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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夾在其中也是難行,只得緩緩跟著。
兩旁百姓手持瓜果鮮花,神色喜悅,欣欣稱道著這一年一度的豐年祭。。
“看來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日子好過了。”。
“國軍兩月前才領軍攻破太玄,東北赤日趁著皇城空虛攻襲邊境,卻也叫白頃之將軍打退了。如此著緊的戰事,若不是陳大人擔著我太衡,只怕你我此刻皆在戰場之上,哪得空忙農事。”
“也虧得陳大人轄下管著,這日子確是比往些年好過。”。
一路聽來,竟盡是些好話。
張松年默然似有所思,張德頗是憤恨,咬牙罵道:“這陳國成好大的本是,一副狼子野心竟藏得恁地好!”
蘇南撇撇嘴:“一個人若能騙得了全世界,倒也便成了真了。”。
聽聞她的話,面色稍黯張松年回神便衝口而出:“真便是真,假便是假,豈容混淆。”
她嗤笑一聲,道:“黑便是黑,白也是白,怎的世間仍有黑白交織而成的灰色,怎的這世間還有這千姿百態萬種顏色。張大人的眼光,未免窄些。”。
張德不忿,正要說些什麼,便聽得蘇南突然轉道:“不知正直如張大人轄下,又是怎麼一番繁華境況。”
“哼,”張德得意地道:“張大人清如水明如鏡,轄下自當是一片清明。”
“那便是上好。”蘇南似笑非笑地向張松年撇了一眼,道:“清如水明如鏡,想必自上而下,精神富足,兩袖清風。如此這般,上好上好。”。
張松年面色已是全黯。
他自赴任,肅清上下,滴水不沾,絕不允任何貪汙與氣壓民眾的事情發生。下屬看著沒油水撈紛紛避職,他一人擔當數職,硬是把以往的冤案都結了,把改辦的權貴都辦了,轄下民眾終以明鏡高懸四字牌匾答謝於他。
只是這般回想起來,轄下竟然是一片頹敗的景象。年前徵兵,雖是杜絕了其中有人從中取利的機會,但該拉的人丁仍得交數,他一根筋的性子自是按著朝廷的要求做,接下來無人耕作的狀況他束手無策,只得把精力繼續放在治貪之上。。
然後,他發現,明明掌握著陳國成貪汙的證據,明明掌握著陳國成官商勾結破壞法度的證據,他,卻不如陳國成。
這是怎樣一個道理?
張松年發懵,路還是得趕,只是這次目的地不再有偏差,直指京城。。
是夜,張松年兀自輾轉,張德卻喊了蘇南熒天二人密談。。
“我們家大人就是個死腦筋。”火光映著張德老實誠懇的臉,忽明忽暗:“只要想做的事兒,絕對是一條道走到黑。”
“看得出來。”
“很明顯。”
蘇南熒天二人頷首,發現這張德夜晚說起話兒來特誠懇。。
“大人讀書聰敏,自小就有著為民請命的抱負。這抱負自幼而長,經歷十年寒窗苦讀,未有半分消磨。”
說著往事,張德面上流露著幾分懷緬之情,蘇南卻不客氣打了個大哈欠。
“你們家大人,實在是透明得要緊,不是我不客氣,真真是掀了眼皮便能看透他生平。”蘇南眨了眨眼,轉眼望著張德道:“倒不如說說你的生平,說說你為何隱瞞一身武藝,讓我們為你家大人作護,那還有些意思。”
張德遂笑,熒天盯著他老實的臉。那張老實的臉順著笑意,竟溢位一絲狡詐的味道來。
“這麼說來,我這身武藝從未能瞞過姑娘雙眼。”張德想了想,繼續說道:“此次來陳國成家裡找晦氣,是我的主意。隱瞞身懷武藝,卻是希望借刀殺人。”。
“借我們的手要殺陳國成?”。
“對。”
蘇南瞭然道:“這計劃,自我們雨中殺敵開始,便已成形了罷。你看這我們萍水相逢竟能拼命相助,料定我們目睹張松年受襲,必會出手相助,屆時場面混亂,或是我們出手解決陳國成,或是你混跡其中補上一刀,就這麼把糾纏你家大人的陳府尹解決了。”。
“姑娘著實聰敏。”
此時張德也已經不在掩藏身上的氣質,笑意之下,平凡的五官透著古怪,不安分的眼神循著蘇南的身子游移:“那麼姑娘何不猜猜,我究竟是什麼東西?”。
熒天震盪了,這老實的小僕人還是個東西啊?。
“狐狸精。”
蘇南頭也不太,緩緩吐出三個字,覺察熒天身子一個哆嗦,便抬頭對他體貼一笑。
熒天撫了撫雷動的小心臟,心裡罵道:“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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