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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出家人哪堪這般汙言穢語?不怕方丈師兄知曉了懲戒麼?”
“呵呵呵,花心大師,你都有女人生了小和尚來了,也不見方丈師兄懲戒,怎麼貧僧開幾句玩笑便要懲戒?”
“啊呀,萬不可胡說!貧僧清清白白,一心向佛,只處善事,從無惡行呢!”
“哦?花心大師怎麼急了?莫非心虛麼?哈哈哈······”
另一肥肥胖胖的和尚微笑了過來。
“阿彌陀佛!爾等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那劍川只是低了頭悄然隨了大和尚去灶臺邊。
“花心大師,今年你都領來了兩個孩子,再這樣下去,我家寺廟還不成了乞丐窩了!”
膳食大和尚見得小劍川縮在自家師兄身後,大是不滿道。
“先前那個娃兒,戒律堂師兄看上了,收了做了弟子呢,已經不算我菜園的人了。這個孩子實實命苦,爹孃沒了,恰讓我遇見,你說咋辦?再說了,方丈師兄可是准許我菜園三人數額呢!”
“哦?啊呀,師兄總是藉口多。”
堂口打飯的人多,有幾個小和尚便徑直排了在前邊,不知誰推了一把劍川,劍川往前一擠,卻把一個小和尚撞得一個趔趄。
“唔,是誰?”
前邊兩個小和尚齊齊往後一指,所指正是劍川。
“小心了!”
那小和尚道。
劍川只是緊張,一句話也不敢說。輪到他打了飯食,用飯籃一提,急急往回便走。那小和尚忽然將那一隻腳一伸,劍川不及避讓,一跤摔倒,將那飯盒扔了老遠。可惜其與那大和尚的晚飯便就這樣沒了。大和尚有些怒氣,只是狠狠瞪一眼那小和尚,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了那伙伕僧人央求。
“師兄,這個孩兒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總不能餓死吧?”
“一人一份飯菜,倒掉便沒有了!”
“不是他倒掉的,是那壞小子故意使壞呢!”
“等著!有剩的便拿去吃,沒有便餓了肚子回去。”
好容易等到最後,劍川得了些剩菜和數個大饅頭,隨了大和尚回去。兩人相對了默默吃飯。
“劍川,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世道若想要立足,你就得比別人強大。知道麼?”
那和尚一邊吃飯,一邊教訓劍川,只是不說往後遇到那些小子便下了狠整!。
“嗯。”
“你不知道你家佛爺爺我因何淪落到看護菜園的差事!先前我也是大寺的高僧,也曾高居大殿講經說法,受善男信女追捧,也曾話語出口便是法旨。只是為弟子時得罪瞭如今方丈大師兄,而其後來得勢,身邊自然有了好些人,於是我便當然遭了排擠。如今委身此下賤活計,還要不時受了彼等鄙陋之輩欺凌。便是先前相善的師兄弟,也是變得形同陌路。真是人情淡漠,世態炎涼啊!”
“哦。”
劍川應答一聲,也不知其是否知曉內中含義。
“啊呀,我跟你一個孩子說這些幹什麼?”
那大和尚嘆口氣,放了碗筷罷手而去。劍川吃過飯,收拾了碗筷,仔細洗的乾淨,收拾了擺好,方才去了自家僧房。一點豆油小燈閃閃爍爍灑下了一屋昏暗光亮,映照了劍川小小的影子忽然宏大,幾乎遮蔽了半個房間。他上了那破木床,呆呆觀視那豆光,忽然哽咽,難過落淚。
“媽媽此時肯定對了那盞破燈縫縫補補,一邊嘮嘮叨叨埋怨爹爹哩。而兩位哥哥也定然在豆光下捉那身上破衣裡的蝨子呢。不知石頭是不是已經睡了,或者便是餓得哭泣也說不定呢。如今沒有了我吃閒飯,家裡一定有了多餘的吃食,兩位哥哥肯定不再捱餓了。”
劍川便是這樣想得,雖然他幾乎無有什麼話語兒多餘出口,但他爹爹卻是知道,自家孩兒便是劍川最是多智。雖然如此,但是其衰弱的身子骨,也是最不可能捱過這饑荒災禍年的。故思之再三,送了去寺院
生死憑天命吧!
劍川獨自一人靜靜臥在漏風僧房內的木板草墊上,一塊獸皮半蓋了在身上。山間夜來寒意森然,一陣陣冷風吹進來,將那孩兒冷得醒來。那八歲的孩子只是緊緊兒蜷縮了身子,儘量將那獸皮遮蔽了整個身子。劍川隨意側目,忽然便睜大了雙眼,對了那半開的木格窗戶框住的一方深邃幽藍的夜空。透過了那窗戶,可見那美好的夜色,星光燦爛,半彎月牙西沉,幾乎落下那邊山峰。有幾棵松柏樹木在星空下隱約可視,只是不甚了了。不遠處那僧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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