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起初連脫衣服都感到困難,因為她的手是那麼冷,後來,爐火使她逐漸溫暖,才有力氣擦乾身體。不過,她還是在發抖。
公爵給她的是一條柔軟的亞麻仁布襯衫,實在是太大了,她只好把袖子捲起。他給了她三條毛毯,她當然選擇那最輕最軟的一條,在身上圍了兩層,馬上全身溫暖。她發現公爵還給她一條絲帶,她把它系在腰上,當作腰帶。
她撿起地上的溼衣服,把內衣藏在夜禮服裡面,放在火旁。
“我可以進來嗎?”公爵問。
“是的,我穿好了。”塔笛卡回答。
她一面說一面用毛巾擦頭髮,轉過頭去,看見他也穿著跟她一樣的襯衫和另外一條裙子。他的腿上有乾的褲子,可是沒有鞋。
他走到另外一扇門前,說:
“這是一間小小的食品室,”他說。“我希望能夠找到一些喝的東西。”
她聽見他在裡面走動,正在考慮要不要也進去時,他回來了,一隻手拿著一個平底鍋,一隻手拿著一瓶威士忌。
“我找到一些威士忌,”他說。“不過,我想你大概不喜歡這種味道,我替你做一種本地的甜酒,那是很甜很美味的,它也是預防感冒的良方。”
他把平底鍋放在壁爐中將熄未熄的灰燼上,然後又回去拿了兩隻杯子出來。
他似乎集中全副注意力在他所做的事情上,而塔笛卡卻覺得他是故意不去看她。
她坐在沙發的邊沿上,繼續擦乾她的頭髮。
和他單獨在一起,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這一切卻是真實的,她渴望見到他已有幾個星期了。
“我有好訊息告訴你,”公爵說。“我以為今天晚上我們都沒有晚餐吃了,但是,我發現它卻在食品室中等著我們。”
“有東西可吃?”塔笛卡說,她對食品並不感興趣。
“居然有三條大大的沙門魚,”公爵興致勃勃的說。“一定是我的部下從小河裡釣上來的。等會火爐不再冒煙了,我們來烤魚吃。我保證我會烤得跟古堡中的大師傅一樣好。”
他一面說,一面微笑地望著她,使得她的心象小鹿般亂撞。
他說話的時候,一面就倒了一些鹹士忌到平底鍋裡,跟原來就放在裡面的汁液攪拌,好了之後,他把它分成兩杯。
“喝下去。”他遞了一杯給塔笛卡。
她喝了一口,不覺叫了起來:
“味道真好!”
“假使你不愛喝,我就太失望了。”公爵說。“把它喝光,你就會感到很溫和。”
她喝了四分之一杯之後,立刻感到有一股暖流透過全身,她的牙齒不再上下相碰,也不發抖了。
“再多喝一些。”他催促她,同時把自己那杯喝完。
“我不想喝得暈頭轉向。”她說。
“不會的,”他說。“這裡面蜂蜜比酒多,我不能讓你生病啊!”
塔笛卡順從地喝完了它。
她放下杯子,拿起毛巾,又繼續擦她的頭髮,現在,它們快於了,就象一幅黑緞似的垂在肩上,閃閃發光。壁爐的火光和柔和的燭光,照射著她玫瑰色的酡顏。
她看見公爵眼中的表情,不禁緊張地呼吸著,但是公爵沒有說話,很快地站起來,走進食品室。
一兩分鐘之後他又回來,手中拿著一盤切好的魚排,他把魚排放在一個鐵架子上,擱在他剛才堆好的火堆上。
“我以為我們只有一道菜,”公爵說。“幸而又找到了一罐餅乾。”
“這簡直是盛宴了。”她說。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
“我多麼期待著……今夜。”
“我也是,”他說。“你穿著淺紫色的衣服多美呀!”
一陣沉默之後,塔笛卡激動地告訴他:
“我是從倫敦逃出來的,因為我不願意也不能嫁給……克勞利爵士。”
“對你而言,他是老了。”公爵說。
“他是令人恐懼和厭惡的。”塔笛卡大聲地叫起來。
“可是他不放過我,一定要娶我,他還得到我父親和繼母的支援。”
“你不是姓貝瑞吧?”公爵問。
“不是,”塔笛卡回答,“我是塔笛卡·林治。我的父親是一位外交官,他是我們下一屆駐巴黎大使。”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公爵說:
“假使你不願意,就不要嫁給克勞利爵士。”
“我極度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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