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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愛語的他,眼眸的情,卻不是愛,更多是悲痛與遺憾。
景澈看著她那坦然的笑容,微怔,不覺察連退了幾步。騙不了別人……對了,連自己也騙不過,怎麼騙得了別人?
她那明媚的笑容帶著些說不出的苦澀,不像那個人,彷彿是承著天空中讓人眩目的太陽的燦爛,焚燒一切,席捲他心中的所有。知那群老頭派刺客襲擊自己,她卻嫌麻煩不想追究,不像那個人,是非黑白定要說得清楚分明。她跟在秦炡身邊,只陪他玩著無聊的玩意兒,任他憑著喜好做事,也不像那個人,一切以國為先,以民為本,把自己放在最後頭。
不像,不像,那眉那眼那唇,分明不像。那性子那處事方式更是差天共地。他怎麼一時糊塗起來了,明明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他對她示好,也只是因為……
“首輔大人,我還是先回去陛下身邊好了。”蘇南看著他失神的樣子,只想先走開。以前對他沒多少好感,今天不小心看到他的感情,竟覺得他可憐。奇怪,她還能覺得別人可憐。
“蘇南。”景澈再拉住她,卻已經平復了語氣,連稱呼也改了:“你能在幻之森林裡頭遊走自如,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沒想到他問這個問題,蘇南一怔,沒有回答。景澈也就徑自說了下去:“能在幻之森林遊走自如的人,共有四個。本來只有一空道人生活在幻之森林裡頭,外人從不進入。外戚之亂之後,先皇的一雙兒女也迷失在森林裡頭,本以為是活不了,誰知竟叫一空道人救下了,並收了長公主為徒。其後一空道人又收了一男孩作徒弟,四人在幻之森林裡生活。幾年以後,長公主帶著陛下從森林出來以後,卻也沒有一空道人和那男徒弟的訊息了。”
“長公主……”蘇南聽及這三個字,眯眼笑道:“在宮中不是個禁忌嗎?”
“禁忌?”景澈聞言輕哼一聲,又複道:“陛下與長公主我都認得,只有這一空道人與其弟子,我從未見過。以年紀來說,蘇南,你該是長公主的師弟。”
“這推理確實合情合理。”蘇南等著他說重點。
景澈權當她是承認了,便道:“你離開幻之森林是為何,我也猜得大概。長公主為太玄國鞠躬盡瘁,卻被那群老賊當成籌碼送給了白國,你定是為她報仇來著。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合作?”
報仇?報什麼仇?難不成要把太玄國的人都殺光不成?
看著她不語,景澈繼續道:“何況太玄國現在是危難當頭。表面上的粉飾太平,隨便一下風吹草動便會崩潰。只有從根部去改革,才有可能重振旗鼓。”
蘇南遂笑,拇指比著食指的小小一節,眯眼道:“我的心胸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大,我的眼睛也只看得到那麼一丁點的前方。別跟我談你的宏圖大略了,我撐不下。”說罷舉步便走。
“那陛下呢?”後方的景澈忽地說道,清潤的聲音穿透人心:“你若不為報仇,那必定是為了陛下而來。”在幻之森林那夜,她為何改變主意跟他出去?不就是為了一塊刻著“太玄炡德”的玉牌嗎?他可沒錯過她那麼細微的轉變。
蘇南略一皺眉,回眸時帶了些怒氣:“我蘇南就要保他一生幸福安康,你有何意見?”
她雖迅速調整了神色,那一剎那的怒氣卻已瞞不過他的眼睛。景澈再開口,卻已有把握亂她陣腳。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難得地叫蘇南怔忡良久。
“……你能保他安康,卻如何能保他幸福呢?蘇南,高坐在那用親人鮮血換來的寶座上,他如何能幸福呢?”
[正文:第19章 宮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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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他安康,卻如何能保他幸福呢?
……高坐在那用親人鮮血換來的寶座上,他如何能幸福呢?
窗外飄來細雪,觸及指尖,竟有些冷了。蘇南的手,修長白皙如白玉青蔥,細看方察覺那掌上厚厚的繭與細碎的傷痕。這樣的一雙手,既不纖弱,也不嬌貴。早前,景澈卻玩笑地說著,這是世上最有魅力的雙手,她大笑,回了他一句,這是世上最骯髒的雙手才對。當時自己還以為,他的話,幾分真假她總能分得清,今日看來是錯看他了。
“發什麼呆啊蘇南!怎樣?想著怎麼再把我打暈嗎?”秦炡一臉不甘。勉強原諒她讓她侍候在側,她卻徑自在這御書房中發了一個上午的呆,有沒有把他這個君王放在眼裡啊?”的
蘇南無趣地撇撇嘴,回道:“陛下,我是在考慮用哪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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