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她揪握著香囊,心暖,喉緊。
唯一清楚的,是不能再欠。
蒼白著臉,她閉上眼,深深吸著那特殊的恬淡香氣。
不能再欠……
回過神來,夜已深。
才發現,自己竟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才驚覺,她不知何時,竟來到他所居住的院落。
他屋裡掩上的門,透出微微的光亮。
她在做什麼?
荼蘼慌張回身,卻一頭撞入男人的懷抱,她吃了一驚,未昂首,已從香味,得知是他。
他攬住了她的腰,穩住了她踉蹌的身形。
她的唇就在他鎖骨邊,她的手擱在他胸膛上,她可以嗅聞到香氣之外,他身上男性的味道,清楚感覺到,掌心下,他規律的心跳。
不知為何,心虛得,不敢抬頭,低垂著螓首,卻一眼瞧見,他腰間吊掛著的香囊。
這男人,以前不帶香的,是她那年病後,他才開始帶起了香囊。
香囊和她同式同款,連香味都一樣。
不是她給的,不是她備的。
他使用的所有物品都經她手,只有這不是。
“找我有事?”
他低著頭,沉穩的嗓音,近在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
“怎不進屋又回?”
她垂首望著那對香囊,他的,與她的。
靠得好近好近,依偎在一起。
“荼蘼?”
她輕顫,深吸口氣,抬首迎視他的眼。
這男人,仍是一派斯文,劍眉朗目依舊,比當年帶她離家時,更加高大健壯,眉目間也添了點風霜,因為太早擔起家業,他向來較同齡計程車族商賈多了些許沉穩。
那雙幽黑深邃的眼裡,映著她的容顏。
在想什麼呢?想什麼?
原來,是喜歡他的嗎?
渺渺的低語,在夜風中,輕輕掠過。
“你還好嗎?”他再問,眼裡有著為她而起的擔憂。
心,微微悸動著。
那個男人想要你……鐵子正把你當女人,而不是下人……
那些話,教她心慌,他的凝視,讓她想要耽溺。
匆匆的,荼蘼收回擱在他心上的手,退了開來,垂首不敢再看他眼。
“我……沒事。”她極力保持著語音平穩,道:“夜深了,荼蘼巡房剛好經過,見爺屋裡燈亮著,所以想讓人來替爺添些茶水。”
這是瞎話。
兩人皆心知肚明。
低頭瞧著身前的女子,鐵子正沒有揭穿她,只將兩手負在身後,緊握。
“免了,我正要歇息。”他開口,淡然交代:“夜涼露重,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是。”她應了一聲,卻忘了應有的禮數,忘了該待他先行進屋,反而匆匆繞過他,急行而去。
那個男人想要你……
回到房裡,她將房門緊閉,額抵門上,心仍狂奔。
鐵子正把你當女人,而不是下人…
她知道,豈會不知。
你,可想當主?
他的嗓音,低迴耳畔,教她心疼酸楚不己。
緩緩的,她滑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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