重複了這四個字,目光繞著狐狸張德渾身掃了又掃,看得他渾身發毛。狐狸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咬牙道:“我本名白霓,此番造作只為報恩。張松年此人石頭腦袋,卻是我的恩人。他前生救我,前前生救我,前前前生救我,三生三救已是不解之緣。我化身張德,打小便守在他身旁。張松年此人死腦筋、一根筋,我卻。。。。。。我卻是無法抑制地崇敬他。”。
第章 一輛並不寬闊的馬車裡頭待著三個人。。
一個人發呆,另一個人看著發呆的第一人看得發呆,剩下的一個,便也只得發呆了。
熒天看著痴痴的狐狸白霓,腦海裡迴盪著他昨晚說的話兒。。
“張松年此人死腦筋、一根筋,我卻。。。。。。我卻是無法抑制地崇敬他。”
我卻是無法抑制地崇敬他。。。。。。。
我卻是無法抑制地崇敬他。。。。。。。
內心一陣惡寒。
斷袖的力量太強大了,竟然連老實臉狐狸和清廉正直的石頭腦袋也不放過。只是以石頭腦袋之僵硬,只怕狐狸白霓到頭來全然是瞎忙活。。
“我所說的崇敬,並不單單指愛慕之情。”狐狸白霓言之鑿鑿,只是微紅的雙頰已經出賣了他:“我家大人清廉正直,是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材,自幼便有鴻鵠之志,我豈能因個人之□而擾他追逐夢想的腳步?”
瞥見熒天不信任的眼光,狐狸白霓斂起媚態,垂目到:“他這一輩子,我自小便伺候在側。”
自小相隨,從他牙牙學語,到他在學堂,科考、高中、任職,時時相伴。
他歷世千年,卻未曾親見這麼樣的志氣,這麼樣的堅持。。
張松年的世界,只有黑與白,沒有中間色彩;只有對與錯,只有堅持,沒有妥協。
從未見過這樣的純粹。
他本抱著完成任務的心態來報這三生恩情,卻不自覺泥足深陷。。
“這人腦袋就是石頭造的,人家念三遍書能記著,他需念上十遍才略有所成。他從不洩氣,每每別人一遍沒念,他硬是卯著勁兒念他個二三十遍,直要把人逼瘋為止。”白霓碎碎念著,又道:“腦袋不靈光也就罷了,偏偏是個死腦筋,認準了的理兒咬著絕對不放。任職這一年來,一分賄賂沒有收過,還不準下屬收受。下屬不服氣,千方百計要揪他,來了我們家就傻了眼——我們家比起鎮裡的貧民還要糟,全家只有一床鋪一桌一椅子,後面花園自己種菜,大人連買菜的錢都省著。除了身上官服,件件是補丁破爛。”
“白離文官俸祿本就極低,只夠勉強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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